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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4章 霸气贤惠好男人(4)
    容楚已经给太史阑把过脉,把脉的结果就是他很想骂一顿这女人——这明明是长期绷紧,积劳成疾,偏偏病的初期又不好好调养休息,还在一路折腾,以至于风寒入骨,越来越重。

    这身体根本就是该静养几个月的,她还要带着二五营一路披风雪走边境,创就盛名,这女人是想把自己折腾至死?

    容楚把太史阑放在床上,太史阑立即滚到床里,疲惫不堪地睡去,身体衰弱放松到了极致,什么戒备都顾不得。

    容楚只好给她去外衣,脱鞋子,盖被子,脚头的被窝怕漏风,他给她把被窝卷成筒状折起来,又怕折不平整她睡得不舒服,给她拉了又拉。

    其实这些事平常是苏亚做,苏亚不在也有很多二五营的女生,但此刻众人都很自觉,把这宝贵的机会让给晋国公亲自伺候。

    零零碎碎忙完这一切,容楚又命人去打热水,又催大夫,才在太史阑床边坐了下来。

    其实总督府还有一堆人等着他继续先前的会议,不过他让文四去说,忽然泻肚子,让他们等着。

    一堆人满脸不信地在等国公爷“泻完肚子”,国公爷舒舒服服靠床头看太史阑。

    她睡得不太安稳,眉头皱着,容楚有点不高兴地想,每次隔了一段日子见她,多半都是皱着眉的,她就不能见他欢喜一次?

    回头再想想,这也不能怪她,每次见她,她都在苦大仇深状态,不是忙着杀人就是忙着被杀。

    真是天煞星下凡。

    容楚微微叹息,第七次把她嫌热伸出来的胳膊给塞回去。

    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打个笼子,把她给关住,那样她就不能再折腾,她那性子,只要放飞在外面,必然波澜迭起,磨折重重,绝无一刻安宁,过个城门还能过出一场生死围攻,这样的日子,时间久了谁吃得消?

    然而他知道不能。

    命定展翅翱翔的鹰,收束它的翅膀,只会令它怏怏而亡。

    有一种灵魂,只遵从大地和命运的召唤。

    好在总算到了云合城,而且和东堂的天授者进行的天授大比,是最秘密也排在最后的,其间先是排位赛,再是和东堂的普通赛事,太史阑可以不必出战,还有十来天的时间可以休养,容楚甚至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滥用职权修改比赛章程,把过程拖得更久一点。

    门外有人敲门,却没有进来,容楚开门,就看见一盆热水放在阶下,却没有人影。

    容楚摸摸鼻子,心想本国公看起来这么急色?以至于苏亚都想要成全我?

    他叫人打热水,可没打算自己给太史阑擦身,已经做好了避出去的准备,可是现在四面瞧瞧,周围没有任何可以使唤的女性生物。

    这也是二五营学生表达对国公感激的方式——哪,我们把老大卖给你啦。

    太史阑若是清醒,估计得跳起来一人一脚……

    容楚心情却不错,觉得帮帮二五营,值!

    多知情识趣的一群人呀。

    他亲自把水搬了进去,干净的布巾就搁在盆侧,水滚烫,应该稍稍凉一下才能下手,但容楚不想等,因为这样的天气,一旦手可以进水,打出来的手巾把子就凉了,不能起到发汗的效果。

    他伸手进盆里,瞬间感受到烫鸡爪的滋味,掌心红了一大片,急急忙忙将手巾把子捞出来,挤干,抖开布巾,捂在她脸上。

    热气蒸腾起来,她脸上被熏得微红,额头浸出了一点汗。当他把不那么烫的毛巾拿开时,她呼吸都畅顺了些。

    “容楚……”她睁开眼,隔着一点热气,迷迷蒙蒙地问他,“你在干嘛……”

    “我在吻你。”他道。

    “哦……”她又闭上眼,“那你嘴好大……”说完又睡去。

    容楚失笑出声。忍不住低头,当真尝了尝她的唇,滋味还是那么馥郁,因为高热,微微起了皮,他轻轻摩挲着,心底怜惜。

    她却微微偏头,让开,咕哝道:“不要传染你……”

    容楚停了停,笑笑,又凑过去,唇在她唇上狠狠压了一阵才离开,笑道:“传吧,咱们本就该同甘共苦。”

    他眼神晶亮,她唇角扯了扯,一个不知道是安慰还是鄙视的笑容。

    容楚试试水温,此刻正好,用布巾给她细细揩了脸,又解开她的衣领,给她擦拭脖子和胸口。

    苏亚将她照顾得很好,并没有一点脏,他手指轻轻用力,用温热的布巾按摩她耳边的穴位,手指触及圣甲虫的那点晶红,心想或许另一枚也可以戴上了。

    她的颈项细腻,也是晶莹极淡的蜜色,没有一点颈纹,那是年轻和饱满的标志,最近瘦得厉害,以至于锁骨比前阵子突出,却也是精美的,让人因那明显的轮廓而心生怜惜,他的手指微微在锁骨上停留,锁骨和肩骨之间陷下去一个小小的涡,弧度优美,让人想沉睡其中。

    衣领翻开一线,微微可见边侧起伏,藏在衣边还有一点鲜红,那是她胸前的一颗朱砂痣,上次泡温泉他就瞧见,瞧见便在也不忘,那颗痣的颜色、形状、位置,如此深切地印在脑海里,以至于他在解她衣领时,手指一翻,正好到那痣的边缘,恰到好处地避免她春光大泄。

    关于她的一切,他都记忆清晰。

    温热的布巾慢慢拭下去,她忽然抬起手,抓住了他的手指,咕哝:“流氓。”

    容楚又笑,拍她的脸,“对,马上你就是我的人了,欢喜不?”

    “滚粗……”

    容楚捏了捏她的嘴角,把那两个粗鲁的字给捏飞了。

    然后他给她拉拢衣襟,系好扣子,自己洗了洗手,端盆出去了。

    什么也没干。

    他一转身,太史阑就睁开眼,眼神虽然弱,却是清醒的。

    有一分清醒的满意。

    嗯,这家伙虽然急色,但还是个真男人。

    如果他趁此刻当真吃了她,这辈子也就别想做她媳妇了。

    容楚一转身,唇角笑意也微微泛起。

    装迷糊?

    清醒着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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