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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章 你要不要猜猜我什么身份?
    院子里搭了一处风雅的戏台,台上有小倌弹琴跳舞,周围围坐着各种各样的贵妇或是千金。

    其中,唯有宁怀昭一名男子,戴着狼面具,身姿卓越,穿了一身玄色长袍,懒散的靠在桌子旁边,却无处不透露出一身的矜傲。

    他对面坐着迟挽月,穿了一身天蓝色纱裙,模样娇俏可爱,时不时地喂给宁怀昭一些吃食。

    旁人看见这一幕,以为宁怀昭是这里的小倌,被迟挽月给包了。

    宁怀昭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声音散漫:“来这儿做什么?”

    迟挽月看向他,眉眼弯弯:“当然是为了带你看戏呀。”

    朝着他勾了勾手指,宁怀昭的动作顿了两秒钟,才凑过去。

    迟挽月微微倾身,凑在他耳边开口道:“那个程婉可喜欢这儿的小倌了,听说包了好几个呢,花了不少银子。”

    迟挽月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道,有些痒。

    宁怀昭忍不住动了动脑袋,转头去看迟挽月。

    “你怎么知道的?”

    迟挽月挑了挑眉梢,一双眼睛里星河闪烁:“派人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啊。”

    其实,前世,程婉成婚后就是因为包小倌的事情被人捅了出来,才被婆家给休弃的。

    既然程婉派人毁她的清白,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两人正说着话,旁边走过来了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是哪的千金小姐,看着是喝醉了酒,没了理智。

    “哎,你这个小倌……怎么还戴着面具呢?摘了,让……让本小姐看看……”

    说着话,她伸手就要去摘宁怀昭的面具。

    宁怀昭坐在原地没动,眼睛里覆了一层冰凌。

    还没出手,旁边的迟挽月就已经按住了她的手。

    抬眼看向面前的女人,迟挽月冷冷的勾唇,声音语气带着凛冽:“若是你眼瞎,我不介意把你的眼睛剜了捐给有用的人。”

    那女人看向迟挽月,脸色带着一抹酡红,连眼尾都泛着醉酒的红晕。

    “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是什么人?本小姐可是这长京第一布庄的少掌柜——卢鑫花!”

    迟挽月的眼里蔓延出些许嘲讽,区区一个布庄的千金,居然还敢这么蛮不讲理,胡作非为。

    就她这样的人,若真是要做少掌柜,不把家产赔个底掉才怪!

    迟挽月也懒得多与她费唇舌,从腰间拿出弯刀,在她面前晃了晃。

    弯刀迎着太阳的光影,晃了卢鑫花的眼睛,她忍不住偏了下头,再看过来的时候,迟挽月直接把她的手按在桌子上,弯刀冲着她的手扎了下去,手法干脆利落,带着赫赫凶风。

    卢鑫花的酒醒了一大半,睁大了眼睛,脸色都白了,连尖叫声都像是卡在了嗓子眼里。

    迟挽月的刀扎下去,扎在她的手指缝里,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扎进她的手指了。

    卢鑫花吓得手被人按在桌子上都忍不住发颤。

    迟挽月却一脸悠闲,抬眼看向她,明明笑的眼睛弯弯的,娇俏可爱,却让她觉得自己的身上像是被寒冰水兜头浇下。

    “那你要不要猜猜我是什么身份,嗯?”

    这时候,跟着她的那些家丁保镖也都冲了进来。

    “小姐。”

    卢鑫花被这叫声叫回了神,反应过来以后,有些抹不开面子,她在这条街上称霸三四年了,还从来没人敢这么下她的面子。

    她还就不信了,今天连个男人都得不到。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话音刚落,一个巨大的流星锤就冲着迟挽月飞了过来。

    迟挽月连忙闪身躲避,卢鑫花趁此机会连忙抽回手站在了旁边。

    自己的危险解除以后,她的底气更足了。

    “给我打她!”

    宁怀昭起身揽住迟挽月的腰身,将她带入怀里,右手的瓷杯掷出,击中冲过来的家丁手腕。

    迟挽月和宁怀昭两相配合,没几下就将家丁给解决了。

    看着倒地的家丁,迟挽月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旁边的云雀,交代了一句:“去报官,就说这儿死人了。”

    “是,郡主你小心些。”

    云雀接了命令,连忙转身离开,一路快跑着去找官兵。

    看见自己的家丁都倒下了,卢鑫花越发的恼羞成怒,眼中都是怒火,看向旁边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气急败坏的吼道:“不用护着我,去给我打她!”

    卢鑫花之所以能够横行那么多年,不全是依靠家丁与家世,还有她身边那两个从西域找来的保镖。

    这两个保镖人高马大的,看着同中原的人有些不同,最可怕的是手里那两个流星锤,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里发怵。

    看那两个人冲过来,两个人双双应战。

    迟挽月虽然身子轻巧灵活,但是那两个西域人的身材和力气优势远远大过她。

    她无法对西域人进行有效进攻,只能躲避。

    宁怀昭看出来她的吃力,抬手抱着她躲开了那人扔过来的流星锤,趁机在她耳边开口:“借力打力。”

    迟挽月眼睛一亮,看向他,点了点头。

    这次,迟挽月和那个保镖对战就轻松多了,加上旁边有宁怀昭看顾,那两个人纷纷倒地。

    眼看着大势已去,卢鑫花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连忙转身想要逃跑。

    还没走出去,便看见一队穿着铠甲的官兵冲了过来,气势肃穆,把一品阁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卢鑫花哪里看到过这种阵势啊?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回头看了一眼宁怀昭和迟挽月,她计上心头,连忙冲上前去,抓着官兵头子的胳膊哭诉:“大人,大人,杀人了……他们,他们刚才要杀我,你看,我的家丁仆人都被他们给打了……”

    卢鑫花指着他们,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

    迟挽月忍不住笑,这人连是敌是友都没分清楚就乱求助,这要是有一天死了,一定是蠢死的。

    那个官兵头子抬头看向迟挽月,一张脸向来杀气腾腾的,看在卢鑫花眼睛里,以为他们是要为自己讨公道,去教训宁怀昭他们了。

    “就是他们,大人可要将他们关进牢里去吃吃苦头,才能让他们不敢乱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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