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才出现在壮汉身边,手里摇着扇子气定神闲。
“我等是专门来看如梦姑娘的,自然不能让如梦姑娘被别人劫了去。”
“我劫都劫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阿沁笑了笑,转身拔出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那当然是要英雄救美了。”
周劼正打算过去帮忙,被勒穆托一下拦住了。
“这样的她能一个打十个,你让他去吧,他那么久没打人了,估计心中憋的火了。”
可周劼还是不放心,手一直放在刀把上不敢放松,阿沁往前一站只觉得身边风声都小了不少,巷子里静悄悄的,全是砖石累砌起来的,缝隙几乎没有,本来还算宽阔的巷子。
那壮汉往前一挡瞬间觉得小了不少,只有那位大汉手中的刀往下立的声音,再地上掀起了好多粉尘。
呛的阿沁咳嗽了两声,用手捂着鼻子,“你这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把刀往地上捅,本来好好的刀愣是给你弄成了这样。”
“我的刀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阿沁在那看了一眼大刀,“这可是岑家刀,每一把都是优中取优的,一把不便宜,这么糟蹋多浪费。”
“就这,我家里多的是,轮不着你管,就这程度断不了。”
壮汉一听有人夸刀,眉目间都舒朗起来,握刀的手也松了松,眼神里带着些赞许的意思。
“看来你就是岑家刀的传人岑岛吧?”
“你怎么知道?”
岑岛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开始警戒起来,岑家如今正在外逃亡,就因为不肯进山为京城的大官锻造兵器,举家逃到山里朝不保夕的。
如今外边的布告栏上还写着岑家是叛贼,若是抓到了一个可得五百两银子,可自己一向被藏在家中,很少在外露脸,所以那布告栏上压根没有他的画像。
“放心,我们对那几百两银子没兴趣,对你手里的刀倒是有不少的兴趣,如今这方圆几百里也就出了一个岑家刀,肯定是名不虚传的。”
“管你们什么来头,看刀!”
见那刀尖直直往自己脸上刺来,阿沁神色不变,甚至笑着拿起手中的剑,漂亮的挽了个剑花。并不觉得眼前人有多么的可怕。
这沉重的刀用着看起来唬人,实际上没有几个人能用得好的,若是力道足了总是少了些精细,看着大开大合的实际上能打中人的概率少了许多。
尤其是这岑岛估摸着打刀是把好手,可舞刀弄剑的还是差了点,只做了几个糊弄的招式吓唬几个不懂武功的还好,真到了行家手里倒是关公手里舞大刀了。
看这汉子的力度,刚刚是木头的地板,所以才扎的那么深,如今换了石板,那石板这一点裂痕都没用。
别说是什么武林高手了,甚至连普通人都还差了那么一点。
可岑岛看阿沁身子并不强壮,还是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轻松获胜,只是对面人多而勒穆托身形明显高大了不少。
总是得把人唬住了才好脱身,所以硬着头皮将刀舞的更是卖劲,恨不得把那几十斤重的大刀甩飞出去。
阿沁站在原地看着那把大刀向着自己眼前袭来,竟然躲也不躲,在只剩刀尖快要到眼前时才轻轻一偏,然后微微使劲往右一跳,就顺利的躲了过去。
连剑都没拔出来只轻轻用刀把碰了一下那大刀刀壁,那把大刀竟脱手而出,直直的往墙壁插去,本来并没有多少力道的大刀进深深的嵌入墙壁10来公分。
然后震得岑岛目瞪口呆,岑岛长大了嘴巴看着阿沁,“你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神力,在平凉城内不应该有你这号人呢,快快说来。”
“不对平凉城内为何会有你这样的人呢,你们肯定是从京城来的,跟那狗皇帝是一路货色,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若是我们从京城来怎么会如此的低调内敛,早给你抓起来了,还能顺藤摸瓜找到你岑家的老巢。”
二虎见这岑岛脑子想的实在是离谱,在那呸了一声,压根不想与京城那些狗官做一路货色。
“也是,大人物办事从来都低调内敛,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扮猪吃老虎?”
“你居然说我们是猪?”
二虎往前一站,看出这人虽然是外边强悍实际上没什么功夫,腰板挺得更直了。
“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二虎的厉害!”
“你这文盲,居然连俗语都不认识,我看你这狗腿子还敢跟我叫板,看我不把你打趴下!”
二虎竟真的要向前去寻个胜负,被阿沁一把拽住衣领往后一扯,“等回去你得去上个学,不然只能是闹笑话,岑公子,你这劫了人,总不能是为了与我们在这话家常的吧,你爹他知道你这样吗?”
“这和我爹无关,和岑家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需要你们来操心!”
说完往后又退了一步,半昂着头将刀从墙上拿了回来,细细的看了一遍见没有什么豁口这才往刀鞘里放。
“今天成王败寇,你们说吧你们想干什么?”
勒穆托拍了拍手,“不愧是岑家人,有点胆识,我们什么都不要,就是得麻烦如梦姑娘跟我们走一趟了。”
“你们要她干嘛?”
“和你做一样的事情”,阿沁将如梦手上的绳索一下子挑开了。
“你们也要见李克?”
“不然跟着你干嘛,总不能是为了那五百两银子,你们岑家的身家可不止这点,几乎可以用几千士兵来替换。”
岑岛疑惑的看着阿沁,又看着勒穆托那高鼻深目的样子,“你们是不是燕人!”
“贼人看我一刀!”
说完那把大刀立即出鞘,这回是不要命的打法,眼睛都红成一片,恨不得将眼前人都屠戮待尽。
尤其是对着勒穆托更是极尽本领,手臂肌肉绷紧死死咬着牙,每一刀都带了十分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