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夏堇亲自送宫深拓离开,她弯着眉眼,笑容清媚,“老大,再见。”
宫深拓深深的看着她,大概是受了枪伤还是会很痛的吧,就在胸口的位置,一阵一阵的疼痛。
雪还是没有停下来,鹅毛一般的飘着,夏堇隔着玻璃的门,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远,上车,他没有回头,所以她一直看着。
手不知不觉的握成了拳,她的脸上仍旧维持着原本的笑容,身体也是笔直的站着。
他不过是陪了她一个晚上,怎么一走她就觉得好像很冷清呢,明明最开始搬过来的时候,她还觉得很安静很享受的。
她想了很久,最后觉得还是天气的原因,之前都是阳光明媚,现在大雪纷飞了,所以就显得冷清了。
嗯,一个人果然还是不好的,她觉得还是找个男人比较好。
夏堇鼓着腮帮,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终生大事,是个严肃的问题,要认真的对待。
宫深拓连夜就回了伦敦,回到叶门的时候,埃文以眼神询问城,城无奈的摇摇头,他原本还以为夏堇收留老大一晚说明他们有戏,看来,都是一场空。
有一段时间没有过问叶门的事情,都是埃文在处理,所以他一回来就有很多事情等着他亲自处理,宫深拓一件一件亲自交代处理。
整个人都是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像是所有的情绪都已经被抽空了一般。
到最后,他才道,“埃文,派人在冰岛守着,她一个人在那里我不放心,”想了一会儿,他又加了一句,“夏堇很敏锐,不要让她发现了。”
埃文只是恭敬的说好。
最后,他淡淡的道,“除非是她受伤或者出什么事,就不要跟我说了,她的手术交给韩离。”
就这样吧,只要她好好的,其他的事情,他没有资格再过问了,那么,也就不要再过问了。
埃文看着他的脸色,不由担心道“老大,你现在的身体,还是休息吧,叶门的事情也不急于这一时。”
“嗯。”他淡淡的应了,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不急于这一时。
说罢,就站了起来。
他回到卧室,看着一室的黑色与安静,想着他昨晚吻着她时的感觉,想着她以往的音容笑貌,从来没有现在更加清醒的认识到,他真的失去她了。
从三年前她站在船头昭告天下说,“我是宫深拓的女人,”就走进了他心里的女人,彻彻底底的退出了他的生命。
慢慢的走到床边,心里空荡得可怕,应该说,他从来不知道,心里被掏空的感觉这么难受。
就算是在他最恨她的时候,都不曾这么难过。
其实他从来就没有理由去恨她什么,做错事的人是他,伤害的人是他,被伤害的人是她。
其实,他多么想,宁愿是她背叛他,宁愿是她伤害他,那么这样,他就有理由,不择手段的把她留在身边。
可是,不行,没有,从头至尾,都是他的错。
除了放手,没有其他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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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静,”最近冷静几乎不出叶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任务需要她接受,唐简见她转性了天天捧着书看,“最近那小子没缠着你?”
路西法没有在阿静身边转悠,连他这么局外人都觉得……好生的不习惯。
那男人从脸皮到心里素质都是无敌的,同样是男人,在这一点上,他还是不得不膜拜。
冷静眼皮都没抬,淡淡的道,“不知道。”
唐简的眼珠转了一圈,漫不经心的道,“要不,我们结婚吧?”
“你确定?”冷静的注意力似乎仍旧在书本上,仍旧是淡然如水的模样,“确定的话,我很随意。”
“你随意的话,那我确定。”唐简表示此事就这么定了。
以他这么多年对阿静的了解,她多半就是这个态度。
她的爱情被路西法伤了个支离破碎,以她的性子,恐怕已经很难再对谁有谈情说爱的心思了,更重要的是,凡是出现在冷静身边的除了叶门这几个他动不了的男人,其他的都被路西法铲除得一干二净。
她连接触个像样的男人的机会都没有。
反正,他貌似没有喜欢过哪个女人,他跟冷静从小一起长大,像朋友亲人,又是搭档,如果相守一生,也是不错的选择。
路西法当年做得太绝,连他都看不出阿静对他还存有什么念头,估计是真的完全没想法了,哪怕他缠了这么久,缠得这么紧。
但是,唐简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忧桑的,他总觉得,他要是跟阿静结婚,说不定会被路西法一枪毙了。
虽然他不怕,但是人家要是暗箭伤人怎么办,咳咳,需要小心。
“还有事么?”冷静盖上书,伸了个懒腰,“最近真是悠闲得有份,我去睡午觉了。”
唐简点点头,“嗯,那你好好休息吧。”
这里是二楼的阳台,唐简想了想,还是果断直接跳了下去——比较方便。
冷静转身回到卧室,才将书扔到一边,敏锐的神经就感觉到空气里的一丝异样,她眉眼一冷,“出来。”
第一秒她不知道对方是谁的话,那么第二秒她不用脑子也猜得到了。
这个世界上能让气息瞒过她跟唐简两个人的,实在是屈手可数到了极点。
果然,随着气息的靠近,她还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阿静。”
那声音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冷静已经懒得跟他计较了,淡淡的道,“路西法,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叶门总部也敢混进来,当我不敢叫人抓你是吗?”
路西法一把板过她的身体,一手搂着她的腰,她被他非礼过无数次,次数多到已经不想再给任何的反应。
“你要嫁给唐简?”他就说他第一眼看到那人就觉得一万分的不顺眼,果然直觉是不会出错的。
冷静挑起眼皮,“你不听到了吗?”
堂堂黑手党教父,听人墙角这么丢人的事情很做,真是不怕丢了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他几乎是眸光凶狠的瞪着她,仿佛这是多么大恶不赦的事情一般,“阿静,你根本不爱他,为什么要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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