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天没有吃饭了。
夏堇的脸色很苍白,全身都透着一股虚弱而无力的模样。
她知道,这是他对她的折磨,不给饭吃,看上去不轻不重,不像上刑一样弄得血肉模糊。
但是这种方式往往是最痛苦的,尤其是对她而言,他大概是很清楚,她的身体和意志对疼痛的承受和忍耐超出一般人的底线。
但饥饿不一样,它是一点点的腐蚀你的意志,她知道,他在等她去求他。
要出这间牢房很容易,要逃出他的手心,绝无可能,更何况,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逃。
可惜,他错估了一件事,夏堇的唇上露出笑容,手死死的捂住腹部,胃部翻天覆地的疼痛更加强烈的袭了上来。
她觉得自己痛得快要死掉了。
宫深拓一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夏堇小小的身躯蜷缩在墙角,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连唇色都是苍青的,额头上的冷汗不断的冒着,额边的鬓角几乎被染湿,脸似乎因为忍受着几度的疼痛而扭曲,牙则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像是阻止自己发出声音。
她看上去就像一只狼狈的被人欺负的小猫。
牢房的门被打开,宫深拓一步步走了过去,走到她的面前,然后蹲下身,英俊的脸上只有平静和冷漠,像是寒冬的湖面。
他刻意忽视蔓延而上的心疼。
“夏堇,”他的唇勾出没有温度的笑,带着懒懒的嘲讽,“你的演技炉火清纯,可惜玩的还是往常的把戏。”
她听到他的声音,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他三秒,慢慢的笑了,“你再不救我,我肯定会死的。”
她的声音轻轻的,好似一阵风就能吹散。
宫深拓眯了眯眸,手扣上她的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的身体便整个软了下去,倒在了他的怀里。
“老大,”城在背后小声的提醒,“我看这位小姐确实病得很严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一下。”
宫深拓眸色一冷,伸手将将她横抱起来,然后大步向门外走去,“叫医生去我的卧室。”
宫深拓的脸色很难看,他把她一抱在手里的第一感觉就是,这女人瘦了很多,他抱过她很多次,原本就是纤瘦型的身材,现在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至少少了十斤。
她离开他,不应该过的很潇洒吗,怎么还是一副有多不好的模样,如果不好,她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要背叛他?
他对她不好吗?他还要怎样对她好?
夏堇睁开眼睛的时候,有种自己做了场很长的噩梦,终于醒过来的感觉。
熟悉的卧室,熟悉的阳光,熟悉的一切。
再眨,她勉强着从枕头上坐了起来,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夏堇的唇角不自觉的弯起。
她掀开被子,光着脚丫下了床,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一怔,这条地毯还是三年前她陪他去印度的时候在当地的市场看中的,她软磨硬泡,非要买回来的。
当时他还一脸老大不高兴。
拧开门把把门打开,高大英俊的男人正好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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