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词用在别人身上是贬,用在你身上可是褒奖,朕可是鲜少夸奖别人,你就知足吧!”南宫浩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你楚雁回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言语和看法了?”
楚雁回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皇上,敢情宜城还该谢谢你的夸奖了。”
“哈哈哈哈……”南宫浩再次被她的样子逗笑,好半天才无奈的收住笑,问道:“雁回丫头,你的意思是你因为阿决的离开有所担忧吗?”
“正是。”
“是担心阿决会有事吗?”
“夫君他文韬武略,宜城有什么好担心的?”楚雁回摇了摇头,神色郑重的道:“皇上,据我所知,当年我娘亲因为爹爹出征后,便被有心人设计,继而被祖母和温宜兰赶走,害得母亲和爹爹有情人天各一方,我与爹爹十五年才得以相见,当真……”
“雁回丫头,”南宫浩打断楚雁回的话问道:“与这事相关的人不是都得到惩罚了吗?你还提及作甚?”
“呵呵。”楚雁回不屑的一声低笑,“皇上,能指使斥候放出假军情的,必然与当时时任兵部尚书的温德海脱不了干系,皇上你却只是卸了它的职务,他真的得到实质性的惩罚了吗?温宜兰已经死了,咱们就不说了,可是我那祖母老温氏心肠歹毒,凭借此事买通道士赶走母亲和自己的亲孙女,她得到应有的惩罚了吗?没有吧?”
“你这丫头啊!”南宫浩以略带嗔怨的口吻道:“那老温氏好歹是你的祖母,你总不能让她也死了才甘心吧?那样对你爹娘的影响可不好哦。再说她如今住到了家庙,被你爹爹派了暗卫看守着,想要离开都不能,你还要怎样?雁回丫头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我竟从来不知道你还是个宽怀大度的!楚雁回心里腹诽了一句,又道:“那温德海呢?”
“真是个咄咄逼人的臭丫头!”南宫浩懊恼的道:“温德海的妻子被朕拔了舌头,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
靠,温宁氏是因为嘴贱被被拔舌头咱就不谈了,可是男人犯了事拔了女人的舌头算是惩罚,有这样的道理吗?楚雁回心知南宫浩是在顾左右言他,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罢了,这事我也不想再纠缠下去,可是皇上,夫君的母妃也因为父王出征而在生产的时候伤了身子……”
她一双眼睛不带任何情绪的打量着南宫浩,果见他在听到“夫君的母妃”几个字的时候,瞳孔不自然的缩了缩。她并未表现出来,也没有就他的行为多说什么,更没有指责南宫浩曾经畜生的行径,毕竟他是一国之君,以她现在的实力,还没有狂妄到不怕得罪他的地步。再说她有着自己在意的朋友和一大帮的亲人,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朋友和亲人们的安危考虑,现在得罪南宫浩,并不是明智之举。
心里的想法不过是瞬间的事,她不停顿的继续道:“宜城曾听人说起,母妃其实在生产前就精神不好,以至于落下病根,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而夫君在母妃逝世后没多久就被文秀怡给险些淹死……”
南宫浩眼底闪过一抹暗光,微皱着眉头问道:“这件事朕也是知道的,不过当初朕听靖王说,阿决是自己在荷花池边祭奠亡母,不小心失足落水,怎么,这件事情还有别的内幕不成吗?”
“切。”
楚雁回一声嗤笑,对南宫浩的反应视作不见,满嘴抱怨的道:“皇上,文秀怡本就是个惯会装温柔贤惠的蛇蝎女人,父王被她给迷得团团转,可她稍稍挤出两行眼泪,父王就觉得她受了委屈似的,就什么事都顾不了了,反而还说夫君撒谎。皇上你说,夫君他一向一是一二是二,会是那种爱撒谎的人吗?再说那时候他不过才四五岁,父王他也不想想看,何以夫君会咬定是文秀怡撒谎呢?”
楚雁回故意抹黑贺靖仇,说到最后,一张小脸气呼呼的,果见南宫浩的的神色也变得太好起来,心底顿时感到有些凉,难道她家男人真的是南宫浩的儿子吗?为什么她这么不想做他的儿媳妇呢?
“话说事情止于这件倒也罢了。”
楚雁回继续道:“夫君他这些年明里暗里遭受了不少的算计,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这些事便这样算了。可是皇上你想想,夫君乃是靖王府的世子,若是他出了事,对谁最有利呢?这种事情怕是用脚指头想也是想得到的!哼,反正若是被我逮住文秀怡母子,肯定不会让他们好看。”
“雁回丫头,你还是老老实实些吧,那无情公子虽然侠名在外,并靠此活得许多江湖人士的推崇,可实际上他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主,你千万别去招惹他,否则朕也是保不了你的。”
南宫浩原本还在生着贺靖仇的气,听楚雁回这样一说,生怕她不自量力,擅自去追查文秀怡和贺连奕母子二人的下落,连忙道:“阿决可是将你托付于朕,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朕可不好对他交代。”
“皇上对夫君可真是关心,不知道的定然会以为你们才是父子呢。”楚雁回故作天真的道。
“阿决聪明能干,朕要是有他那样一个儿子,大约是做梦也要笑醒的。”楚雁回以为南宫浩会避讳这个话题,哪里知道他丝毫没有顾忌,反而稍稍压低声音问道:“雁回丫头,要是阿决真的是朕的儿子,你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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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说笑了,夫君哪能是皇上你的孩子呢?”楚雁回连连摆手,一副打死也觉得不可能的样子,“再说皇上你儿女成群,哪里就差儿子了?”
“你这丫头,朕问的是,若阿决真是朕的儿子你当如何,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南宫浩再次问道。
楚雁回倏地正色道:“皇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宜城既然嫁给了夫君,他怎样,宜城自然就怎样了,哪里能由宜城一个内宅妇人多说什么?”
“有这个觉悟倒是好多。”南宫浩试探的问道:“这样说来,就算他日朕给阿决多指几门媳妇你也就无所谓的了?”
靠!
楚雁回在心里狠狠的啐了一口,这还没认回儿子呢,他南宫浩就想给她家男人身边塞女人,那也得看她楚雁回答不答应!也得看她家男人认不认他这个爹了!
“夫君他说了今生今世只娶我一个的,可不能不算数。”楚雁回说着,佯装憋闷的反问道:“皇上,这样的事是不会发生的,对不对?”
见她似乎被吓到了,南宫浩心知这种事情急不来,忙不屑的睇了她一眼,“瞧你这怂样,朕还以为你多厉害呢,不过故意吓唬吓唬你,你就怂了,这还是朕认得的楚雁回么?”
“呼,原来皇上是吓唬宜城的呀。”
楚雁回闻言拍了拍心口,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继而又拽拽的补充道:“不过夫君将来要是敢娶别的女人,宜城就跟他和离!反正我楚雁回有能力养活自己,与其整日里与那众多女人争风吃醋,算计度日,还不如给自己一个解脱,他可以坐拥他的美人,我可以过我想要的生活,嗯,到时候带着家人周游四方,一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南宫浩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不悦的暗芒,不过并未再就此事多说什么,扯起一抹笑,将话题带回原有的轨道,“雁回丫头,你适才说你有着担忧,可是你担忧的问题是什么呢?”
楚雁回因为这句话,神色有些不郁起来,“皇上,娘亲和已逝的母妃都因为各自的夫君出征而出了事,这次宜城的夫君为国出征,会不会有人设计宜城呢?”
南宫浩讪讪的道:“雁回丫头,那两次或许只是个意外,你未免想得太多了些。”
哼,意外?楚雁回心里冷笑。
母妃因为被辱而郁郁寡欢,甚至都曾经自杀过,大约是想到肚子里的小生命无辜,这才勉勉强强的活了下来,不过终究没能逃过死神的镰刀。究其原因,若不是南宫浩的羞辱,哪里会发生那许多事?她家男人又怎么会小小年纪便失了母亲的疼爱,甚至被迫失去父亲长达十二年之久?
还有当初老温氏离开定北侯府时告诉他们,十五年前的事并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让他们不要查下去,否则祸患无穷,甚至有可能定北侯府将从大昭的历史上消失。
如今想来,在大昭谁有那个能力让堂堂一个侯府消失呢?
除了皇帝南宫浩,只怕还没几个有那样的实力!
莫不是因为娘亲与死去的母妃关系好,南宫浩怕她知道些什么,便借助老温氏与温宜兰的手将娘亲赶走吧?如果是那样,这南宫浩还真是可恨!
楚雁回越想,觉得越有这个可能。不过这些都是自己的猜测而已,事情没有依据,也不好妄下定论。只有寻个时间拜会拜会老温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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