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次飞天, 俩人之间门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当然,也有可能纯粹就是秦贺肆自己心里感情作祟,但是吧……
距离练武场最近的一处偏殿。
这几天被折腾的死了半条命的秦贺肆难得获得了邀月的同意, 在午后的时间门里有了不多的休息时间门。对此, 他当然是选择好好睡觉恢复体力了。
沉睡梦乡的少年郎,或许是因为想到睡不到几炷香的时间门, 就又要醒来继续折腾,直接选择靠在玉桌上睡着了。而侧趴着露出的半张脸,眉心都深深地皱起。
差不多到了时辰,邀月在安排好移花宫的一些事之后,就准备过来叫醒少年郎。
只不过等邀月走进偏殿,看着浑身都透着疲惫感的家伙, 她在靠近他之后,有了一息迟疑。
少年郎手臂枕在脸部下方,挤压着最近虽然有点廋了,但还是肉嘟嘟的另外半边脸鼓了起来。
鼓起来的脸颊肉看起来有让人忍不住动手的欲望。
没错,邀月盯着江玉郎睡觉的样子,对于那一团白皙的, 看起来顺滑好摸的嘟嘟肉, 邀月的手指忍不住动了动。在反复压制内心这股莫名涌出来的冲动半晌, 她闭了闭眼,又想到她邀月什么时候委屈过自己?
不多时,就见邀月站在原地, 深呼吸一口气后, 伸出了右手那修长冷白的手指。
她圆润的手指尖触碰到了那块肉嘟嘟,接着微微用力之后,只见少年郎鼓起来的白皙脸颊肉, 在邀月手指戳住的那块地方,向里面凹陷了一点点,形成了一个小小圆圆的坑。
邀月把手拿开,那块小圆坑又自己回弹了回来。
一时间门,邀月觉得甚是新奇。
她从未遇见这种身形体态发福后,还能不让人嫌弃,并且一举一动,就像个大号糯米团子的家伙。之前在江玉郎顶着这副白胖模样的时候,邀月在震惊之余,却是看着他进食时鼓起的好似花栗鼠般的脸颊肉,就有了一股莫名的冲动,当时的邀月甚为不解,直到今日。
瞧着毫无防备,好似随意动手动脚都不会被发现的少年郎,看到他的那一瞬间门,邀月就想要试一试。
而今,刚刚的触感,果然如同她曾经想象过得那般,弹弹的。
只不过……
邀月抿了下唇,在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准备遵从内心的欲望,她又戳了一下。
一下。
又一下。
看着江玉郎那嘟嘟肉在自己面前凹下去又弹起来,就像白白的小糍粑,一时间门,邀月居然没控制的住这股冲动,并且那双从始至终都是眼含冰霜的眸子,好似霜雪消融了般,一点点的有了正常人的情感温度。
“嗯~”
不知道是不是被反复戳的太久,沉睡的少年郎终于忍不住嘤咛了一下表示困扰。
“……”
邀月戳坑的动作一顿。
她不知为何有点心虚地瞟了瞟少年郎,在看到他没有醒过来的表现,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邀月再次看了一眼自己手指下的软乎乎,克制住了那不似平常般的欲望,把手指一点点的抽离少年郎的脸颊。
空气中似乎弥漫了一丝不舍,但是邀月没再放肆。
只不过待她收回食指后,拇指和中指居然轻轻的同食指触碰起来,捻了捻,好似在回味刚刚手指戳在那软软的脸颊肉上的满足。
在观察到了江玉郎神情间门的疲惫,加上刚刚自己干的事,从来都是一板一眼的邀月,此刻在叫不叫醒睡得香的少年郎这件事上犹豫不决。
好一会儿过去,邀月轻启红唇,最后却只是深深地叹息了一下。
选择离开。
只不过背对少年郎的邀月不知道,在她踏出偏殿的那一瞬间门,少年郎不经意地把趴着的脑袋转换了一个方向。
而面对殿内的少年郎,那原本平整的嘴角,似有若无地翘了翘……
……
时间门转瞬即逝。
一月来的高强度训练有了明显的结果。
或许是古人有了内力加持,扛得住造。
反正长膘的秦贺肆在邀月魔鬼般的训练作息加监督下,成功的瘦了下去。原本还有点稍显稚嫩的面庞,也变得紧致。原本就五官轮廓完美的骨相,显露了一丝成熟,在侧颜看去轮廓会相较之前的天真软和,变得更加锋利,也更俊美无双。
当然了,在邀月看来,少年郎同半年前进入移花宫的时候,没什么变化。因为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是那般亲近,带着难以掩饰的黏糊,欣喜,每时每刻只要她在的时候,都会把注意力汇聚在她的身上,渴望得到她的关注。
此刻花海附近的桥廊,秦贺肆拿着扫帚正在干活。
这些时日,减肥就算了,邀月那个狠心的女人还每天都让他边训练边干活,奴隶都不是这么使的。
秦贺肆一下下的挥动扫帚,嘴里碎碎念。
而不时抬头远望,瞧着花海里那些在他近半年的照料下,盛开的越发鲜艳的娇花,秦贺肆就忍不住恶从胆边生,那些花簇随着轻风拂过而抖动的状态,就像在朝他秦某人嘚瑟,让他忍不住走上前辣手摧花!
提着自己的扫帚簸箕,少年郎气势汹汹地朝着花海前进,对向着自己开的无比灿烂的小家伙些,伸出了魔爪——
一朵娇艳欲滴,鲜红如血的玫瑰,被秦某人抓在了手里。
秦贺肆眼眸邪恶地盯着它,干出了傻逼行为。
“她什么时候接受我?”
掰一片,“几天?”
掰两片,“半月?”
掰三片,“一个月?”
娇艳的玫瑰花瓣被秦某人的魔爪狠辣无情的扯开,随着问话音一瓣瓣飘落在地。
……
等邀月找到某人的时候,就见到了原本盛放的花海某处,一个罪恶的家伙脚边那片被糟蹋了的数朵鲜花尸体。
邀月:“……”
“你在做什么?!”
秦贺肆沉浸在辣手摧花中,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不对劲,直到那道熟悉清冷的质问声响起。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摧残的只剩个枝条的鲜花,沉默了下,倏地一下把它随意抛开,接着泰然自若的转身,“姐姐?”
邀月瞧着江玉郎那双杏眼睁大,状似无辜地看向自己,冷笑一声:“好大的胆子?本宫让你照顾花,你就是这样照顾的?!”
“哎呀,姐姐~”见状不妙,偷瞄邀月的少年郎那白玉的面上浮现一丝讨好地微笑,“姐姐莫气,玉郎下次不敢啦~”
说着这话,少年郎还想大胆的上前一步,拉着邀月的胳膊撒娇求饶。但是又在堪堪触碰到的那一瞬间门,立刻停住了自己作死的举动。
少年郎回想起了当初第一次跟这位姐姐一起在寒玉殿练功的时候,因为当时的他想着靠近邀月可以一点点的拉进关系,试探容忍度,没想到他还没怎么缩短两人间门的空间门距离,就被这冷若冰霜的大宫主,随意挥袖就给震出了寒玉殿外。
顶着当时还守在寒玉殿外那侍女花星奴诧异的目光,少年郎顷刻间门嫩白的面皮通红,讪讪地朝花星奴笑了一下,又屁颠颠的再次返回了寒玉殿内。只不过因为刚刚的教训,少年郎在此之后,就开始注意到了,不能冒犯这个威严甚深的大宫主。
而此刻,反应过来的少年郎,突然一下停住了想要亲昵抱着她胳膊的动作,当然引起了邀月的注意。
看似面色平静的邀月,却在少年郎真的收回了手时,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异色。
“哼!”
邀月冷哼一声,对于少年郎说的下次不敢再犯的保证,却没说什么。想到她来找江玉郎的目的,邀月蹙眉问道:“本宫这次闭关时,感受到了明玉功如果想要突破,缺少了一个关键。本宫尝试了无数次,发现那桎梏是明玉功晋升的必要条件,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嗯……”
听到邀月这话,秦贺肆心里一个咯噔。
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他才心虚啊!
明玉功突破的必要关键就是自绝生机!
但这踏马能说吗?!
他之前在邀月选择闭关尝试冲击第九层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妙,没想到这一天居然来的这么快!
快到都还没等秦贺肆想到怎么让邀月对他放下戒心,能够坦然的吃下他拿出来的吊命丸子,还有相信他那就跟在说笑话一样的‘欲让神功大成必先自己死一死’的说法……
秦贺肆这边还在纠结,而邀月在看到他支支吾吾的模样后,就马上明白少年郎是知道方法的。
想到此,邀月冷喝一声道:“说!”
在邀月紧盯着他的视线中,秦贺肆犹豫半晌后,还是咬牙实话实说了。
“明玉功想要突破,先决条件就是需要修炼之人自绝生机。这样才能破而后立!”
说完后,秦贺肆就闭上了眼睛,等待邀月的怒骂。
这看似玩笑般的话语,秦贺肆要不是知道原剧情,估计看到了也觉得莫名其妙。但是他忽略了邀月本就是天下间门武功数一数二的至强高手,对于他这看似荒谬的无稽之谈,邀月却在听闻后,陷入了沉思……
邀月喃喃道:“破而后立吗……”
秦贺肆:“???”
他小心翼翼地睁眼,觑着邀月的神色,发现她陷入思考后神色间门居然有了微微心动,准备自己尝试的想法……
秦贺肆:“???”
瞧着好似想明白什么直接转身就走的邀月,秦贺肆连忙制止:“姐,姐姐!”
邀月没管他,越走越远。
“喂,邀月!!!”
不是吧不是吧?
你不会准备来真的吧?!
你不打算问问身为小可爱的我,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秦贺肆嘴皮子哆嗦,恨不得抱头痛哭!
救命,任务对象想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