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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7章
    转身出了营帐,迟挽月看着不远处巡逻的兵士,抬脚走了过去。

    看见她过来,那些人冲着她行礼:“小郡主。”

    “看见晋王了吗?”

    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开口道:“郡主,属下看见王爷去了南边的树林。”

    迟挽月抬眼看了一眼南方,那边正是她白天的时候昂刺杀的地方,难道阿昭是去找证据了?

    “我知道了,你们接着巡逻吧。”

    说完以后,她便打算回自己的营帐。

    大约过了一刻钟,她便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云雀,外面怎么了?”

    正在给她收拾床铺的云雀听见了以后,转头看了一眼外面,随后看向了迟挽月:“郡主,奴婢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迟挽月站起身,和云雀一起朝着营帐外面走去。

    才刚出了营帐,便看见有一队士兵簇拥着宁寒屿去了他的营帐,但是宁寒屿好像是被人抬着进去的,瞧着跟活不了几天了似的。

    迟挽月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哪位英雄做的?

    “阿宝。”

    她的目光还在那些远去的士兵身上,就听见了宁怀昭的声音,连忙转头看过去。

    他穿了一身天蓝色袍子,今夜尚有月色,在他身上落了一身的光华,像是一层薄薄的霜雪。

    “阿昭。”

    迟挽月欢喜的朝着宁怀昭跑过去,扑进了他怀里,两个人就像是已经成亲了的夫妻一样,动作亲密,也没有理会旁人的反应。

    “阿昭,你瞧见了没有?三皇子被人给揍了。”

    宁怀昭低头,便看见一张莹白如玉的小脸,眼睛笑的弯弯的,像是摇晃的月亮尖,晃到了他的心上。

    “嗯,我知道。”

    迟挽月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迟疑的开口:“不会是你吧。”

    宁怀昭扬了扬眉梢,没否认。

    迟挽月忍不住笑了出来,朝着宁怀昭竖了个大拇指。

    早就看那个宁寒屿不顺眼了,今天,阿昭可是做了她想做的事情。

    宁怀昭抬头看了一眼宁寒屿的营帐方向,随后拉着迟挽月的手腕朝着自己的营帐而去:“阿宝,跟我来。”

    迟挽月乖巧的跟在他身后,进了他的营帐。

    “怎么了?”

    “方才,本王去了一趟你遭刺的树林。”

    宁怀昭转过身来看迟挽月。

    “发现什么了?”

    宁怀昭摇了摇头:“手脚挺干净的,没留下什么东西,那些刺客的尸体也被运回了大理寺。”

    “没关系,等咱们回了长京,去大理寺瞧瞧。”

    宁怀昭摇了摇头,眉眼处带着凝重。

    “恐怕来不及了。”

    如果刺客身上真的有证据,背后的人又怎么会干等着他们回长京?

    迟挽月也想到了,忍不住皱了皱眉,有些丧气。

    “那看来这条线索是断了。”

    宁怀昭拍了拍她的头:“以后多加小心,尤其是你,切莫自己冒险。”

    他始终对于迟挽月用自己的命算计程家的事情耿耿于怀,虽然给了迟家不小的打击,但是危险性太大。

    迟挽月有可能会真的丧命。

    看见宁怀昭的眼神,迟挽月总觉得自己如果再冒险就死定了,连忙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看见她这样,宁怀昭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

    因为种种意外,宁昀也没有了游猎的心思,在第二天就班师回朝了。

    迟瑞和迟挽月回到侯府的时候,正看见李氏正在追着迟良打,鸡飞狗跳,乱糟糟的。

    “大哥救我,救我啊。”

    迟良躲在了迟瑞身后,李氏还是不罢休,两个人一前一后,像是猫捉老鼠似的,迟瑞夹在中间,难受的像是个夹心三明治,忍不住吼了一声。

    “你们两个长辈在这儿打打闹闹,让府里的小辈和全府的下人都看笑话吗?”

    两个人都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李氏抬头觑了一眼迟瑞和他旁边的迟挽月,小声的嘟囔。

    “还不都是您的宝贝女儿干的好事。”

    迟瑞听见她的话,眉头一皱,暴脾气立马救上来了,说话的时候声音大如铜锣。

    “有话你就大声说,我倒是要听听我的阿宝怎么着你了。”

    迟挽月大概已经猜到了什么事情,看了一眼身后躲着的迟良。

    他也看向迟挽月,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听见迟瑞那么说,李氏挺了挺胸膛,努力给自己壮大气势,越说越来劲。

    “迟良他拿银子在外面开了一个店,专门做那什么瓷器的,这都是你们家女儿教唆的。”

    “大伯哥,你说说,做瓷器能有什么出息?我就是盼着他能读书得个功名,他本来就不上进,如今挽月在旁边撺掇着,他就更大胆了,居然还偷银子去开店,我可真是丈夫指望不上,儿女也指望不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越听,迟瑞的眉头皱的越深。

    “什么教唆挑拨的?你就是这么说自己的侄女的?你就是这么做长辈的?难怪你那两个儿女都不成才,你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

    迟瑞呵斥了她一顿,让李氏的哭声越发厉害。

    迟良忍不住开口为自己辩解:“我可没有偷你那些私房钱,这都是阿宝给我的钱,说开了店,我来经营,赚了钱就给她四成。”

    “你胡说,你若是没偷银子,我那匣子里能少了一百两吗?你说说那一百两我得存多久啊?”

    李氏边说边抹泪,瞧着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

    “我就是没拿你的银子,你爱信不信!”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说实话,我不管,迟良,你把店给关了,你天天捯饬那些破瓷器能有什么出息?”

    李氏方才还哭天抢地的,这会儿就跟个泼妇似的,气势是一点都不差,看的迟挽月直翻白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迟瑞和迟挽月都在,迟良这会儿倒是有了底气,梗着脖子和李氏对峙。

    “我用的是阿宝的银子,那店若是关了,还要赔钱,难道你拿出来银子赔给阿宝吗?”

    李氏自然舍不得银子,被噎了一下以后,看了一眼迟挽月,开口道:“那店本来就是挽月让你开的,我又没有同意,店关了凭什么我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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