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
宫女紫衣似要狡辩,楚雁回勾唇笑道:“不用狡辩,无用的,大约还有半刻钟,你会神智不清,应该就能老老实实的将那指使你这样做的人给招出来。”说着不怀好意的看向皇后,“娘娘,咱们再等半刻钟就能知道真相了,你此刻心里是不是很着急?”
皇后背后冷汗直冒,甚至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着,看向南宫浩,发现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不怒不威的看着自己,唯眼底的寒光冷入骨髓。夫妻几十年,她如何不知道他这是生气的表现?
“是,这件事是我做的!”
宫女紫衣恨恨的瞪着楚雁回承认道:“我与太子早便有了夫妻之实,他答应我,等他将来继承大统便许我妃位,哪里知道你竟然将我的梦给破灭了。”
在座的人大多数不知道太子与那花莫愁的事是楚雁回做的,是以感到茫然,不了解太子的事和楚雁回有什么关系,以至于这样恨她?
“我无意中得知你竟然把永昌侯府的二房夫人楚铃兰给打得起不来床,于是我便想到这样的计谋,将廖雪儿个捂死,然后以人皮面具扮作她的样子。我水性极好,又学过口技,模仿她的声音一点不难,是以便借助你们的矛盾,故意跌进水里……”
“这样说来,这位宫女便是你一早就安排好的吧?”楚雁回指着那杂役司的宫女道。
“县主绕了奴婢吧,奴婢只是被她所逼啊。”那宫女连连摆手道。
“瞧你那怂样!”紫衣不屑的瞪了那宫女一眼,继续道:“她是春桃,是我威逼她这样做的。我从水下离开后,便将廖雪儿的尸体丢进湖里,然后迅速的换了妆,以内力烘干头发和衣裳,回到皇后身边。这一切皇后娘娘都是不知情的!”
“紫衣,原来真是你做的?!”皇后只愣了一会儿,装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真是害苦本宫了!”
“皇后娘娘,得亏你平日里那么器重紫衣,紫衣却因为一念之差连累了你。”紫衣挣开文海公公的手转向皇后叩了三个响头道:“娘娘,对不起,奴婢实在为太子殿下感到委屈,才……请你原谅奴婢。”
皇后痛心的点点头,“本宫原谅你了,你的家人,本宫一定会尽力照顾好的。”
紫衣闻言闭上了眼睛,楚雁回无声讥笑,“皇后娘娘,你这是在让她走得没有后顾之忧吗?紫衣姑娘,别你死了后,她也不能护你的家人就不值当了。”
“楚雁回,你的心思真龌龊!”紫衣再睁开来时满眼的决绝,侧头望着楚雁回的眼中迅速划过一抹凶光,心知今儿她若不死,皇后定然不能善了,袖中飞快的滑出一把匕首,飞跃而起,刺向楚雁回的心脏,“你去死吧!”
贺连决早有防备,动作快到不可思议的拉过楚雁回,同时一掌击在宫女紫衣的胸膛上,只见她如一个脱线木偶,向后急速的飞了出去。
众人惊叫着退开两边,紫衣竟是被十丈外的花树挡了一下才停下来,惊下一地的落叶,而后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便脸着地的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众人不由得吞了口口水,放眼大昭,能有几人能做到这点?贺连决的内力,深不可测!
文海公公匆匆上前,探了探紫衣的鼻息,对南宫浩摇摇头,“皇上,她已经断气了。”
“将她的尸体拖下去,丢到乱葬岗,任由野狗啖食!”南宫浩的声音堪比地狱传出来的,阴冷得可怕,“皇后,朕一直知道你心眼有些小,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小!为了一己恩怨,不惜滥杀无辜,设计陷害他人……”
“皇上,臣妾没有!再说紫衣已然承认是她做的,你为何还要咬定是臣妾,难道你就这么不待见臣妾……”
“够了!”南宫浩愤然打断她的话道:“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想否认?你当朕是没有眼睛的残疾还是没有耳朵的聋子?抑或你觉得朕是傻子,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可以任由你随意糊弄?木宛心,你太让朕失望了!”
皇后浑身狠狠的颤抖着,她以为紫衣死了便能死无对证,哪里南宫浩并不给她机会。
“皇后阳奉阴违,心肠歹毒,为了小小恩怨,竟然罔顾人命,这样小肚鸡肠的人如何配为后?”南宫浩直接宣告道:“来人,将皇后断了手筋脚筋打入冷宫;没收与木家有关联的所有房产、土地以及生意,木家三族之内全数收监,等候发落;九族之内不得为官,不得经商!至于这个叫春桃的宫女,重责二十大板,丢出京城去!”
“啊!”春桃惊叫一声倒地不起。
“皇上,不要,不要啊!”皇后凄厉的喊道。
楚雁回佯装不经意的扫过萧贵妃,见她虽是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不难看出她有多高兴多兴奋。
也是,皇后被废,最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便是地位仅次于皇后,又作为皇帝宠妃的她了!
“是!”有禁卫回着,立即有脚步退去的声音,有人迅速将在场的木家人给控制了起来,还有两人上前来将皇后拖起。
“楚雁回,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皇后双目喋血,挣扎着想要扑向楚雁回。
楚雁回真是无语又无奈,她不过就是自保而已,到底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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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不作死就不会死,我楚雁回从没想过与你为敌,奈何你心眼太小,不过小小的一件事,非得上升到相恨相杀的地步,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能怪得了谁?!”
“小小的一件事?太子被废是一件小事吗?他不再有继承皇位的资格,这也是小事吗?”皇后眼中浓烈的恨意迸发,“要不是你毁了我的廷儿,他何以会被废?”
众人讶然的看向楚雁回,太子的事真是楚雁回做的?也太狠了!难怪皇后会恨她,甚至不惜设计要害死她。
“哼!”贺连决冷声哼道:“皇后……呃,不,现在你只是一个废后了!”
听到“废后”二字,皇后咬着唇,不甘又愤怒。
毁了,一切都毁了!
都怪她太自信,也太心急了,以为这个局必能将楚雁回给打入地狱,哪里知道到头来她一点事没有,反倒把自己给推到这样的结局,还害了木家三族之内的人,她自己出事倒也罢了,如今却是连累木家,她是木家的罪人啊!
“错了,那件事是本世子做的!”贺连决傲然而立,将这事给揽在自己身上,“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南宫廷伙同逍遥宫主花莫愁劫持宜城县主,欲图毁了她,本世子不过是将花莫愁险些用在宜城县主身上的药喂了他二人,哪里知道他们竟是做出那样的事来?”
他说得轻描淡写,旁人却是听得嘴角抽搐。
“南宫廷表面上规规矩矩,实则暗地里私圈土地、强抢民女、买官卖官、草菅人命,可谓是坏事做尽,这样的人将来如何堪当大任?”贺连决说着危险的眯着眼睛,“不过经你这样提醒,反倒让本世子想起逍遥宫的花莫愁,如今让他置身事外这么久,是时候让逍遥宫在这个世上销声匿迹了!”
“贺连决你造谣生非,我廷儿一向老老实实,哪里是你说的那样?”皇后深知自己这辈子已然没有希望,也知道贺连决说的这些都是事实,不过南宫廷到底是她的儿子,她如何能看着他跟着遭殃?
“旁的咱们都不说了,便是买官卖官都足以让南宫廷喝一壶的了!”贺连决接着指出几个南宫廷卖出的官衔和出地,“是与不是,皇上你派人前去一查便知!”
“这件事太过恶劣,朕势必要派人前去查探的。若是属实,贬太子为庶民,赶出京城,永世不得入京!”南宫浩愤然瞪了皇后一眼,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厌恶,“带下去!”
禁锢着皇后的禁军不再停留,拖着她就往人群外走。
“皇上,你可不能那么狠心啊,廷儿是你的嫡长子啊。”皇后挣扎不得,嘴里大声嚷嚷着,“你已经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他将来也没了坐皇位的资格,何以要赶尽杀绝?”
南宫浩紧抿薄唇也不理会她的话,待再也不能听见她的声音,肃然起身道:“今儿发生那么多事,朕已然没了参宴的心思,永昌侯,害死廖五小姐的人朕已经做了处理,尸体你带回去,务必给二夫人廖楚氏好好解释一番,若是无理取闹,找上不该找的人,朕定不轻饶。”
廖静平如何不明白“不该找的人”是指谁?抹了把冷汗,连忙跪地道:“微臣遵旨。”
见廖静平还算识时务,南宫浩满意的点了点头,“朕累了,大家都回去吧。”
话落便大步朝人群外走去。
“恭送皇上。”众人连忙见礼。
“哀家也累了,众位卿家请便吧。”太后亦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恭送太后。”
接着众位妃嫔、皇子以及公主们也带着自己的随行宫女或者太监跟在太后身后离开。待一众皇室成员都离去,参宴的官员也都陆陆续续离开。廖静平指挥着自己的人将廖雪儿的尸体带走,宫女紫衣的尸体也被宫人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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