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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零九章 和万脱身 偷取龙气
    在空中逃命的司衍明镜心里惊慌,转而大喜。

    “哈哈,天无绝人之路,此番惊险,到头来还是有收获。”

    “终是对得起付出,恭喜大仙。”

    “本仙也恭喜道友!”

    和万心里,此刻难以言喻,再多的好处,也是挽回不了失去的东西,修仙路上,有时候,走错一步,就会连着错很多步。

    什么卜测天机?在仙界一生英名的精灵圣王都出手,道道天罚降落在护山大阵,他此刻已经后悔。

    圣王是一道招牌,是那些维系三族团结统一的招牌,即便以后有司衍圣地庇护,出来行走之时,恐怕不会有好脸色可以看。

    如今的木圣,表现出来战力,已经有气吞仙界的猛势,人们总是会跟随强者,这一战传出去,是对四大圣地巨大的打击!

    嘴里念念有词,司衍明镜在向司衍非空传音。

    在遥远的地方,司衍非空和风天狼两人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离火燃魂玉灯,似乎是彼此在问:那百万人族血祭的血珠呢?不是说好此物会在大阵结束后飞入此灯?

    风天狼一脸不满:“司衍非空,你和司衍老儿诓骗我?”

    “少族长,你也一直在此,我有何等手段蒙骗你这样的高阶金仙?”

    “哼,谁知道司衍老儿使了什么手段?”

    “少族长,此间事怕是有差池,要不你问问太上长老?”

    “哼!”

    风天狼一甩衣袖,冷着脸走出了此处大殿。

    司衍非空走到一块琉璃镜前,揭下了自己的斗篷,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脸颊深陷,双眼暗红,那个司衍圣地第一美男子,已经一去不回了,他怔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道:“修仙大梦一场空,不胜酣眠一场醉,曾经的非空,已经死了,现在,我要为自己而活!”

    他正准备盖上帽子,可镜子里怎么会飞来一个火焰包裹着的人?

    看似缓慢,实则极快,作为金仙中期修行者,空间规则已然娴熟无比,他伸手在身前划拉,空间折叠几次,他警惕地看着来者。

    二林在火焰里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外面。

    那火焰直扑司衍非空提着的离火燃魂玉灯,隔着几层空间折叠,一股大力传来,司衍非空发现自己居然拿不住手中之物。

    玉灯和火人在折叠的空间处相遇,二林被吸进玉灯。

    这又是哪里?

    这是一个巨大的青色空间,除开上方一直燃烧的巨大火焰,什么都是青色的,四周巨大的灯壁如风暴席卷,而空间里确实很安静。

    我这是掉进了那个灯盏之内?

    二林看着上方,那不就是燃烧的灯芯吗?

    正在疑问间,上方灯芯火焰一闪,一片血海淋下,二林赶紧躲避,那血海却没近身,在远处的青色空地上弹了几下,安静下来。

    “这是一个巨大的珠子?”

    二林这才真切感受到,自己被缩小了无数倍,看什么都会庞然大物。

    司衍非空看着自己胸前的破洞:“罢了罢了,终究是逃不过太上长老算计,得不到就得不到吧!”

    一脸云淡风轻,最后一点私心被玉灯收走,他反而松了口气。

    那玉灯突然在折叠的空间里横冲直撞,就这么消失了?消失了?

    司衍非空回想起那人穿过镜子,这是一面高大的琉璃镀金镜,鎏金包裹边缘,背面着雕花,也就是好看,其实是一件俗物,瞪大眼,如见了鬼一般。

    “这怎么可能?”

    惊讶出声,他赶紧用手段施展时光回溯,留下了替自己辩白的证据。

    做完一切,司衍非空脸上似笑非笑:“太上长老,这可不能怪飞空不孝敬了!”

    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大殿。

    司衍圣地,此时残破了多处巍巍楼宇,圣地弟子死伤不少。

    几人刚刚现身,司衍明镜脸色立马阴沉似水,这阵子四处受伤碰壁,好不容易有点收获,怎知一回家,家被偷了,捡到三个金仙战力的欣喜,瞬间被浇了一盆冷水。

    咆哮道:“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正在清理断壁残垣的弟子闻声,赶紧飞了过来,跪在地上道:“回太上长老,是木林之森的神军大将!他进来见人就杀,见房就毁,我等一时不查,被他钻了空子。”

    听闻是神军大将,司衍的心里好受些,若谁都能来这圣地撒泼,还不得被其他三家笑死,但这不对啊!

    “我问你,那神军大将都可是带着神衍大军破开我圣地大阵?如此厉害?”

    那弟子低着头,目光闪躲,最后还是恨恨道:“正是因为他一人前来,说是请太上长老去木林之森帮助金大仙衍卦,众弟子不疑有他,便放了他进来,谁知、谁知他进来见人就杀啊!”

    那弟子痛声回答,似乎是为死去的同门悲恸难已。

    司衍明镜一口老血逆在喉头,死死卡住,这些天真是糟了天机反噬,处处不顺,可恶的神军!

    那神衍大军结阵攻山,没有自己主持大阵,也许能被攻破,可这放一个杀神进来大肆屠杀,他越想越气。

    沉冷道:“不是立下规矩,不接木林之森之人吗?你们好大胆子。”

    他心里大恨,好不容易拐来几个金仙,人刚领进门,自己就丢了这么大一个面子,这些人竟然敢混淆事故,当真该杀!

    可跪着的弟子心里却好生为难,还不是你放话说要去木林之森协助金大仙推演天机,不然我等哪敢放人进来?

    可话又不敢这么说,那弟子只得砰砰磕头:“是弟子们失察,请太上长老责罚!”

    正要继续发作的司衍明镜一滞,算了,怪自己。

    “行了,下去清理吧。”

    语气已经平和,他总不能再让和万等人看笑话。

    “让诸位见笑了!”

    “不敢不敢,大仙哪里话。”

    “哼,此番精灵族屡次插手,将来定要报此仇。”

    司衍明镜神色一动:“既然各位有此心,疗伤之后,再去监视那木灵之森动静如何?”

    这?和万暗恼,都怪那多嘴的长老。

    你自己见木圣出手,怂了,如今把这事推给我们?

    “好,定要让那木圣付出代价!”

    和万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司衍明镜老脸笑出了花儿。

    “我先带各位去疗伤!”

    到了大殿,几人这才彻底松下心神,实在是那木圣出手太过惊人,大家都是金仙后期的修行者,多走那半步,当真是让后者望尘莫及。

    此时弟子来报,山门收到解剑宗弟子飞剑传讯。

    和万找来招来飞剑,闭目读取着里面的信息。

    “大仙,我等宗门,已然被那千隆剑仙毁去,现如今已经变成大泊,这些时日收拢弟子,真得仰仗大仙了。”

    此时心神安定,还是有金仙大高手该有的风范,在敌人背后诋毁,于事无补。

    “几位,我等共患难,今后都是自己人,切莫如此见外!”

    “我解剑宗与玄天剑宗乃是世仇,此番宗门被毁,不报此仇,修这长生无义,监视木林之森,劳烦两位长老多多出力,这报仇之事,我来!”

    说着对两位长老拜了一拜,又对司衍明镜行了个辞行礼。

    司衍明镜眼睛一眯,愤慨到:“那玄天剑宗一门两大剑仙,少说金仙七八位,和兄此去凶多吉少,何不疗伤完毕,再去不迟?”

    和万坚定摇摇头,神色决然:“还望大仙准允,那玄天剑宗胜过我之人最多两人,我去暗中观察,择机出手,能杀几个是几个,种种仇恨,定要一一交还!”

    他娘的蠢货!

    司衍明镜心里暗骂,还想着此次圣地收拢了个金仙后期的剑仙大高手,以后对外征战有了三分底气,可没成想,这小子转眼就要自己寻死!

    哼!你不过是想控制我等替你卖命,此时不脱身,更待何时?

    和万也不傻,仔细想了想刚刚那出声的长老,此人行事,和以前大不相同,一股危机感降临,他不得不提前说出这番话,被追杀,也比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控制,强多了。

    成仙之人,最看重的,是自在!

    另一个长老面露悲色,竟是那受道被打断之人,他对着和万一拜,沉痛道:“两宗之仇不共戴天,我等修为低微有伤在身,宗主此去,万万以保重自身为要,他日恢复自由,雷某再来追随!”

    司衍明镜看到这形势,没得选了,二比一,自己强留的话,没把握留下此时的和万,此时自己伤势太重,万一被对方看出虚实,圣地还得再遭难一次。

    “好吧,这是我炼制的丹药,回复仙力可用,和兄此去危险不小,万望收下,待大家疗养完毕,我们再一起去玄天剑宗拜访!”

    哼,谁知道你有没有做手脚?

    和万接过道谢,却打定主意,用金仙剑意包裹这些丹药,不用此物。

    他离开了。

    二林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这个玉灯会把自己带到何方,他感受不到震动,只有偶尔,灯口那剧烈的摩擦声,会提醒着他,玉灯在带着他高速飞行,四处飘荡。

    体内的修为还是筑基期,他想着许多纷乱的事,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呀,公子你轻点!”

    “哎不是这样的,你要把它对准一些!”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别说话!”

    长盛没好气地打断红鱼的提醒,这都第几天了?自己连这个基本的尸虫都培育不好,镯子里剩下的尸虫,可没几只了。

    轻微的一声爆鸣,罐子里的尸虫又碎成一滩白水。

    他有些气馁,在这研究上,还是红鱼更有天分。

    有些扫兴地丢开盖子,这次更差,连渡血都没完成。

    红鱼捡起桌上的灯芯草,这种草主体只有绣花针粗细,内部中空,用来渡血进这木棉虫嘴里再好不过,可是公子每次都没成。

    “公子,要不我们出去逛逛?这几天,我们全都把心思放这里了,出去放松放松,也许下一次可以一次成功呢!”

    “不用宽慰我,我想静静。我还不信了,修行都可以,我还拿这小虫子没有半点办法。”

    “那我们去看那压江桥是否真的有龙气可取?”

    “说好明天再去!”

    长盛有些小孩子气。

    红鱼收拾着罐子和桌面,温声到:“可是公子的木棉虫已经没几个了,出了湘丰郡,这天武东部再难有雪山,这种栖息地特殊的木棉虫,用一只少一只啊,公子,我们还是下午再试吧?”

    “那我们不在城里逛,北门外,看看青龙江码头,说不定夫人他们今天就到了呢?”

    这个话题成功提起了长盛的兴趣,离开娘亲好些天了,怪想的。

    “好吧,下午再来试试,我定要弄出来!”

    长盛满意地炫耀了一下自己的布袋子,里面有好几十只黑蛊已经培育成功,我也有拿得出手的成绩。

    红鱼掩嘴轻笑,这几天,还是第一次见公子如此暴躁。

    这尸虫,反而是红鱼一次就试验得手,只是每天和死尸打交道,还是不太好。

    长盛如今还是会去杏林堂坐诊,每天早上天亮就去,只接待一百二十人,其他时间,他都要回到这新买的住处,研究研究尸虫。

    太便宜了,这么大的寨子,五两银子就拿下了,什么?后面是个坊市义庄?没问题的,我就是喜欢这里,钱多!

    俩人出了门,街坊们看他们的眼神都有些古怪,这孩子,男的俊俏女娃标致,咋就喜欢住这里?

    这附近几家,哪家不是没钱,才将就着在这附近住的,咦!晚上的野猫和乌鸦叫着可瘆人!

    “王婶儿,今天气色不错啊,大叔昨晚累坏了吧?”

    “哎你这死小子!”

    那夫人风霜的脸上通红,作势要打,见长盛不躲,她故意把扫把打偏。

    得多亏了这孩子,当家的病才好了起来,这身体好了,就可以出去挣钱补家,这日子过着也有些滋味。

    红鱼脸不红心不跳,落后半步走着,公子真是入乡随俗,这几天,习惯了。

    一人正出门。

    “哟,小神医,这是要和红鱼姑娘出去呢?吃了吗?他们正在吃,我叫她们添两双筷子!”

    “不了不了,钱大哥早上好啊!”

    “不来算逑,我要去西市做工,一路不?”

    “哈哈,不巧,我们要去北城外码头看漕运。”

    “那你去吧,注意安全啊你们两个。”

    这附近就七八户人家,长盛来这两天,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好处,此刻倒是相处融融。那人挥手走远,红鱼悄声道:“公子,真就是做好事?”

    长盛知道她说的是,为何要帮周围几户人家看病。

    “也不全是,这义庄周围有点古怪,我只是拜托他们留意形迹可疑的人而已。”

    这义庄处在西市和北市的交界处,阴气太重了。

    按理说,这里只收留城里那些突然暴死的人,第二天就会有官府差下的人来把尸体运走处理,可即便如此,义庄里的阴气也是过重了,他看得到。

    等玉阳小道长回京,拉他来瞧瞧,说不定看得出古怪。

    有这个说法,红鱼点点头:“万一有古怪,他们恐怕也看不到什么。”

    “以防万一嘛,不开钱!”

    长盛心里暗暗警醒,被红鱼这丫头带坏了,什么都想着钱?

    富人区的坊市规模不是很大,只买卖一些常用生活物资,朝廷规划出各功能区坊市,就是为了让人们多走动,物资采买,也能促生很多生计,养活更多的人。

    二人脚下加力,很快出了北城门正门,前方四五里地,就是热闹繁忙的漕运码头,各种海内外货物堆积如山,供养着天武最大的城池人口。

    “公子,你看天上!”

    一颗巨大的火球缓慢划过,长盛知道,那是离得太远,他瞬间想起自己捡到木瞳的事实,也是这般高天流火。

    “那里面不会有第二个木瞳吧?”

    “公子,你说什么?”

    “我说,那里面不会又掉一个人下来吧!”

    太远了,远比当初看到木瞳的时候来得远,长盛摇摇头:“走吧,先去看看码头,问问湘丰郡到这里的时日。”

    此处水域平静深流,一个巨大回弯,陆地上延伸出各个栈道,各码头繁忙无比。

    力汉们在靠着货柜木头简单的吃着午饭,不断有楼船、货船进港离港,各种海味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闻之欲呕。

    一汉子带着几个弟兄,在围蹲着吃饭,长盛挤了过去,掏出一只切好的烧鸡摆在中间。

    几人好奇地看着他。

    “几位大哥,麻烦问一问,湘丰郡到镇江,得走多少时日?”

    “船大的话,二十来天光景,小船慢些,月余。”

    一人接话到:“最近这个月顺风顺水,大船的话,恐怕要不了二十天,十七八天路程吧,当然,途中耽搁,就不好说了。”

    也许是几句话换一只烧鸡,大家还是有些开心,那领头的汉子到:“走天水的话,顺着下来一路平坦,江面开阔,应该是十七八天!”

    听得如此消息,长盛暗暗放心,杨大叔他们人不少,一般该是坐官船,再怎么耽搁,想来这两天,就要到了。

    长盛又问了压江桥的位置,带着红鱼一起去。

    “公子,这就是压江桥?”

    别说红鱼满脸不信,就是长盛,他也觉得这是咄咄怪事,桥下的水体还没一丈宽,静静细流,倒是水上桥梁,工程浩大,桥面宽四丈,拱跨三丈余。

    “哈哈,这,大概是吧!”

    桥头有立碑,压江桥三个字带着杀气,长盛跑到一边看了看,得,还挂剑了,这是真的。

    四周桥面有许多符箓,桥上栏杆,雕刻着道家符文,这明明就是青龙江分支的分支,这也镇江压水?

    “公子,那压江墩在何处啊?”

    长盛脚下跺了跺:“就在这里。”

    四周都是浇筑的桥体,想要窃取其中的好处,必须破开桥梁才行。

    “这?公子,要不还是算了吧?”

    预谋已久,可是,不好办了,惊动横斗观的话,大家都挺尴尬不是?

    “什么算了,答应过要给你弄些好处,此处镇江两三百年,吸收了不少水族气运,你现在的修为用着正合适!”

    红鱼看了眼那悬挂的长剑,崭新,有些怕。

    “你怕就在上面待着,我下去看看。”

    下方的水体里有一根青色的龙纹柱,片片龙鳞栩栩如生,鳞片上有密密麻麻的道家符文。

    长盛掏出刀,敲了一下!

    一阵清光剧烈闪动,龙鳞上的符文开始滑动。

    ‘噹......’

    强力反弹,他握不住刀柄,短刀被弹飞,磕在对面的桥体里。

    “呲......”

    “什么人鬼鬼祟祟?”

    一个道士直接在水里升起来,长盛张大嘴:“玉阳?”

    “哼?别以为装作认识我横斗观小辈,我就会放你一马,看招!”

    “哎哎哎,老前辈误会,我只是来这里看看,好奇而已!”

    长盛不想打,怕几下子下去,把这老人家胳膊腿儿拆散了。

    “当真不是来打这潜龙柱的主意?”

    “当真不是,前来寻求机缘,有缘则取,无缘就算了,并不是诚心来破坏。”

    “这几百年年年护持,你想来取这宝贝,那是自己找死!刚刚救了你一命,你得感谢我!”

    “啥?”

    长盛懵了,这是谁啊,这就救了自己一命?怕是修道修坏脑子了吧?

    那老道脾气极为暴躁,见他不信,又要打来。

    “停停停,老前辈,我救了你观里十来位道长性命,算不算还清你这人情了?”

    “油嘴滑舌,谁知真假,待我擒下你,再回观里问过!”

    此人毫不通人情,不管长盛说的真假,就是要拘了他提回观里。

    “好好好,我不反抗,前辈出手吧!”

    长盛假意放弃抵抗半举着双拳走了过去。

    见他在水里行走丝毫无碍,那老道脸上警惕三分。

    “公子,怎么样了?”

    红鱼一脸惊喜,这么快?

    长盛满脸扫兴:“走吧走吧,这里有个老人家不准动,我把他禁锢在水里了,过一个时辰他自会解开。”

    “啊?哦,好,那我们先走。”

    二人都有些尴尬,这还是第一次来做贼,被人当场抓住,以后见面咋办啊?

    不对,那知县大人的玉佩有龙气,老妖怪正是为此才杀人,除了此间,还有何处可让横斗观修士获得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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