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舟就这样消失了一周。
电话打不通,也不回家,只言片语都没给孟晚意留。
孟晚意头一次觉得这个房子空旷得有些寂寥,这段时间,孟晚意上班也是毫不在状态,整个人像打蔫了一样。
这些天,孟晚意也反反复复的去思考自己对沈汀舟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让自己去正视自己的感情。
想通后,孟晚意登时感觉心口像卸了一块大石头。
如果喜欢,那为什么不给自己,给对方一个机会。
她试图打给沈汀舟助理,对方似乎有些为难,支吾着最后也没说出沈汀舟的去向。
最后孟晚意还是从微博上看到了沈汀舟相关消息。
沈氏集团官微发了一则通告,内容言简意赅,对向阳村拆迁一事进行回应,孟晚意逐字逐句的看,最后只记住了,那句对沈汀舟的处理是停职。
孟晚意怔住了,停职?
严重到这一步吗?
陆禹接到孟晚意电话的时候,扭头看了眼宿醉成烂泥的沈汀舟,想起他的警告,犹豫再三,还是报了地址。
孟晚意几乎是得到了消息就立马打车飞奔过去。
到那后,孟晚意就直奔陆禹报给他的包厢,结果走到拐角,听到了一道耳熟的声音。
本来孟晚意没打算驻足,但是她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些关键词,是关于沈汀舟的。
这不由让孟晚意站在那又听了一遍,最后发现是林之之的声音。
正巧这时服务人员端着菜和酒水走到门口,孟晚意立马侧身佯装要进隔壁包厢。
在服务员开门那一瞬间。孟晚意极快的瞥了一眼,发现里边果然坐着是林之之,更让她惊讶的是,她旁边竟然还坐着一个林徽郁。
孟晚意脑袋里登时冒出很多个问题。
她们什么关系?
怎么会在一起?
服务员很快出来,包厢门再一次关上。
她放轻呼吸,将耳朵贴上去。
包厢里的压低的声音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我早上看到微博的消息了,你干得不错。”
似乎是林徽郁的声音。
林之之:“我听说沈汀舟已经抓到了撞沈知秋的那个肇事逃逸的司机了,那个人会不会把我们供出来啊。”
“怕什么,沈汀舟现在已经彻底失势,他掀不起什么风浪了,更何况——什么人!”
与此同时,在门口的孟晚意察觉到后边似乎有动静,刚想撤离,结果后颈处就传来一阵刺痛,然后她就毫无知觉的,软绵绵的倒在了一个男人怀里。
包厢门被推开,一个戴墨镜的女人扫视了一圈林徽郁和林之之,冷声道。
“蠢货,有人在外边偷听你们都没察觉到?”
林之之将目光投向瘫倒在保镖怀里的孟晚意,又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赵姨,你把她交给我,我来处理。”
女人瞥了一眼她。
“别把人弄死了。”
林之之:“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等孟晚意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后颈痛得厉害,她想挣扎,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住了。
抬眸时,发现自己床头还坐着一个人,是林之之。
此时她手里正把玩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听到动静后,林之之看向孟晚意,浅浅勾起嘴角。
“你倒是醒得挺快的。”
“你想干什么?”
林之之半跪上来,将孟晚意按住。
“别动哦,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手里这把刀会刺破你哪里呢。”
说话间,林之之手里的刀顺着孟晚意的下颚一路向下轻轻的滑动,最后停在孟晚意的微微隆起小腹上。
此时,她手上的刀的和孟晚意肚皮的距离仅仅只有一厘米。
“这个孩子是不是三个多月了?”
孟晚意寒毛都竖了起来,林之之这拿刀的姿势和表情直接勾起了孟晚意在岐岭的记忆,她难耐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你和林徽郁什么关系。”
林之之表情狰狞了一下,并没有回应她的话,自顾自的继续道。
“三个月了,器官已经长全了,你说他应该会知道痛吧?”
孟晚意往后缩了缩警惕的问。
“你想干什么?”
林之之嘴角将手里的刀抛到一旁,然后不由分说的用力的摁了几下孟晚意的腹部。
登时孟晚意整个人痛得都卷曲了起来,额头上额头上冒了薄薄的冷汗。
林之之捂住嘴,夸张道。
“哎呀,我好像下手重了,这样吧,我请你吃点好吃的,当做赔礼。”
话音刚落,林之之起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盘满满的肉蟹,然后捏住孟晚意的嘴,往一边灌。
“听说你对螃蟹过敏,你极限是几只啊?”
见孟晚意剧烈挣扎,林之之拿过床头放着的口塞,戴在了孟晚意嘴上,让她没办法合上嘴,然后继续往里边灌。
孟晚意被迫吞咽了一些,大部分肉蟹堵在食道里她被呛得脸都开始涨红,想咳嗽,却根本咳不出来,逼得她颈脖的青筋都冒了起来。
林之之这才稍微松了一点手。
“哎呀,瞧我粗心的,是不是被呛到了,来喝点水。”
说完她又要往孟晚意嘴里灌水,孟晚意脑袋里警钟一响,说什么也不肯喝那一杯水,挣扎间,林之之手里的水大部分洒在了床单上。
她抬手给孟晚意一巴掌。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没什么好客气的。”
说完就要拿起手机叫人。
此刻强烈求生欲在孟晚意身上彻底爆发了。
她强撑起身子,迅速朝林之之扑过去,死死的勒着林之之的脖子。
“不想死,就给我把绳子解开。”
等孟晚意逃出来的时候,她的身上起满了红疹,和抓痕,
不知道林之之那水里下了什么,孟晚意只觉得小腹一直在下坠,她强撑着身体求助。
快到门口的时候体力不支,最后瘫倒在地上,她倒下的时候感觉天花板一直在摇晃旋转。
最后,孟晚意隐隐约约的看到了季白的脸。
等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医院里。
刺鼻的消毒水和白得晃眼的天花板让她怔了好一会。
腹部疼得厉害,稍微呼吸一下就感觉五脏六腑都跟着疼,她登时脑袋嗡的响了一下。
该不会?!
季白:“别动,你现在身体很虚弱。”
孟晚意吞咽了一下口水,“孩子——”
“孩子——在送你来医院的路上已经有流产的征兆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