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身后那名黑衣人的长剑就要刺向她的身体,楚雁回来不及细想,捻起一枚蚕豆,催动内力朝那男子执剑的手腕打去。
只听“铮”的一声,长剑竟然偏离了约莫一尺,打得那黑衣人看着楚雁回都愣了一下。
“轻弦,上。”楚雁回吩咐道。
轻弦不多想,抽出藏在座椅下的长剑,飞身便朝黑衣人扑去。
轻弦手段凌厉,几个剑花挽下,便在一名黑衣人的手臂上刺了一剑。
两名黑衣人见遇到高手,道了声“走”,便施了轻功离开了。
“谢……谢。”女子虚弱的对轻弦道了声谢,便晕倒在了地上。
轻弦状似无助的看向楚雁回,“楚姑娘,她失血过多晕过去了,现在要怎么办?”
楚雁回白他一眼,“什么怎么办,快给她点穴止血,然后抱上马车啊!”
轻弦“哦”了一声,以手臂夹着长剑,抱了女子放上马车。
楚雁回为女子瞧了瞧,发现她并未伤及要害,又有轻弦拿出来的金创药为她止了血,便直接将她带回了自己家里。
轻弦将马车驾到了楚雁回家的家门口,然后很自觉的又抱了女子下车。这种事情,总不能让他家爷来做吧?!
“呀,这是谁啊?怎么那么浓的血腥味?是受伤了吗?”轻弦将人抱进里屋,便听见阮氏喊道。
“娘,没事,她被人刺伤导致昏迷。”跟进去的楚雁回道:“轻弦你将她放在炕上,留下你的金创药,我为她包扎一下。秀儿,你去烧些热水来。”
轻弦将女子放到炕上便走了出去,明秀赶忙去烧热水,阮氏找了一卷白色的棉布出来。
天热,热水不用烧得太烫,没一会儿便烧好,楚雁回解开她的衣衫后,发现她的身上还有许多已经淡了的旧伤痕。或许是用了药的关系,伤痕虽然不明显,但是却瞒不过楚雁回的眼睛。她可以看出,那些伤痕都是刀枪剑戟留下的痕迹。
拿着布巾小心翼翼的为她清洗了伤口,然后再次上了金创药包扎好。正拿了自己的衣裳准备为她换上的时候,女子幽幽醒转过来。
“你还好吧?”楚雁回问道。
女子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屋子虽然简陋,却也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视线落在楚雁回的脸上,她发现近距离看楚雁回,并没有远处看那么丑,甚至五官和脸型都很精致漂亮,只是肤色蜡黄影响了她的没。而且刚刚她打出的那一下,可以知道,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村姑!
“这是哪里?”女子故意问道。
楚雁回放柔声音道:“我家,你能自己穿衣裳吗?”
“能的,我没那么娇气。”女子说着便要挣扎着坐起来。
她的声音和她的表情一样,都有些冷冷的,不过楚雁回并没在意,这有可能是她的性格使然罢了,赶忙扶了她一把。
“谢谢。”女子道了谢,便自行换了衣裳。
楚雁回倚在一边的柜子上,等她系好了腰带,才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若歌,苏若歌。”
楚雁回点点头,“我看苏姑娘身上的伤新新旧旧有十三处之多,且全都是利刃留下的,不知道姑娘是什么身份?”
屋外,贺连决和轻弦听到楚雁回的问话,相视一眼,并没有说话。
女子心头微微讶异,她身上的伤用了药后,几乎不可见,她居然能看出来,还能指出是利刃所伤,且有多少处,当真是让人意外!
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她的神色变得哀婉起来,半晌后,她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敛起情绪道:“我父亲是驻守兴海关的一名将军,因为刚直不阿得罪了不少人,在我七岁的时候,我一家二十余口人于一天夜晚全部葬身火海,尸骨被烧得面目全非残缺不全,只有我在外学艺幸免于难。我父亲乃是武将,自然是会功夫的,怎么可能被烧死却不自救呢?”
阮氏听着不由想起自己的前夫,觉得心头酸酸的。十五年前,她的前夫楚荆南便是在兴海关与越国之战中战死的。
“我师傅带着我查找线索,终于从一些残垣断壁上找到了打斗的痕迹。也就是说我的家人是被杀死后,才被烧死的。于是我成年后便奔波于全国,凭着模糊的记忆寻找可能杀死我家人的人,终于让我逮到机会报了仇,身上的伤便是这些年留下的。”
“刚刚那两个又是什么人?”楚雁回问。
“我做不来赶尽杀绝,是仇人的儿子亲来的杀手。”
“这样啊。”楚雁回想了想道:“既然姑娘没什么大碍了,便请离开吧。”
屋外,贺连决和轻弦双双嘴角抽搐着。
女子连忙下炕,跪在了地上,“姑娘,我身无分文无处可去,如今大仇得报,身心俱疲,无心再逗留江湖,只想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度过残生便罢,姑娘,求你留下我吧,我什么都能做,嗯,我可以保护你们家人的。”
“我家里已经有两个武功高强的人了,就不劳姑娘费心了。”楚雁回讥诮的道:“最主要的是,你就是个不安定因素,我不想留下你引得他们前来,害了我的家人。”
“……”这怎么和她设定的情节不一样呢?她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还不得挨批啊?“姑娘,求求你留下我吧……”
“这里是五十两银子,你拿着走吧。”楚雁回不为所动,她不能拿自己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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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回,她现在有伤在身,要是她离开后又遭遇那些杀手,依旧是死路一条,这就有悖你刚刚救她的初衷了,不如就留下她吧。”贺连决打帘子进来道:“反正还剩余三间屋子,又不是没有地方住。”
“可是……”
楚雁回还想说什么,贺连决道:“家里有我们在,不会有事的。”
“是啊,回儿,她现在离开指不定还是个死,不如留下她吧,有景澜和轻弦在,肯定不会有事的,再说她自己也有功夫不是?”对于军人,阮氏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她不想看见将门之后白白去送死,哪怕会让自己家人也置身于危难中。
“好吧,既然景大哥和娘都这么说了,便留下来吧。”见自己的老娘都开口求她了,楚雁回又有什么办法呢?“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咱们这里都是淳朴的乡民,要是有杀手找来,你立即就给我离开这里。”
“谢谢姑娘。”苏若歌连忙道谢,“若是有杀手找来,我不必姑娘说,自己也会离开的。”
“我叫楚雁回。”楚雁回又指着阮氏和明秀道:“那是我娘和妹妹明秀,秀儿,你去把明江之前那屋的炕铺上,苏姑娘就住到那边去吧,先把伤养好再说。”
“嗯。”明秀没有说什么,从柜子里取了一条薄被便离开了。
“苏姑娘,你快起来。”阮氏上前将她给扶了起来。
“谢谢婶子。”女子对阮氏道了谢,又对楚雁回颔了颔首。
“景大哥,你和我来。”楚雁回扯着贺连决就到了明玉的房间,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看人家长得漂亮,才将她留下来的?”
贺连决怔了怔,然后心情愉悦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长臂一揽将楚雁回挖到自己的腿上坐好,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小回是吃醋了吗?为夫好喜欢。”
楚雁回没好气的擂了他一拳,红着脸道:“为夫……为夫你个大鬼头啊!我还没嫁你呢。”
“你不嫁我嫁谁呢?”贺连决霸道的道:“这辈子除了我,谁也别想染指你,否则,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楚雁回很不雅观的翻个白眼,“景大哥,你能不能别这么霸道?难不成我非得在你这棵树上吊死?”
“小回,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别的姑娘再美,那都不是你。”贺连决说着抓住楚雁回的手放置在自己的心口上,“这里,永远只为你而跳动。”
楚雁回愣了愣神,忽而揪住贺连决两只耳朵,装着恶狠狠的道:“这么会说甜言蜜语,连我都被你感动了,还说你以前没有交过喜欢的女子?”
贺连决的耳朵被她揪着也不恼,反而还笑嘻嘻的道:“我景澜聪明绝顶,说这种话只是随心而发,还需要练习吗?再说我以前不是不会,而是没有要说的对象而不屑说而已。现在找到了你,自然是要说的,这也算是夫妻间的情趣嘛。”
“我都还没嫁你,哪里来的夫妻间情趣?也不嫌害臊。”楚雁回嗔道,心里却是因为他那句“随心而发”而感动不已。
贺连决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这么说小回是想快些嫁给我,好早日享受夫妻间的情趣了?嗯,等屋子建好了,咱们就把就给办了。”
“谁想早日嫁给你了?”楚雁回不依的道:“我都还没玩够呢。”
“成了亲你也一样可以玩。”贺连决神色认真的道:“我会给你足够的私人空间,不干扰你交朋友,如你所说,十八岁之前,我不会逼着你生孩子,这样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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