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直接杀了了事,看来还是存了些仁爱的心的,就是这心机吧实在是少了一些。
他和阿沁都没想过这李克驻守边关那么多年,心计没长光长了良心,怪不得京城那位有恃无恐,尽情剥削毫无顾忌。
要是自己有这么一个手下,或许也忍不住自己穷凶极恶的欲望,身在高位了心总是容易被侵蚀的。
勒穆托继续看着那老板,“将军不杀你我也不会,只是将军现在有难,你就算是画给我能造成的最坏后果也就是这样了。”
那老板想了一下,定了定神,每个画师的画风不一样,不过大概也是这样的,那个头的部分你把这画小一点,过会儿那老板只在地上寥寥几笔好像就把一个虎符的全貌勾勒出来。
岑岛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一边夸着:“不愧是平常做首饰的,这个手艺活多么精细,怪不得我老爹打了那么久都没打成这个样子,原来这事还是得你做,这老板我说你以后到京城肯定也是有口饭吃的,哪里愁这些。”
老板十分谦虚的说,“我这不就是班门弄斧吗,设计出这个图案的人也是个人才来的,若是能得他传个一两点经验,以后我这个簪子肯定能做得更好。”
勒穆托问道:“就连你也不认识他这个图案的人吗,按道理来说能画出这么高深莫测的图案应该是熟悉的人或者是比较有名气的人。”
老板想了一下,“这图案比较特别不像是中原这边人画的倒是有点像大燕那边的风格。”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男主有些疑惑,老板起来指着个猫尾巴,“你看看这猫尾巴哦,不应该说是老虎尾巴是不是更像猫尾巴呢?”
“老虎画成猫尾巴大燕那边倒也没有这样的习俗呀。”
“听说是有这么一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你也知道这平凉城都关了好几年了,连几个大燕人都见不到,不像以前还有些商贩,两边一来一往我这生意也带火了不少,难道你是大燕的?
老板突然仔细端详了下勒穆托的脸,越看越觉得与中原人有差别,心里开始打鼓,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勒穆托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比较了解那边而已。”
老板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往下说,“在大燕那边习惯暴力所以会画他们炸起毛的样子,而在中原这边,画虎一般都喜欢画顺的尾巴的,为了表示顺从,而且你看这老虎耳朵,耳朵也是立起来的,仿佛是在战斗一般,中原文化讲究一个顺,讲究一个孝一个忠诚,这些都不是那么有攻击性的东西,而这老虎你看虎虎生威仿佛在战斗,一般不怎么像是平凉城里会出现的东西。”
岑岛一听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一样,大声嚷嚷起来,“难道你是说这虎符并不是李将军手中的虎符,而是其他的?”
“嗯,不应该这么说,应该说是他吸取了一些大燕的文化,但是在虎符应该也不能是大燕的,李将军要大燕的虎符回来干嘛,就算有人家也不可能听他的啊,反倒是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画。”
“也许是为了避人耳目吧,若是画成这样就没有人觉得会是平凉城大营的虎符了,最危险的地方倒是变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老板摇了摇头,然后将地上的画迹用脚踩实了,“谁知道呢,我现在已经把所有都告诉你们了,我能走了吗?”
男主对着老板做了一个揖,很恭敬的说,“你可以走了,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是往东边走,那边更安全一些,若是有人问起,你便拿着这块玉佩去找城边卖油的那个地方会有人帮你的。”
老板接过那枚玉佩弯下腰来深深地鞠了个躬说:“那就多加感谢了,你们要注意安全,我希望这样就能好好的,这平凉城啊始终是我的家,若是他能好好的我还会再回来的。”
勒穆托也点了点头,“我也希望这平凉城好好的。”
说完就带着岑岛一路往军营飞奔而去,一路上岑岛都在问,“你说这李将军拿了个虎符干嘛,难不成他觉得有人要夺他兵权,所以提前藏好了。”
勒穆托没有回答,只是一直往前走顺道跟岑岛说:“这些事情你还是少知道的为妙,你就安安心心的待在那铁匠铺里,再说了你不是希望他能北上吗,如今恐怕有人和你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是谁是谁的想法与我竟如此相像,难不成是那李校尉,可他那个人人面兽心也不可相信。”
岑岛冷哼一声,明显对李校尉十分不满意的样子。
“你怎么觉得是李校尉呢?”
“这几日我不是在那铁匠铺这里吗,那离李校尉的营地最近了,我看他每天在那转来转去的,什么都不干,那将军都躺在地上了,他还是那样,感觉他应该在等什么,人每天都在往军营门口望去天天望都快站成一块望夫石了。”
“那他想见到的人来了吗?”
“当然没有来呀,要是来的话我们还能在这吗?我看他每天在那走来走去的,十分着急的样子,也不知道在等谁,而且你看看他在这也不得人心啊,所有人看他都能看。跳梁小丑似的,没有人想跟随他这不得人心呀,就算当上了校尉有什么用,光靠一个头衔也不能当自己是将军啊。”
“是别人不喜欢他,难道只是因为他野心太重吗,我想不只是这个样子吧。”
“当然不是啊,我悄悄跟你讲,他这个人真的十分的抠门,有什么东西都不会分给下属的,什么事情都只想他自己,比如说我这个铁匠铺本来我这每月应该有一两赏银的,然后我听他们讲,现在连一两赏银都没有了,不仅没有赏银,而且还每日都规定了,我要修好几把刀,每日都要考察,真的是十分的折磨人,干活又不想给人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