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的手下收拾她的东西,也没有特别明显的感觉。
宫深拓笔直的站在一边是,手用力的握着她的手,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夏堇挑着眉,“宫深拓,你只是什么意思?”
“堇儿,”他说的很平淡,你要跟我回伦敦,“我要你呆在我的身边。”
他并没有看她,淡淡的视线落在帮她收拾东西的几个手下的身上,而后淡淡的道,“他们会把你的东西带回伦敦,所以现在,你跟我走吧。”
夏堇没有动,脸上甚至带着笑容,她问,“宫深拓,如果我不答应呢。”
“嗯,没有关系,你不答应,我也有的是把办法带你离开,你很清楚,你不是我的对手。”
她不是他的对手,这一点,她自然是无比的清楚,也深知他说的是事实。
夏季只是抬着下巴,淡淡的睨着他,从她的脸上,亦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宫深拓伸手,弯下身体再度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直到她到了他的怀里,他才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堇儿。”
夏堇皱着眉,没有挣扎,她一贯不做无意义的挣扎,所以也只是这样任由他抱着她。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强迫我了。”走在路上的时候,她看着抱着她的男人,轻轻的笑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她心里,其实并没有什么生气或者觉得特别讨厌他的感觉,甚至,对这件事情,也都没有很大的感觉。
她看到宫深拓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间,而后很快的恢复过来了,他淡淡的道,“在你的心里,我不是一直都不是好人,是糟糕到极点的男人吗?”
糟糕到,连自己的孩子都逼死了。
是真的很糟糕,却还是想要困着他。
其实那个男人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他给不了她幸福,他自己又何尝可以给,想到这里,宫深拓的心底蓦然冒出几缕惶恐。
但是夏堇却没有再说什么,她甚至将脸蛋靠在了他的肩上,以这样的姿势来让自己舒服一点。
她有些闷闷的想,难道她说话真的有这么难听,以至于她随便说句什么他都要这么自嘲一下?
夏小姐不自觉的反思了中。
直到被他抱上了飞机,然后继续被圈在了怀里,源源不断传来的暖源让她的困意不断的加深,这俨然是睡觉的好环境。
夏堇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自己调整了一下姿势,一头栽进他的怀里,脸枕着他的胸膛,手抱着他的腰,闭上眼睛的时候还不忘嘟囔道,“我要睡觉,你叫人别吵着我。”
然后就心安理得的睡过去了。
宫深拓低头看着睡得香甜的女人,唇角总算是勾出了弧度,嗯,至少他对她而言,还不是一无是处。
夏堇就这也睡在他的怀里,鼻尖闻着属于他的干净的气息,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想,其实跟他在一起,也不算是太坏的事情。
那就这样吧,反正她也没有很敢兴趣的男人,至少每晚有个温暖的怀抱让她一夜安眠。
到底还是太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以至于她下了飞机,上了车,甚至最后回到了叶门的别墅,都没有任何的感觉,明明是极其敏感的人,在他的怀里,却像是睡死了一样。
宫深拓抱着夏堇回城堡的时候,恰巧碰到了从里面出来的冷静,准确一点的说,是冷静碰到了刚好回来的夏堇跟宫老大。
“老大,”她看着熟睡的夏堇,低声问道,“小堇愿意回来了吗?”
愿意么?他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她大概是不愿意的吧,只是他的强迫,而她又一贯不是拼死反抗的个性,所以才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阿静,”宫深拓皱着眉,“听城说你跟唐简要结婚。”
冷静不知道怎么了,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路西法那张妖孽的脸近日愈发灰败与绝望的脸色,甚至很多时候,他连笑起来都让她觉得很……说不出的感觉。
她强行压下心里不适的感觉,点点头,“是。”
“嗯,”宫深拓淡淡的道,“结婚之前,解决好路西法。”
宫老大说的简单,但是十多年的默契冷静自然明白老大的意思,他不会干涉她的感情生活,只是如果她要跟唐简在一起的话,那就把跟路西法的关系处理干净。
叶门上下,准确的说是整个黑道都知道,黑手党教父缠叶门第一杀手缠得很紧。
“我知道了。”冷静垂眸,低声的应了。
宫深拓没有再多说什么,抱着夏堇就离开了,冷静站在原地,看着宫老大的背影,怔怔的想着什么。
冷静按照约定到广场的时候,路西法正一个人站在喷水池的前面,他像是在看着许愿池里的女神雕塑,手插在口袋里,闲散出神的样子。
她站在离他大概十多米的地方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一贯骄傲而风华绝代的男人此时看上去,很寥落,像是深入骨髓的寂寞因为无法被盛满所以溢出了体外。
她才看了几秒钟的时间,那男人像是立刻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身就看了过来,甚至无比精准的一眼就看到了她。
一见她立在人群中,路西法几乎是立刻走了过来,眉眼中都是覆着笑意。
冷静站在原地,看着他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进。
路西法一到她的身边便毫无顾忌的将她狠狠的抱进自己的怀里,那力道大得甚至没有怜惜,只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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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看着他,微微的眯着眼睛,眼睛里落下了什么情绪。
路西法低头就去吻她的脸蛋,冷静条件反射的皱眉,但是却并没有伸手推开他。
“只有三天了。”她看着他满目的笑容,好像看到她来是多么高兴的事情,她不明白,她一贯都守信用,既然说了会来,那就一定会遵守约定。
他这幅喜出望外的神情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他出声,那声音里竟覆着一层的沙哑,那是属于喉咙受损的沙哑。
她皱眉,“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而且还是很烈很烈的酒,看他的脸色跟眼睛里的血丝就可以看出来。
路西法只是嗯了一声,像是不愿意谈起这个话题,“阿静,你今天想去哪里?”
冷静却异乎寻常的再问了一遍,“你喝了多少多少酒,为什么要喝酒?”
路西法看了她的脸几秒钟,才淡淡的道,“没喝多少,只是黑手党遇到了点棘手的事情所以心情不好罢了。”
路西法睁眼说瞎话基本是无压力,黑手党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他心情不好,再棘手他都不会心情不好到需要借酒消愁。
冷静只是最近不关心他的事情,但是好歹是她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她不可能一点了解都没有。
于是,她挑眉道,“路西法,你又骗我?”
他听到她的话,却徒然笑了出来,那笑容里有几分自嘲和讥讽,她说,“阿静,你明明就很清楚,一定要这么残忍亲口听我说出来吗?”
“因为你就要嫁人了,但是男人该死的不是我,我不能心情不好不能喝酒吗?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想不到吗?”
如果是真的想不到,那么冷静,你还能再残忍一点吗?
ps:锻剑,你的两更我熬夜写完鸟,这章有多出几百字哦,又还了一点债。
话说,有想看番外的同学就出来冒泡,告诉我想看什么,没有的话,我就码军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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