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几人对话,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可后面木瞳说了,这些人是为了她而来,可这些人如何找上门来?
他们是如何躲过了破灵罡气的磨灭,平安到达凡界星球?
这里有太多的疑问,可是,来不及寻找答案了。
二林起身回赶,他要回去重新安葬双亲,与仙界的仇怨,又增加了一笔。
飞速赶路的木瞳不知道张玉已经飞升,后方高空的金色流光一直在追着自己,若不是那两人一上来就利用金仙之躯仅存的神性沟通天地,被小清占了便宜,恐怕自己三人早就被抓了。
越靠近长盛最新活动的印记,那些痕迹就越清晰,到后来,她只需缓慢念咒,就能够看清长盛他们活动的痕迹。
可是到了仙人洞里面,痕迹消失了。
正在惊疑的她,看见前方的山体空间里有一个御剑的少女升起,麻布粗衫,身形矫健,可长得白净好看。
“这位姑娘,你可知韩长盛在哪里?”
吴玉一呆,自己只是莫名想来这仙人洞探寻,怎地就遇到了这么好看一位小姑娘?
“他去京城了!你找他何事?”
“有急事,你快走,后面有一个凶神恶煞的天人,你不是他对手。”
糟糕,这坏胚子怎么没事去了镇江?这又要继续赶路多久啊?
“什么天人?只要不是韩长盛,都挡不住我一剑!”
她瞬间想起,这把剑只能防御,不能主动起杀心,又赶紧到:“如果他惹到我的话!”
木瞳心里焦急,她只是追寻几人踪迹,可不想再牵扯一个无辜的姑娘进到这祸事里面。
“不逃了吗?”此人声音毫无感情波动。
见来人和自己一样御剑,吴玉顿时好奇。
“喂,你是谁啊?”
“我是......”
那人下意识就要回答,但见了吴玉踩踏的炫目长剑,他浑身巨震。
“前辈见谅,晚辈这就离开!”
“嘻嘻,来都来了,耍耍再走啊!”
吴玉莫名开口,脚下的剑鞘爆发出一阵血光,那人掉头就跑,可血光速度极快,眼见很快就要追上他。
来者也极为果断,见逃不过,自拍头颅,化为金光钻进脚下的大剑,血光转瞬撞到大剑上,把它撞飞了出去。
原地掉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血灵。
“咦?怎么又见到这种东西?”
吴玉上前,用剑尖挑着挪动两下,才伸手抓在手里。
“这东西和我给韩长盛那颗有点不一样,这位、妹妹?你来看看可识得此物?”
吴玉根本没有此间凶险的觉悟,都不理那被撞飞的巨剑。
“这是血灵!”
木瞳神色复杂,到底是何方势力,为了追查自己的下落,在仙界如此屠戮无辜?
“嘻嘻,你认得韩长盛,也知道这东西,那就送你了。”
“对了,这把天师法剑,可是长盛赠送与你?”
“嘻嘻,那韩前辈、不、那韩长盛还算是讲义气,为了请我吴家出兵,他把这剑送我了!”
我也想知道韩长盛怎么就送了我一把剑,可我总不能告诉你我是凭白受他好处吧?
“对了,别说我了,那人怎么能御剑追杀你?”
此时想起自己莫名的开口,想起手里长剑激射的红光,吴玉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韩长盛到底是送了个什么东西在自己手里?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她又莫名的不想这些了,她自己察觉不到自己的变化。
“此人是仙界金仙,下凡追杀我,此间事说来话长,这位姐姐,就此别过,我还得去京城,把一些事告诉韩长盛!”
“好好好,你去,告诉他我以后都在这里。”
见她着急,吴玉很大方不再追问消息,实在是自身都古怪,她也心里不安,想赶紧让木瞳离开。
木瞳有了目标,直接从赤水县城走小路去天水城,直接出关去镇江,可才赶路不久,那金色的大剑又追杀而至,剑上却无那人身影,想来是附在剑身上了,也不知韩长盛那家伙,能不能对付这种化身附剑的家伙。
天光大亮,经过近两个时辰的调理,长安的神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公主,我还得和承泽兄一起去横斗观,你在医馆歇息,晚上的时候,我们再来看你。”
“嗯,我白天也要回宫一趟,你们去吧,晚上见。”
长盛心里莫名,她大白天一闲散公主,回宫何事?
按下心里疑惑,长盛告辞了。
红鱼气鼓鼓等在外间。
“嗨,别气啦,那玉阳小道长都能一眼看出你的跟脚,横斗观于你恐怕并不合适,你在家里照看娘亲,我最多天黑之前便归。”
司天监尚且水深不知底,横斗观,想来只会更甚。
“回来看公主殿下吗?”
“额,这也要看的!”
长盛顺着话说,根本没多想,见红鱼更气,他赶紧说道:“这是我和李承泽的约定,我帮他治疗公主,他帮我寻找魂玉,横斗观的人应该是和他一边,我这次去,主要是打探魂玉的下落。”
“不用解释,公子爱去便去!”
红鱼转身就走了,留长盛在晨风中一脸懵,这是闹的哪一出?
避开人群,长盛很快赶到承元宫,太子独自在门外不时张望,似乎等他很久了。
“你终于来了,赶快,你带着我去横斗观,北城外。”
“你那么急,还等我?”
“你这不是免费劳力嘛,速度又快!”
李承泽丝毫没有求人的感受,说着梯子往上爬,接着道:“天风发兵侵扰边境,北原城已失,速度如此快,肯定是出动了修行者,我得赶紧让观里派人过去帮手。”
长盛心里一动,看这样子,你能直接吩咐观里的人做事?
“别催,要催就自己走!”
“你可知此次天风为何敢主动开战?”
“恐怕是天风司天监的人为了修行,裹挟天风皇帝开战了。”
具体的情况,长盛并不知道,大师兄他们都在退守抵抗,狗蛋杀性很大,又是修行者,这都顶不住只能突围,看来凶险不小,得赶紧去观里问问,若是不成,自己也要赶紧赶去望水城支援。
太子在风中凌乱,本以为要小半个时辰的他,一炷香就到了横斗观山门前,这还是长盛故意压慢速度的结果。
横斗观依山而建,位于天行山临江一面的半山腰,悬崖飞瀑、脚底横江,地势陡峭无比。
“玉阳你快去通知观里,天风入侵了。”
玉阳正要出山门办事,太子见他,直接出声安排。
太子怎么如此害怕两国交战?
玉阳招呼都来不及和长盛打,便转身跑了回去。
待二人到了太清殿,堂里已经坐满了人。
赤真道长站在门口,等着赶来的两人。
“承泽道友,韩道友,里边请,玉阳已经归身,稍后便赶来。”
见长盛一脸震惊加好奇,赤真道长行礼告罪到:“之前并非有意相瞒,道友安坐,此间之事,待我一一给你解开。”
长盛压下心里极度的震惊,踏实坐着,倒要看看这横斗观伙同太子,到底要搞什么鬼?
玉阳很快回来,对着堂下众人一礼,坐在主位。
“各位,天下此时,不能起战祸,及早安排,立马动身去望水城安排,接替杨林森等人职务,务必把他们安全送回。”
后排座椅之人,顿时起身应是离去,宽阔的堂里只剩前排座位的三十来人,玉阳看向长盛:“韩道友,此番安排可还满意?”
“师兄们安全了,长盛感激之至!”
此时堂上的玉阳和平时不一样,不再是那个迷迷糊糊的人,反而一身杀伐果断的气质,统领众人。
长盛正提高他的评价呢,没想到玉阳直接绕过坐案,来到长盛跟前,巴结到:“小神仙客气,这点小事不足挂齿,我有一事相求,还望小神仙不要推辞?”
巨大的反差,让长盛正准备拿橘子的手僵住,慢声道:“何事?”
“我天武急需一水族善物吸收潜龙柱水运,若潜龙柱水运逸散,则青龙江泛滥,我天武再难压制住陛下修道带来的影响,天下万民凋敝矣!”
“青龙江以后都不会再有水祸,道友莫要说笑!”
他可是知道,稳压青龙江水运的玉如意,已经被宝婵带走了。
这凡界为何会在大江大河里诞生镇水神器,他也不懂,越是在修行路上走远,反而发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越是不够。
“道友此言差矣,若是不吸收水运,不出十年,青龙江必定大涨,期间,水族必定结伴走水,不论善恶,我天武百姓要遭大难!”
“上次见红鱼道友宅心仁善,也是我辈修道之人,若她吸收水运,于她于天武,都是一件大好事,此间福缘不小,红鱼道友可来了?”
玉阳说完,对着长盛行了个稽首大礼。
长盛直接就好家伙,你这就知道红鱼宅心仁厚?
这些人不说就不说,演得比谁都像,这一开口,说出来的就是惊天炸雷,活像娘亲平时说的,装得三分相,才是人上人!
他看向一旁的李承泽,李承泽好像啥事没有,悠哉地喝着茶。
“吸收水运,可有害处?”
“潜龙柱压制吸收了近两百年水族的善戾,自然有些妨碍,不过红鱼道友可借此磨砺自身,于修为,也大有好处,若是运作得当,可助她长生。此间事关重大,玉阳并无半点隐瞒。”
“你起来吧,我答应了!”
长盛是真的心动了。
身边之人,宝婵像个孩子,二林、杨山是自己兄弟,木瞳她注定是人间过客,天明天星还未涉足修行路,百年之后,娘亲归去,这世间,唯有红鱼,最知悉他的心思,一直陪着他,甘苦任怨,各般迁就,虽然长盛从没亏待过她,可红鱼给他那种陪伴的感觉,任何人都无法代替。
吸收水运并非都是受自然高处,然而多少凶险,对水族出生的红鱼来说,都是亲近自然修行,磨砺自身的好处。
红鱼受他点化,当是一生生死追随。
“嘻嘻,韩道友答应此事,那其他事皆为小事了,若有疑问,韩道友尽可发问,我等坐在此地,正是为了等韩道友拜山。”
心里越发捉摸不透这些年道家走到哪一步,长盛也不敢托大,回身行了一礼。
“想必各位道长,已经知晓我心中大部分疑惑,不如,各位道长,就先解答长盛如何?”
“善!那我先来!”
赤真开口,玉阳乖乖坐回主位,长盛实在不知何种行状才是玉阳真实的自己,众人正襟危坐。
“百家兴盛之势,不可阻挡,此事韩道友已知。然百家真正成型,著书立说,流传后世,启迪万民,还需要一份天机相助,方可长久。天风无君王修道之患,这些年百家兴盛,大有超出我天武之势,陛下修道,皇家修道,我等实在是有碍万民,故此,承泽道友才致力于陛下让位,之后,我等也会归隐山野。”
赤真说完,坐下喝茶,一耄耋老道起身,朗声道:“我道门祖师有言,人间之事,需天道齐显,才能万世太平,各灵有所得。灵为何?我们认为是世间万物的那一点灵光,而天道为何?祖师并无明确指示,经过这无数年来的探索,我道门大致得出,苍生之道,即为天道的说法,然苍生之道,并非我辈可以体察,非是不愿,实是先天不足!而佛家这些年,也得出普度众生,方是真生的说法,这两种说法,是目前的两门教义!有教义指引,两家自然走得远些,百家,多处于教义将立未立之际。承泽道友,该你了!”
李承泽心虚地看了眼长盛,见他一脸认真看着自己,只得清了清嗓子,认真道:“本人生命特殊,自小生而知之,但所知之事,又不似人间之事,不知归处。韩道友勿怪,这其中诡异,承泽苦心钻研十来年,也是一无所获,直到到了横斗观,看了许多道家典籍,才隐隐明白,我之大道,便是教化万民,然,天武陛下是我生父,如今行事,我要遵从这天地间的规矩,为质八年间,我厘清自身乱麻,这其中,却并无多少韩道友详询之事,我之大道,于道观相合,故而,大家道友相称。”
这都是些什么?天一句,地一句,李承泽的言语让长盛听得云里雾里,他只是大概知道,道家和李承泽都打算是为万民继世,为天下开太平。
天风无君王修道,故而百家大兴,天风的修士有底气裹挟皇帝与天武开战,而天武有皇家修道之患,虽有潜龙柱镇压国运,可那并非长久之计。
后来的谈话中,他才知道,贤王想走的路,是想用天下供养自己,可他不信道观众人所说的天道为公,自己都不做皇帝了,还要怎样?
天道真的公平吗?天道真的为公吗?
长盛不知道。
他本以为,此番前来,可以解开他对这个世界的很多疑惑,没成想,疑惑反而更多了。
“各位道长,长盛还有最后几个问题!”
“小神仙不要客气,尽管问!”
玉阳嬉皮笑脸,又换了一副行状。
“一是,血重之说,在道门是何意?二是,道门祖师是谁?三是,万物之灵,究竟为何?”
“这?”
众人相识,迅速讨论起来,有序。
良久,赤真道长抚须到:“血重之说,源于我道门之法,道门法术经文,讲求契合天地自然之道,一般说来,道友若是生辰特殊,或者魂魄极盛,又或者正气旺盛,对邪物有天然压制之效,于我道门而言,便是血气极重。而道门祖师,他老人家的存在,不可考究,我道门确切开始于何时,已经是历史的谜题。而天地万灵,这灵字,当是不止人们常言的一点灵光,道门至今,无法具象这个灵字,大家讨论后,得出的结论,这个灵字,当是有生命物体的生命本源,无生命物体的生命潜力,这还是结合云岭僰人族典籍,得出的推论,可惜并无僰人族修行功法,否则,会推测出更多要义。”
“说道此处,我想问问,为何整个天武,只有云岭是佛道同立?而百姓家事,都是请掌坛师一脉扫送驱邪?这和天武其他郡县,大为不同。”
这个问题,问住了在座的所有人。
此时玉阳小心翼翼到:“师伯,云岭掌坛师一脉众法皆修,佛道相济,会不会道家和佛家,修到最后是一条路?”
此话一出,众人震惊,都在细细体会此间话语,结合个人这些年研习的经典既要,各有所得不同。
长盛缓缓开口道:“你我都是天下之人,我辈修道,修的是天道,天之道,万物之道,循环往复,那佛家道门,到头来当是一家,可是不到精深处,此一家又非彼一家!”
赤真道长一揪胡子,颤声到:“韩道友真是天人天语,此中妙极!”
这都行?我完全就是觉得大家都在一片天下,那所修的道不也是一片天下的道吗?既然都在一片天下,那到头来,肯定会走到一起啊,至于要道法自然佛法精深,那肯定嘛,不到深处,怎知是一家?
此时天色不早,观里安排他和李承泽用膳,很多人还在堂里沉思。
你们个个有所得的样子真的好吗?我感觉我错失了好多亿灵石呢!
天武皇室修道,横斗观众人,其实也是皇室宗亲,加上贤王、皇帝,此间种种,当真大碍天武黎庶?
二人夕阳照耀,在飞檐亭里推杯换盏,脚下江水滔滔。
“长盛,安定天武,还有一处极为重要,便是太学府,里面各方人马聚集,在瓜分着我们天武的各方资源,你所在的云岭,很多物资,就被之前的吴家送给了贤王,若无吴家资助,贤王也不会发展得如此迅速。”
“贤王及时与吴家断开,算是救了天武一命,否则,不久的将来,天武就要姓吴了。”
“可不是,只是太学府学子,皆是我天武精英,治国安邦,需要他们出力,然而各方烙印深沉,不好办啊。”
见他不感兴趣,李承泽赶紧纠转话题,与他无关,可事关自己冥冥中的天命。
太学府里乱成这样,是长盛没有想到的,他还想着,进去学习学习,毕竟天武的知识精华,都在太学府。
太子说学府里如今已经各自站队,各系人马都有,只待贤王和陛下起内乱,就是各方趁乱谋利之时,可这跟自己有啥关系?一只手摁下去不就行了吗?
此时的他知道人情冷暖,却不知皇权斗争里的人心复杂,皇位争夺,不是简单的杀人就行,世间的巅峰权力,让人趋之若鹜,不想自拔。
停杯投箸,他看着远处的夕阳,纷乱如麻的事情,自己成了一把刀吗?
可是受了横斗观解惑的人情,也不好袖手旁观。
“韩长盛,你赶紧把后面那人给我打死!”
一声暴躁的娇斥,打断二人各自的心思。
“哎!你怎么来了?”
他赶紧往后看去,一把大剑正追着木瞳乱斩,木瞳可从来不会如此暴躁,看起来那大剑气急败坏的样子。
“别废话了,里面藏着一个灵魂体的天人,你赶紧帮我把他和那把剑分开。”
木瞳左右闪避,长盛一手刀敲在李承泽后颈,他晕了过去,此人怪异,木瞳的奇异不能让他知晓,一码归一码。
“什么天人?”
话语间,他已经抓起两把石子,对着长剑扔了过去,打的火星四溅,叮叮作响。
木瞳几个闪身躲在他背后,全力赶路一天,她体内的灵气不多了,得抓紧时间恢复,要不是误打误撞遇到红鱼在西市,说不定她还要绕路好大半天。
“此人是天上下来的金仙,被凡界的破灵罡气磨灭了金仙法力,还残留极少的身躯神性,不过他的厉害非同小可,你注意些。”
长盛对她讲过,屠灭山魈时,自己那诡异的视角问题,和那个巨大的自己。
木瞳知道,那是长盛自己,可他不知道。
“你赶紧把你体内那个你招出来,把他吃了。”
他五指成爪,布满灵气,在坚硬的岩石山体抠出石块投掷,警惕地看着剑尖所指,小刀已经招了出来。
“喂,你一来就给我这么大惊喜!他自己出来的,我平时也使唤不动他啊,你休息好没有,这把剑好怪异!”
“你怎么不早说?”
木瞳气急,你早说,我就不把他引来此地了啊,急死人!
“我忘了嘛,咦,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此时的木瞳紧张兮兮,但长盛也看得出她和之前不一样了。
“哼,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本姑娘就不能有点改变?”
攻击越发密集,长盛已经无心和身边的人多说话,全神贯注应对神出鬼没的飞剑,额头逐渐冒汗。
“韩道友接着!”玉阳不知何时冒出,扔给他一个阴阳八卦镜。
“对着它照,其间魂体自会分离!”
长盛来不及废话,镜子入手,他反手就对着大剑照去,正好反射着夕阳金光,笼罩剑身。
剑身剧烈震动,一股金色的光团就要分离出来,四处金光乱射,亭子被轰踏,幸好李承泽没被砸到,玉阳眼睛一翻晕了过去,木瞳看着脑门儿大汗的他,担心不已。
‘轰隆!’
那镜面反射的阳光似乎穿透天际,一声巨响传来,天空的云朵被镀上一层金辉,一双毫无感情的巨大眼眸,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木瞳。
一双大手凭空幻化,木瞳被一股无形的量拉扯上天,长盛大急。
“给小爷停下!”
“蝼蚁,尔敢放肆!”
惊雷炸响,整个横斗观弹起的阵法瞬间破灭。
木瞳此时艰难地憋出一句话:“韩长盛,替我在凡界兴盛百家,查补天缺,我......”
话音未落,木瞳已被大手一把捞走。
“喂,以后到了仙界我去哪里找你?”
“去哪里找你?”
地上的人疯狂吼叫,可是木瞳消失。
云海翻涌聚拢,一切异象消失。
他觉得自己心里,什么东西不见了,莫名其妙和自己相遇,莫名其妙离开,她还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