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意在医院呆了一会就回了家。
到家后,一打开门,奶黄包和火山端坐在门口乖巧的迎接她。
她半蹲着挨个撸了一遍,然后去阳台收衣服,进浴室洗澡。
结果洗到半,头顶的灯急促的闪了几下突然就灭了。
浴室里陷入一片昏暗,她下意识把门开了一个缝,唤了一句“沈汀舟。”
寂静空荡的客厅只有自己声音在回荡。
孟晚意才后知后觉沈汀舟已经出差了,她有些懊恼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果然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
好在客厅的灯是亮堂的,说明只是浴室的灯有问题,孟晚意匆匆忙忙的冲洗了一遍,然后裹着浴袍就走了出来。
洗完澡浑身舒坦了,孟晚意也不想再沾油烟,于是拿出手机随便点了个火锅外卖。
外卖到时,孟晚意饿得饥肠辘辘,开门时随手把手机就丢沙发上,没注意到它滑什么时候滑到沙发缝里。
也就没看到沈汀舟那打量十几通电话,以及陆禹发过来的短信。
外卖打开后,孟晚意却兴趣缺缺,不着急开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习惯了沈汀舟做的菜,口味被养刁了。
明明是平时自己经常会在外边吃的连锁店,但是今天看着那上边浮动的红彤彤的红油,她却觉得有些油腻泛呕。
真的见鬼了。
她拿着遥控翻来覆去没有找到喜欢的剧,经常追的那个热播剧要到周一才更新,饭菜被晾在那彻底凉了。
孟晚意烦闷的扣上外卖盖,将它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进房间吹头发。
平时沈汀舟给她吹的时候,她虽然满嘴抗拒,但是还是会由着他吹。
比起之前会把扯痛他头皮,或者把自己头发绞紧吹风机里,现在的沈汀舟吹头发已经很熟稔了。
发现自己又不受控制的想起他时,孟晚意暴躁的揉了自己半干的头发,然后将吹风机放下。
回到卧室,孟晚意直接整个人往床上扑上去,意外发现床榻变得更软了。
她起身翻开一看,发现是个新床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换的。
沈汀舟喜欢睡硬床,孟晚意以前总是嫌硌得慌,然后就爱往下边垫软的被子。
前段时间,她无意识抱怨了一下床榻太硬,没想到他竟然放心上了。
她舒服的在上边打了个滚,发现头顶的灯也被沈汀舟换成了自己前段时间和同事逛商城,看中的琉璃灯。
这时,她看到床头有一张字条,是王姨留的。
大致意思是,今天快递上门,她不在家,她就按照沈汀舟的安排,擅自给她替换这些东西了,希望她不要介意。
孟晚意把自己的脸埋进被窝里,过了一会,下定决心。
看在沈汀舟最近表现良好的份上,等他出差回来,她对他也好一点吧。
床垫很柔软,被子也带着阳光的味道,很快孟晚意就坠入了梦乡。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孟晚意半梦半醒的听到了玄关输密码的声音。
她迷迷糊糊抬了下头侧耳听,好像又没什么动静。
燕西这个小区和自己租的小区不同。
寸金寸土的,安保系统是绝对的安全,每户每车都要录入业主的信息和人脸,所以她并不担心会有什么外人闯入。
正当她翻身准备继续睡时,下一秒,自己卧室的房门被暴力的推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寒气冲了进来,墙壁的壁灯啪的一下被拍亮。
昏暗的卧室一下子变得亮堂了起来。
孟晚意被吓了一跳,瞌睡醒了大半。
眼睛一时间有些不能适应强光,孟晚意揉了几下眼睛,眨了眨,眼尾浸出一点生理盐水。
等她眼睛能正常视物时,她看清了站在自己床头的人。
沈汀舟?!
沈汀舟寒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孟晚意,眼神无比凛冽。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G市出差了吗?”
沈汀舟沉默着,不答,欺身向前,伸手掀开她的被子,抓住她的胳膊,把人半拎半拽扯起来。
“沈汀舟你干嘛,你松手,你弄疼我了。”
然后她就被沈汀舟粗暴的摁在了身下,身上的浴袍被扯得七零八落。
把孟晚意扒光,像案板上的鱼一样翻来覆去检查。
那些让她恐惧的,难受的记忆纷至沓来。
孟晚意又羞耻又耐恼火,扬起手就被沈汀舟一巴掌,一个清脆的巴掌在寂静的卧室里回荡。
“沈汀舟,你个王八蛋。发什么疯。”
沈汀舟猝不及防被打偏了脸,他用舌头顶了顶自己被打得发麻的脸。漆黑的眼神里边暗波汹涌。
“你说你跟季白是合作关系,合作关系,你爬人床?!医院里人来人往的,你也不怕出名?”
孟晚意被气到胸脯剧烈起伏,眼眶发红。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少血口喷人!”
沈汀舟气极反笑,把手机相册打开,扔在孟晚意跟前。
“行啊,你说我血口喷人,你给好好解释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孟晚意捏着手机,将那几张照片反复查看,然后咬牙瞪向沈汀舟。
“你派人监视我?!”
“那又怎样。”气急了沈汀舟此刻根本不屑于解释。
“孟晚意,是不是我怎么做你都不会看我一眼呢?这段时间我那么低声下气的讨好你,对你好,可是你呢,你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什么萧青寒,季白,随便一个男都能踩我一脚,他们都排在我前头,我在你眼里算个屁啊。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压根就不想要我,看着我跟个傻逼一样整个在你背后追着你跑,你是不是觉得特好玩啊。”
见孟晚意不答自己,沈汀舟半跪在床上,捧住孟晚意的脸,“孟晚意,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我生日的时候,你连一句生日快乐都不给我,却和季白纠缠不清,你们明明在沥海就认识了,为什么要骗我呢?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