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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章 咱们换个男人不行吗?
    程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声音轻飘飘的:“迟青柳和迟挽月的关系不怎么样,既然有现成的人,咱们多什么手?”

    到时候就算查,也查不到她头上来。

    “小姐高招,奴婢甘拜下风。”

    程婉被她捧的有点飘,头颅扬的又高了几分,像是一只骄傲的下蛋母鸡:“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是。”

    “回府。”

    马车逐渐行远,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侯府内。

    迟挽月刚回了自己的院子,就看见威远侯正襟危坐,就等着她自投罗网呢。

    迟挽月转身就想跑,没来得及。

    “站住。”

    迟瑞不轻不重的两个字徐徐传来,让迟挽月停住了脚步,转头看了过去,陪着笑脸:“爹。”

    迟瑞颇为傲娇的哼了一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我看你眼里心里就剩下晋王了。”

    那个小王八羔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术,竟然把他的小阿宝迷的神魂颠倒的,比之裴彦更甚。

    迟挽月连忙走过去,殷勤的给他捶腿:“说什么呢爹?您在我心里天下第一重要,谁也比不上。”

    迟瑞看了她一眼,忽然皱着五官,恨铁不成钢:“我说阿宝啊,咱们换个男人不行吗?”

    “我这不是换了吗?宁怀昭啊爹。”

    “你别给我打岔,那宁怀昭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召他回来的目的,想必你也能猜到几分,你当真觉得你能与他成就美事?”

    迟挽月抬头看向迟瑞:“爹,若是我能让皇上亲口赐婚呢?”

    迟瑞一愣:“圣上怎么会赐婚给你们?他只怕这姻亲威胁了帝位。”

    迟挽月停下动作,站起身给迟瑞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我知道不容易,现下不是正在想办法吗?”

    “你想什么办法?你如今天天都和宁怀昭厮混,若是皇上知道了,别说赐婚了,将你许给别人又或是和亲远嫁都未可知。”

    “我的好阿宝啊,咱们换一棵树吊一吊不行吗?”

    迟瑞说的这些话,迟挽月当然也都知道,但是,涉及侯府与迟家军,皇帝必然有所顾忌,不会那么轻易将她指婚。

    而这段时间正是她要好好利用谋划的,她日日缠着宁怀昭除了表明自己的心意以外,也是给世人看的。

    那些世家大族就算再贪图侯府的势力,也不得不考虑她的名声与家族颜面,就算皇上赐婚,他们也会有所顾虑。

    迟挽月蹲下身下,枕着迟瑞的腿开口:“爹,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我这次不是闹着玩的,我想的很清楚,除了宁怀昭,我谁也不要。”

    “爹,我也想像你和娘一样,两个人相爱相守,如果嫁的人不是我想嫁的,那婚姻于我而言有什么意义?”

    她抬起头,看向迟瑞的眼睛:“我们这些世家贵女的婚事通常由不得自己做主,可我就想任性一回,我只想嫁给宁怀昭,我知道这条路有多难,可若不让我试试,我不甘心。”

    迟瑞被她这番话说的有些动容,眼里似乎有光点闪烁。

    他还以为迟挽月这次又是像裴彦一样那么胡闹,可没想到她竟然想了那么多。

    伸手摸了摸迟挽月的头,迟瑞叹了口气,终于是松了口:“阿宝,真的想好了?”

    “嗯,想好了。”

    迟瑞深呼吸了一口气,连连点头:“女儿长大了,不是那个胡闹的小阿宝了,爹爹很欣慰。”

    “阿宝若是真的喜欢,便放手去做,有什么事,爹给你担着,天塌不下来!”

    迟挽月的眼里出现泪光,吸了吸鼻子:“还是爹最疼我,之前都是女儿不懂事,还把爹气病了,以后肯定不会了。”

    “爹之前阻拦你,是因为你一门心思的要嫁给裴彦,什么都没想好,另外,裴彦虽表面和气,可内里不是个可以托付的男人,爹瞧着他颇有心机,日后定会负了你啊。”

    迟挽月点头:“之前都是我识人不清,现在已经看清他的嘴脸了。”

    迟瑞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爹,你上次提到的发生在宁怀昭身上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是什么?我想多了解一些。”

    听起来她这么问,迟瑞的脸上除了缅怀与不忍之外,竟也出现了一抹难得的惊惶。

    “晋王出生那天,明明是白天,外面却黑漆漆的,天空都像是蒙了一层黑布,天上不停的打雷闪电,那场雨下的又大又急,险些把长京都给淹了。”

    “长京头一回遇到这种事,司命监上奏说有灾星妖邪降临,恰逢晋王出生,他不哭也不闹,才刚出生,一双蓝眼睛竟滴溜溜的转,看的在场的人都觉得毛骨悚然。皇上秘密指示稳婆将刚出生的晋王掐死,可没想到,那稳婆还没动手,便被雷给劈死了。”

    “司命监说晋王命硬,虽带灾祸,但不可杀,皇上没了法子,就将晋王和杨妃一同关进了冷宫。”

    “宫中的人最是势利眼,没人在意一个失宠的妃子和皇子的死活,加上畏惧晋王,那儿的宫人很懈怠,不给什么吃的不说,还都是剩饭剩菜。”

    “那样的生活,是个人都会疯,杨妃怨恨他,认为是他毁了自己的一生,听说,冷宫里,孩子整日整夜的啼哭,还能听见杨妃发疯的声音。”

    迟瑞顿了顿,看向迟挽月。

    她已经泪流满面。

    她只是听一听,就觉得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给攥住了,窒息的厉害,可是,宁怀昭尚在襁褓的时候就被这么对待。

    他长这么大,到底受了多少苦?

    “后……后来呢?”

    迟挽月的声音颤抖嘶哑,有些不忍再听,却又不得不听。

    老侯爷叹了一口气,擦了擦迟挽月的眼泪,缓缓开口:“阿宝,就算爹不说,你应该也能想到。那样恶劣的环境里,就算晋王没有饿死病死,杨妃也必然动过杀心,可他活下来了,所有人越发觉得他是个妖孽。”

    “皇上也惊恐万状,整夜整夜的做噩梦,便又起了杀心,无一例外,所有明里暗里去害他的人竟都以各种莫名其妙的死法横尸,偏偏他,活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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