众人淡淡的看着他们,同样没有人吱声。
楚雁回无语凝噎,嘴角轻轻的抽搐着,心道,他们这次还真是齐心呢,难道要和他们死磕到底?
“对不起,这次是我们做得太过火了。”楚雁回第三次鞠躬。
众人无动于衷,楚雁回觉得自己这个皇后做到这个份上,也是怪悲催的。
无声叹了口气,她走到离自己最近的阮文清跟前,摇着他的手臂撒气娇来,“外公,我知道你们是因为我们没有告诉你们,觉得我们对你们不信任,心里有怨,所以不肯原谅……”
“你们终于意识到自己错在哪了?”阮文清说着,硬生生的赏了楚雁回一个暴栗。
“哎哟。”楚雁回疼得龇了龇牙。
贺连决就是个人家欺负他可以,欺负他媳妇就不行的主,看到自己的媳妇被敲,心里那个气啊,要不是楚雁回捂着额头猛地给他使眼色,他特定跳出来跟阮文清干架了。
“哼!”阮文清见贺连决被自家外孙女吃得死死的,瞪了贺连决一眼,便傲娇的别过头睇着楚雁回,“外公这下打得可冤?”
“外公敲得好,敲得妙,我一点不觉得冤。”楚雁回揉了揉额头,讨好的应和,心里却是泪奔了,她这险些都被人害死了,还得承受大家的怨气和摧残,能不冤吗?
“爹,其实雁回他们这次做得没错,你说要是咱们都知道了,难免会透露风声,到时候就功亏一篑……”
“就你话多!”
阮博文心疼楚雁回,想要帮她说说好话,哪知话还未说完,便被阮文清一道冷喝给遏止了,转而看向憋笑憋得辛苦的楚雁回道:“这次看你们态度良好,外公就原谅你们了,但是别人原不原谅你们,那就不干外公的事了。还有你娘那里,可是恨死了某人,你们自己看着办。老夫这累了,便回去了。”
说完他便真的走了。
天啦,来道雷劈死她吧!
原本她外公不说那话,楚雁回觉得在场的人特定会原谅他们的。说了这话嘛,呜呜……
这个老狐狸!
看着阮文清离去的背影,楚雁回深深的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爱了。
不过不管怎样,目前取得大家的原谅才是正理,于是,她挨个撒娇卖萌,与贺连决一起向大家道歉,终于把全部一尊尊乐山大佛给送走了。
“啊啊啊!”
楚雁回想到还有她娘那里还没解决,就不由得颓然的大叫了几声,倒在了贺连决的怀里,昂着头看向身后的贺连决,担忧的道:“夫君,娘那里可怎么办啊?”
贺连决不以为意的道:“大不了为夫去楚王府跪个三天三夜祈求岳母大人原谅好了。”
楚雁回一个翻身面对贺连决,抓着他的衣襟道:“夫君,你是皇上,皇上啊!你去跟我娘下跪,我娘她敢受吗?”
“为夫先是她的女婿,再是皇上,对丈母娘下跪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楚雁回看着这样的贺连决,愉悦的笑了,得夫如此,夫复何求呢?
夜色,浓重如墨,天空稀稀拉拉的几颗星子,不过是莹莹之火,其光华丝毫不能燎原出夜的美丽。
“啊——”
突然,一声惊叫划破夜空。亮着灯光的豪华寝殿里,原本一脸娇媚的美丽女子脸上的神情瞬间被惊恐取代。
她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不过宫中女人擅保养,想必实际年龄定然不止这个数。坐在雕龙镌凤的大床上,手抓住被子挡住胸前春光,因为太过害怕,昂着头眼睁睁的看着一道黑影从头顶的洞口飞快的逃离。
躺在她身边戴着半边金色面具的中年男人悠然睁开眼来,继而跟着坐了起来,盯着女人,眉间紧紧拢在一起的“川”字,昭示着他现在十分的不悦。
“皇上,可是有什么事?”
他张口正欲说什么,屏风外面传来守值太监惊慌的声音,依稀还有密密匝匝的脚步声。
“朕没事,不必惊慌,让禁卫军退下!”面具男人说着愤愤的瞪了虞妃一眼,等外面的脚步声远去,他冷声喝道:“虞妃,三更半夜,你鬼叫鬼叫什么?”
被面具男人这样一喝,虞妃镇定了两分,咽了口口水,手指着面具男人的头,“皇……皇……”
到底是被刚刚的事给吓到了,虞妃呐呐不能成言,令面具男人越发的不悦起来,“说!”
多年侍候在君侧,女人知道面具男人已经怒了,强抑着心中的恐惧,手指着面具男人的头道:“皇上,你的头发……”
“朕的头发怎么了?”随着这声问句,面具男人伸手摸向自己的头。
这一摸不打紧,男人蓦然回头,双目圆睁,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他猛地转头,目呲欲裂的扼住虞妃的脖子,暴怒的问道:“虞妃,是不是你剃光了朕的头发?”
没错,面具男人原本浓密的头发如今被剃了个溜光,墨丝此刻正铺在金黄色的枕头上,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不,诡异倒是其次的,关键是他被人剃了头发竟然完全不自知,要是那剃头发的人对他有谋害之心,那锋利的剃刀剃的不是他的头发而是脖子,那么现在他……
想到这个可能,面具男人感到后背发凉,浑身汗毛倒竖。
但是仔细一想,他轩辕擎乃是越国最尊贵的皇帝,外面戒备森严,外人想要进来剃了他的头发而不被发现,似乎根本不可能,如此一来,倒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嫌疑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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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被剃了光头的人正是轩辕擎。
光阴荏苒,一晃十七年过去,如今的他,已经是不惑之年。
当年越国被俘虏了二十多万人,不得不答应与楚雁回签署了休战协议后,他作为领军人物,回到越国后受到编排,便施手段将皇权给抓在了手上。
不过这些年来,他这皇位坐得还算安稳。又因当年的休战协议,近二十年来他致力于越国的经济发展,如今国力比起其父轩辕博的时候,上升了不是一点半点。
这样的发展速度不可谓不快,但是这只是与以前的越国相比,若是与西陵的发展速度比起来,那就有些不够看了。
十多年过去,轩辕擎褪去了青涩,变得越发的沉稳,越发的有帝王的威仪。半边金色面具覆在他左面的脸上,非但没有损害他的容貌,相反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这面具俨然成了他的标致,就连睡觉,那面具也是不会揭下来的。
当然,不是他不愿意揭下来,而是因为最开始那阴阳脸吓坏了好些侍寝的人,因此还杖杀了她们。到最后他索性借助魔谷的人,让面具与他的皮肉给长在了一起,想要揭下来,除非揭掉一层面皮。
魔谷乃是当年凌霄公子的势力,后来凌霄公子死了,轩辕博将之占为己有,轩辕博禅位后,轩辕擎便将这势力纳入自己的麾下。
言归正传。
虞妃被轩辕擎突然扼住脖子,吓得怔愣过去,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整张脸已经憋得通红,显然进气少出气多了。
她的好日子还没过够呢,她不想死啊。
“皇……皇上……臣妾不行了……求、求求你……快放、放手……”
虞妃心里惶惶不安,生怕再激怒了轩辕擎,明明很想去抓挠他的手,将他的手拿开,但是却是不能够。
轩辕擎非但没放,反而还狠狠用力,扼得虞妃直翻白眼,眼看不行了,他才满眸阴鸷的将她放开来。
“虞妃,你最好给自己找个好理由,否则,朕今儿定饶不了你。”
虞妃身体不着寸缕,委顿的坐在床榻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贪婪的吸着空气。然而每吸一口气,喉咙火烧火燎的痛感都让她极其的难受,可是只有那痛感传来,她才能感到自己还活着。
刚刚,她真真切切的体会了一把死亡边缘走一遭的感觉啊!
等到心气平和下来,脖子上的灼痛感也轻了许多。虞妃这才看向轩辕擎哀哀的哭起来,想她乃四妃之首,这后宫中除了皇后,最大的嫔妃,素来得轩辕擎的喜爱。然而他生性多疑,恁是连她这个近二十年的枕边人都不相信,真是让人伤心。
“皇上……”
喉咙受损,虞妃出口的话再不是从前那般娇滴滴的听得人的骨头都能酥掉,而是粗嘎难听,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然而轩辕擎还等着她的解释呢,经过刚刚一幕,她完全相信轩辕擎可以不管不顾她身后的家族和势力,将她杀死!
想到这个,她哪里还敢拿乔?当即指着头顶斜上方还未填上的可容一人穿过的洞,原本只是想凭着那个洞洗刷嫌疑,哪知竟让她看到一个黑黢黢的还没来得及移开的蒙着面的头颅,当即惊叫起来,“皇上,那、那人还未走。”
轩辕擎顺她的手看去,虽然没看到人,却是看见了屋顶的洞,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虞妃跟了他近二十年,他自然了解她是没有功夫的。如此想来,有谁敢在他轩辕擎的寝宫掀他的瓦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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