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门口问保安怎么回事?
保安说最近这几天,总是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在门口转来转去,朝着里面看,他每次过去问,那些人就躲避开了。
我让保安把门口的监控调取出来看。
正如保安所说,总有陌生人出现在门口。
我朝着外面看去,只见马路对面的车上,坐着两个人,朝着我们这边看过来。
我从工厂出来,刚要去马路对面问,没想到车子开走了。
很明显,这些人心里有鬼。
我回头朝着扫地的老人看了过去,会不会是来找他的。
当天我让张鹏飞带走老人,应该是没有人看到的。
我回到了工厂里,走到老人跟前:“叔,把你手机给我看下。”
老人掏出了手机,递给了我。
老人的手机是一部老年机,也就是以前的那种老手机。
我用老人的手机,拨打了我的手机号码,我一看号码,就知道这个号码用了很多年了。
“叔,你这个手机号码是不是用了很久了?”我问道。
老人摇摇头:“不是,我跟人买的,我这些年,陆陆续续换了十几个号码了。”
老人告诉我,自从第一次感受到危险存在以后,他听人说,手机定位会找到他,所以他就不断的换号码。
我看着老人,我知道我有点小看老人了,他的反侦察能力还是很强的。
如果外面那些人不是冲老人来的,那很有可能是冲我来的。
老人这身打扮,就算认识他的人,远远的也不太好认,穿着清洁工的衣服,戴着帽子,戴着口罩,不是熟人,根本认不出来。
我给张鹏飞打了电话,让他过来。
张鹏飞小跑着过来,气喘吁吁的问道:“徐总,有什么吩咐?”
“你去想办法弄十几个号码,全国各地,给叔每个月换一个号码。”我说道。
“没问题,我这就去办。”张鹏飞说着就要走。
我叫住了他:“你先去宿舍,把你孩子上学的资料都带上,我们去趟学校。”
张鹏飞听我这么说,大喜过望,跑着去宿舍拿资料了。
“你真是个好人!”老人看着我说道。
“过奖了。”我笑着说道。
“这些年,我到处跑,你是我遇到第一个大善人。”
老人感慨不已,到处漂泊的日子里,他见惯了尔虞我诈,见惯了世间的各种丑陋,还说我是第一个对他这么好的人。
“叔,快别这么说,我带你到这里来,我也是有私心的。我跟刑锋有仇,很大的仇,你死我活那种。”我恨恨的说道。
“我知道,张鹏飞都跟我说过。”
我们正聊着,张鹏飞跑了过来,满脸喜悦。
这是他的心事,帮他解决了这件事情,他才能好好的工作。
上了车,我开车带他去了学校,直接去找校长。
一见到校长,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来意。
也算是为教育事业做贡献吧!
校长提议赞助变成捐款,我心领神会。
我知道捐款意味着什么,这绝对是一举三得的好事。
谈完捐款的事情,我说了工厂里的工人的孩子想到学校读书的事情。
校长很爽快,立马答应下来了。
“这没问题,我们本来就很欢迎农民工的孩子到学校里来读书的。”校长笑着说道。
我立马当着校长的面,给工厂的财务打了电话。
我吩咐财务,捐款今天要到账。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财务跟学校去接洽了。
张鹏飞的孩子,明天就可以来上学了。
张鹏飞特别的高兴,回去的路上,一直在跟我说感谢的话。
“你也别谢我,不光你的孩子可以上,其他工人的孩子都能上了,因为你的事情,我才知道工厂有这么多孩子上学难的事情,也算是工人福利吧!”
我告诉张鹏飞,以后要多提意见,只有工人的家庭稳定了,他们才会全心全意的在工厂里上班。
我开的是服装厂,也算是劳动密集型的工厂,以人为本,没人什么事情都干不了。
我送张鹏飞到了厂门口,让他注意门口那些人的动向,随时跟我报告。
张鹏飞这个人用起来很顺手,他这个人别看在感情上是个愣种,但是在其他方面,还是比较圆滑世故的,交代给他的事情,每次都能完成的很好,是我的得力干将。
赵光华夫妻也干得不错,尤其是赵光华,管理方面不行,但是技术方面提升很快,早就超过了他的师傅,反倒是他老婆,管理水平很不错,她手下管着七八个人,那几个人都特别听话。
也许,我该考虑提拔到管理岗位的人应该是赵光华的老婆。
我承认我有点小气,因为当初张峰怂恿她去法院告我的事情,我一直耿耿于怀,觉得这个女人不好搞。
现在大局为重,她也确实有能力,我需要她这样的人去帮我管理好公司。
一个攻技术,一个攻管理,我希望他们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我没敢回家,回去也是听我妈唠叨。
我正开着车,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舅舅打过来的。
我犹豫着要不要接,我一直在想办法躲避他们家的事情,没想到我舅舅居然找上门了。
我没接,可过了一会儿,我舅舅又打来了。
避无可避,我只能硬着头皮接听了电话。
“舅舅,什么事情?”我问道。
“我找过李文博的前妻了,她说和解可以,但是必须把那套排屋给她孩子。”
那套排屋可值不少钱,李文博的遗嘱里,排屋是留给陈晓芸了。
我舅舅找过陈晓芸了,陈晓芸的态度很明确,不同意。
在金钱面前,亲情算狗屁。
陈晓芸根本不管她哥的死活。
其实这种事情,摆在很多人面前,可能都会做出陈晓芸一样的选择,谁也不比谁高尚到哪里去。
“你帮舅舅劝劝你妹妹,她最听你的话了。”
“你是她爸,她连你的话都不听,能听我的话吗?”我说道。
正因为预料到这一点,我才带着我爸妈避开了。
这种事情,我们就不应该去掺和。
“可能她记恨她哥打了她,所以才说这样的气话,你帮我好好劝劝,我的话,她现在是一点也听不进去呀!”
“舅舅,我客户打电话来了,我稍后回你电话。”我说着,挂断了我舅舅的电话。
劝,怎么劝?
好不容易避开,我舅舅又把麻烦甩给了我,怎么办呀?
我拿起手机,打给了陈晓芸,快打通的时候,我又给按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