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男人太任性了!楚雁回无语的道:“人家到底是姑娘家,你……”
贺连决霸道的打断她的话道:“不许说她,为夫不舒服!”
“……”楚雁回暗道,还不是你自己招的烂桃花,还不舒服了。
两名侍女打扮的姑娘迅速从左相府的马车里拿了一件披风奔到秦香菱的面前为她披上,而后扶着她快速的回到了马车上。
众人无戏可看,纷纷唏嘘着进了皇宫。
“嘭!”
秦香菱将马车里的茶具扫到地板上,狠狠的发泄了一通,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怒意。
两名侍女靠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终于在看到秦香菱的脸色稍稍恢复之后,怯怯的问道:“小姐,咱们还要去参加宫宴吗?”
“去,为什么不去?那么多人都看到本小姐到了皇宫跟前,怎么能不去呢?”贺连决不领她的情便罢了,居然当庭毁了她的衣裳,简直是欺人太甚!秦香菱眯着眼睛道:“本小姐还要去瞧瞧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哼,这辈子她秦香菱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枝儿桃儿,速速给本小姐更衣。”所幸像这种宫中的大型宴会,参加的人都会备一身衣裳以免发生意外,冲撞了帝颜,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两名侍女不敢怠慢,赶忙为秦香菱打扮起来。
大昭的皇宫依山而建,红墙绿瓦飞檐斗拱掩映于层层叠翠之间,间或几点灯火点缀其间,就像是精灵的眼睛。
楚雁回与贺连决携手并肩,踏着古老的地砖,沿途欣赏着古代皇宫雄伟的建筑,精美的格局,突然间有一种她已经融入了这个时空的错觉,不时再看看身边玉质金相的男人,恍惚间觉得自己灵魂穿越千年的意义大约就是为了他了吧?!
得这样一个男人爱怜,今生她还有什么可求的?!惟愿时光荏苒,沧海桑田,他们的感情能经得起考验!
偷偷又看了贺连决一眼,楚雁回收回视线,想到刚才秦香菱衣服碎成碎片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傻乐。
她虽然不赞成自己的男人以那样的手段侮辱秦香菱,但是在他真的做了后,心中还是有些变态的高兴。毕竟她不是圣母,可以对一个觊觎自己男人的女人无动于衷。
“娘子,你在乐什么?”贺连决侧头问道。
“……”楚雁回哑然,这厮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还是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让他不用看就能捕捉到了?可是她怎么会承认呢?故作懵然的摇摇头,“没有。”
贺连决邪肆一笑,拇指在她的手心轻轻的描画着,“娘子不必否认,为夫知道娘子为了刚刚的事在心里偷着乐呢。”
楚雁回耳朵根都红了,狠狠的瞥他一眼,“你还有脸说呢,回去再慢慢和你算账!”
身后花影和月影垂头无语极了,明明她们主母这会儿心情似乎极好,她们爷居然自己提及那事,不是为自己掘坟墓吗?
“呃!”
贺连决心里顿时叫苦不迭,他是猪吗?
“娘子,这事可不怨为夫。”贺连决连忙道:“你看啊,那时候她才多大,顶天也就十一二岁吧?你说换一个正常的女人,谁会把十来岁时皇上的一句醉话当真?偏偏她当真了,岂不是说明她不正常?”
楚雁回从贺连决手里挣脱手,阴恻恻的睨着他道:“还十一二岁,还醉话,景大哥你记得很清楚嘛!”
他果真是头猪啊!贺连决腆着笑脸问道:“嘿嘿,娘子,你是在吃醋吗?”
楚雁回压低声音道:“我吃你个大鬼头……”
“天啦,我刚刚看见什么?靖王世子在笑呢!”楚雁回的话还未落音,路边的夹道上,小宫女刻意压低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进他们的耳朵。
“靖王世子笑起来好迷人!”一名宫女花痴的道。
“我比较在意靖王世子身边的那个女人,咱们何曾见过靖王世子对哪个女人这般笑过?看他们那么亲密,该不会是未来的靖王世子妃吧?我看差不离,否则世子怎会带着一个陌生男人进宫?”小宫女语气里酸意很明显,“哎呀,靖王世子怎么能看上这样一个平庸的女……”
她的声音因为贺连决眼中的冷芒戛然而止,偷偷看了一眼贺连决,只觉得浑身冻得直打哆嗦,忙不迭的跪在地上,再不敢看他一眼。她旁边的几个宫女也纷纷吓得跪了下去。
“再敢胡言乱语编排是非,小心你们的舌头。”贺连决毫不压制自己身上的冷气,声音冷如地狱鬼魅。
那种酸葡萄的心理,楚雁回何尝不知?淡淡睃了她们一眼,扯了扯贺连决的衣袖道:“好了景大哥,嘴长在她们身上,任由她们说好了,你又不会因为她们的话不要我,你说是不是?”
“这还用说吗?”贺连决索性霸道的揽过楚雁回的腰,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去。
楚雁回也不推攘,任由他揽着自己,一路上虽然迎来无数宫人宫女诧异的目光,她丝毫没有在意。她一向分得清轻重缓急,再说她的男人那么优秀,秦香菱喜欢他实属正常,她没有什么好怨责的。而且那件事她男人都没放在心上,说与不说又怎样?
“哟,靖王世子,多日不见,可还安好?”二人正走着,忽然一道阴阳怪气的过于尖锐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没想到一个村姑穿上锦衣华服倒有几分高门贵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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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声音让楚雁回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侧目望去,只见一位胸前绣着四龙纹杏黄色袍子的男子正直勾勾的打量着她,阴鸷的眼中毫不掩饰对她的兴趣。都不用介绍,她也知道此人非太子南宫廷莫属!
只是他居然知道她的身份,想来也是调查了一番的。
“托太子的福,本世子好得很!”
贺连决语气不急不缓不冷不热,听不出什么感情,只是他凤眸微微眯了一下,显然因为南宫廷看自己女人时的眼神而感到不爽。
楚雁回心中觉得好笑,她家男人这句话听起来没什么,实则是在打太子的脸呢。
虽说吴文泰和太子的关系尚浅,但是太子作为举荐的人,从中还是受到了牵连。而且原本吴文泰的岳父周同浩作为上京府尹,京城这块天地可说是他的地盘,也就等同于太子的地盘,做起什么事来也就方便了许多。只因周同浩受到吴文泰的影响被贬谪到偏远地区,导致太子不但失了一条左膀右臂,还丢了京城这样好的一块地盘,想来是极为郁闷的。
因为万隆县水灾的关系,吴文泰不知所踪,与他有牵连的两个人不同程度的受到了惩罚,而她家男人却因为同一件事而将得到嘉奖,还刻意说是托了太子的福,可不就是打他的脸么?!
果然,南宫廷的脸色当即就不好看了,看了眼身后陆陆续续跟来的人,压低声音,阴恻恻的瞪着贺连决道:“贺连决,这事你害惨了本宫,本宫定会跟你没完!”
“太子这话好没道理。”贺连决睇着南宫廷,双眸清寒,“灾难来临之前,本世子便特意派了轻功最好的属下前往府城,通知吴文泰做好灾难前的防护,哪里知道他阳奉阴违,如何能怪得了本世子?太子眼瞎心瞎,识人不清又怪得了谁?倒是本世子想要问问,太子殿下如何与本世子没完?”
贺连决身后陆续跟来参宴的人在一段距离外停了下来。太子和他都不是他们得罪得起的人,他们可不敢随意的偷听他们说话。
“如何没完咱们走着瞧便是了。”南宫廷冷哼着狠狠的斜了楚雁回一眼,“别以为你与吴文泰的恩怨本宫不知道,若非发生那些事情,吴文泰又怎么会因为记恨上你们,而发生那样的事?”
楚雁回无语至极,世上居然有这样不讲理没头脑的储君,她也是醉了!特么的他是怎么还能安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的?
“呵呵。”楚雁回清浅的笑道:“既然太子殿下了解我和他之间的一些事情,想必你是知道吴文泰的为人的。吴文泰那样一个人渣居然使得太子殿下甘与朝廷重臣翻脸,你觉得值得么?”
“值不值得不是你一个村姑说了算,本宫只是为吴文泰和那些因为这次灾难死去的人感到冤屈而已!”南宫廷说着看向眸光同样阴冷的贺连决,“贺连决,你作为靖王世子,如果真的有心救民于水火,大可以亲自到万隆县督导百姓避灾,可是你没有那么做!说到底宜城郡死了那么多人,都是拜你所赐!你说,本宫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公报私仇?”
“太子殿下颠倒黑白的能力若是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楚雁回语气也不由得冷了下来,“我们要是公报私仇,大可不必派人告诉吴文泰就好了,何必还在人手紧缺的情况下,派人前往府城?这岂不是多此一举?太子殿下,人蠢不可怕,怕的是没有自知之明或者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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