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海,游泳池。主席看着陈飞尘的请示电文,他看完之后轻轻把电文放在书桌上,他点燃了一支香烟,抽了一口,他表情非常凝重,广州已经结束,但是后续的工作却已经接下去工作的重点,这同样关系到稳定大局!
主席从陈飞尘的请示电文里看到了很多不在电文里的内容,他已经很清楚现在陈飞尘的想法,他担忧什么,顾忌什么,也想得到什么!有功不奖不是主席的风格,但却需要慎重,该如何奖这又是一个很大的学问!
有时候奖励一名有功之臣不是一件好事,主席就是这样的心理。主席有着陈飞尘猜测到的已经顾忌陈飞尘他自己这一点,但这却不是主席重点。在主席心目中,忠诚才是最为重要的!其他什么的都不是重点!主席想到的是该如何让陈飞尘这份忠诚继续保持下去。往往兵权大将之所以有反意,那很多都是上面着他反!
主席目光幽邃无意识在抽着烟,他吐完烟雾之后,他喃喃说道:“该怎么回复呢?”
陈飞尘电文里很清楚表示了他的想法,说是作为军人,不能担负广州乃至全广东的事务!避嫌以及顾忌的意思表露无疑,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安抚与顺势而下两条路可以选择。主席脑海里想着。
一支烟很快就抽完,他把烟掐灭放进烟缸之后,他眼神突然坚定下来,他喊道:“小李,进来下!”
守候在门口的李桥闻声立刻走了进来,他微躬着说道:“主席,有什么指示?”
主席沉声说道:“告诉陈飞尘同志,不要有什么其他不该有的想法,中央既然作出这样的决定,这充分说明是信任你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所以告诉他放心,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中央、还有我,还都在!我还在台上!你记清楚了吗?”
李桥立刻把主席的原话又重复了一遍,主席点点头说道:“就这么发,不要改动!按照原话发!现在就去吧,发完之后就到我这里来。”
“是!主席,我这就去!”说完,李桥恭敬微躬了一下身后转身离开。
王亮,现在他一直抱病在家修养,他虽然身体有着伤病,那都是老伤,他也只是托词而已。他是看出来了,只要主席在,他就没有出头之日!
王亮已经接到了广州的消息,他是遭受了又一次重创!这是迎头挨了一记猛棍!让他半天喘不过气来。他此刻是一阵的胆颤心惊,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瞒住多久,不过应该很快,陈飞尘在那里应该可以很快就能侦查出自己!现在摆在他面前同样是两条路,一条路就是逃亡,一条路就是俯首就缚,等着主席的决定。
王亮边走边想着,他的妻子王树美则是坐在沙发上担忧看着王亮来回走动的身影。她自然也明白一些自己丈夫所做的事情,对于曾经一号的丈夫,她明白自己丈夫心态的失衡,从发号施令,到如今的边缘人物,这种境遇又有几个人能调整过来。
她看着自己丈夫如此劳,她忍不住说道:“亮,我们还是辞职吧,我们带着孩子回老家过平淡的日子吧!我们不求其他的了,只求能太太平平过完这剩下的日子!现在全国已经解放了,也该好好过上太平日子了吧!总不能就这点要求上面都不满足我们吧?”
王亮听了怔怔看着自己的妻子,看了好久!王树美担忧说道:“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王亮苦涩摇摇头,他说道:“我还有的选择吗?你以为上面会让我脱离他们的视线之外吗?会让我和外面人接触吗?我掌握多少党的绝密!这点你不是不知道!说出去件件影响深远!上面不会同意的!”
接着王亮又说道:“何况现在我已经涉了太深了,广州那摊子已经被收拾了,接下去上面也该秋后算账了,有一个算一个!”
王树美不服气说道:“他们有什么证据?又不是你下的命令,那些人做的事情都是他们私自在广州做的!怎么能把这些事情都往你身上扯呢?”
王亮训斥道:“幼稚!你也是老党员了,你也经验丰富的很,你就不懂吗?涉及到权力更迭层次上,证据真的有这么重要吗?你看着吧,这次牵连甚广,不仅仅是我!现在不止我一个人睡不着觉,还有人会和我一样!更会有人比我还要早跳出来!”
王树美哽咽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成今天这个样子?革命到了最后竟然开始清算!这算什么革命?”
王亮低叹一声说道:“这些话你不该说,当初我上台何尝不是因为这样才上来的吗?我也是沾满了鲜血上的台!政治斗争没有不流血的!这就是现实!”
刘副主席也知晓了广州事件,他却很兴奋,他说道:“我就知道陈飞尘过去准没好事,不过这次不是我,是其他人倒霉了!他就是一个瘟神,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准有人倒大霉!我要好好合计一下,把之前的损失要补回来!既然前次把我们的人从广东赶出来,那么这次我们就要杀回去!看来主席之前的安排也不是老是成功的嘛!看看,这次,还不是所任非人么?哈哈,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陈飞尘啊”
陈白看着刘副主席,他出口说道:“不要过于乐观,我看事情现在主动权还是在主席手里,就看主席想把这件事控制在什么程度上了?可大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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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副主席冷笑一声,他说道:“我们就要闹大点,这样才热闹啊,这样才能让各方人士上台唱大戏嘛!这样我们才能选择哪一方甚至收编哪一方!而且我们完全可以攻击陈飞尘这个点,陈飞尘有什么资格过去搅风搅雨?他配吗?退一万步说,既然广州已经结束,那么他的使命也完成了,该另派人过去主持大局了!陈飞尘再怎么样,他也只是军人,是部队上的干部!主席不是说了吗?军人不得干政!”
陈白还是担忧着,他犹豫了下后说道:“我看还是小心点好,现在主席的态度未明,我看不合适先表露自己的态度,先看看主席态度如何?然后我们再作出决定。”
刘副主席点点头说道:“就这么办!先看看主席怎么想的。”
刚说完,门外的秘书开门进来,他恭敬说道:“首长,主席请您立刻过去,他说有事情要与您商量。”
刘副主席听了微微一笑,他说道:“看吧,态度来了!主席这是有动作了,我过去看看、听听!正好也了解清楚目前广州具体的实况!”
陈白点点头表示同意,刘、陈两人一起走出门,不过刘副主席是走车前往中南海,而陈白则是坐车回家。
夜幕降临之后,主席的书房里烟雾绕绕,主席、周副主席、刘副主席、彭总、聂总五人坐着都不吭声都只是在抽烟。
不久,主席就掐灭香烟,他沉声说道:“我看就这么办吧,陈飞尘对广州现状是最清楚的,依旧让他来负责后续的工作,至于广东党政军现有干部都不适合,现在问责还没有完全结束,还不知道还有谁牵扯进去?牵扯进去程度有多大?这些我们都不知道,如果换一位同志过去,很有可能把事情复杂化,这同样会酿成不少冤假错案!我们同样要对广大广东干部同志负责!你们说呢?”
周副主席坚决点点头,他说道:“我同意主席的决定,广州历来是我南方重镇,广东地理位置同样非常重要,那里必须要尽快稳定,可以想象现在那里的广大干部群众肯定是人心浮动,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再出现什么闪失了,主席的意见我看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至于陈飞尘的职务问题,我认为可以变通一下,既然有军管会,那么广东是不是可以临时改成为军管区,成立临时军管委员会?让陈飞尘担任主任,孟竹国、李广才担任副主任!”
刘副主席听了想都不想拒绝了,他说道:“这不适合,现在已经形成了成熟稳定的政府体制,如果这个时候改成军管区,这会让上下造成不必要动荡,让群众更为慌乱!”
主席也点点头说道:“嗯,确实不适合,我看就让陈飞尘同志在国务院担上一个职务吧!嗯,内务部部长这个职务很对口!有了这个让他去主持广东事务我看就很正常了!他在军委的职务就撤了吧,情报部门依旧让他兼管!”
周副主席依旧是*****,他也是*****,所以陈飞尘第一上级依旧是周副主席,这点倒是没有变化。刘副主席开口说道:“可是,军人不能担任军队以外的职务,这是规定,如果这样安排的话,是不是不好啊?”
主席断然说道:“什么不好?我看很好,这也只是临时的任命,等广州事情结束之后,陈飞尘的职务就会变动,这只是权宜之策,不能形成规定!就这么定了!你们看呢?”
主席问的是彭总与聂总,彭总也考虑完毕,他说道:“主席怎么说就怎么办,我没意见!”
聂总也是点点头表示同意,他说道:“我看只有这个办法最稳妥,我没有意见,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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