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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
    chapter 14

    [他们,好般配的。]

    这句驴头不对马嘴的话,当天晚上,直接就成了一句流行语,在小团体里疯传。

    等传到裴行端耳朵里时,已经原封不动的换了三两拨叙述人。

    没人注意看裴行端听见这句话之后,面部表情是何种何样,但是他当天晚上,整个人情绪明显不对,脸上一直似有若无挂着凶凶的痞笑,气场拒人八米开外,横到不行,也没人敢问。

    在桌球厅,一杆进洞六个红1,把围观的二十来岁泡厅的好几个道上老哥哥直接都他妈看懵圈了。

    后续跟他们一块儿去网吧,整个人像是吃了什么炸.药桶似的,看谁谁都不顺眼,键盘在他手里噼里啪啦地差点都要当场砸坏。

    到了隔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裴行端鬼迷心窍了似的跑到桑渴家,想要强行跟她解释,他跟许慧之间并不是什么情侣关系。

    那是桑爹回来的前一天,晚上八点多左右,桑渴在卫生间洗澡,许是在里边呆久了头晕,一不留神竟摔了跟头。

    头撞到洗手盆,顿时桑渴的脑门上就肉眼可见的青紫了一小块,疼得她眼眶中生理性溢出泪水。

    她在卫生间里搞出来的动静,惊扰了进出她家宛若在自家般随意的裴行端。

    桑渴压根不知道他来。

    以至于隔着卫生间一扇被水蒸气侵染模糊的雕花玻璃门,裴行端突然的一声“桑渴?”

    直接把里面一丝/不/挂的人给吓懵了。

    卫生间里顿时鸦雀无声,桑渴只能听见自己噗通狂颤的心跳声。

    裴行端见里面没有回应,手本能地搭上了卫生间门把,想进去看一眼她是不是出事了。

    桑渴右耳听不清,左耳朵泡了水,等到门已经擦开了微微一条缝隙,她才后知后觉的尖叫出来。

    那门应声维持了原样,只微微裂开一小道缝隙。

    只不过突兀惊慌的人是桑渴,她听不见门外人离开的脚步声,剧烈的心跳持续了足足过了好一会,她才如梦初醒般的,赶紧拿过睡裙胡乱套上。

    桑渴从卫生间出来,发梢尚且在滴水,光着脚,她套着歪歪扭扭不甚服帖的偏大号白色睡裙,畏手畏脚地站在门后,似乎墙壁门板能给她无穷尽的安全感。

    而裴行端则懒懒地坐在桑渴的书桌椅上,随手拿起枚桌上放置的硬币,放在手心把玩,过了一会他像是才注意到桑渴似的,抬头上下勾看了她一眼,然后漫不经意地对门后的她说:“过来。”

    这跟不久前是有点类似的戏码,但裴行端似乎这晚上心情很好似的,见桑渴不动,耐着性子又叫了一遍“过来。”

    桑渴摇头不依,她一个人在家,刚洗完澡浑身上下就一件薄薄的睡裙,没穿内衣的她,死都不会过去。

    没成想叫不动她,裴行端竟然自个站了起来,主动朝她那边靠。

    桑渴看见他的动作后人傻了,下一秒本能地蹲下,抱住上半身,惊呼道:“你走——”

    声音又惨又急。

    没一会,那脚步声停了。

    紧接着桑渴听见,从头上传来的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哼,裴行端居高临下地,很不屑的说:“藏什么?”

    “有什么好藏的。”

    “那地方....这么平。”

    话语半说半就,裴行端蓦然噤了声,因为他看见桑渴右侧的锁骨由于姿势原因,不小心裸/露了出来,且从他那个角度看,画面实在太过于刁钻且狎昵。

    下一秒,裴行端一双眼睛像是钉在了桑渴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起了作用,他觉得心口舌尖,燥的不行。

    桑渴听见那句“这么平”,下意识抬起头,她眼圈那儿还红着,一张脸皱巴着,哭也不是气也不是,真真梨花带雨样。

    裴行端在她抬头的一瞬间,心脏像是被什么玄乎东西给抓住了似的,变得鬼迷心窍。

    电光火石间,他脑子里只有一个词,那就是泻火。

    但是残留的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

    于是裴行端只能硬生生地强迫自己转过身去,脊背稍佝偻着。

    这年他就已经生得非常之高,抬手就能触碰到桑渴卧室的天花板,顶上幽幽不甚亮堂的黄色暖灯,葳蕤光线铺排在他结实宽厚的后背之上。

    桑渴见他这样,一个激灵立马跑去衣柜那翻找内衣。

    囫囵穿好后,动静消了。

    裴行端模样十分自持正经地从椅子里抬起头,放下手里破破旧旧的小魔方,将桑渴拉到他的身前。

    又换上了一身温柔缱绻的人皮,这是他惯用的戏码。

    “桑渴,你躲我。”

    “这几天,你一直躲我。”

    “看见我跟她在一块,觉得不高兴?”

    “桑渴。”

    “我跟她不是情侣关系。”

    裴行端大抵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明晃晃地跟她解释,且不知道是酒精,还是什么怪东西在作祟,他又强调了遍:“我们不是情侣。”

    但是桑渴似乎对于他说的一番话,没有露出任何他期待中的表情,仍旧是呆呆的,盯着他上下启合的唇瓣。

    她明明,就要不喜欢他了。

    桑渴一双眼睛细细长长的,天生的狐狸状勾人,嘴巴也很小,刚洗完澡,脸颊还有些泛着红,脸上除了她表现出的抗拒没有丝毫开心神色的流露。

    裴行端见她副模样顿时有些哑火,难道,她得知他没跟别人乱搞,居然不知道感恩戴德?不觉得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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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及忽然间瞥见的,她脑门上泛着青紫的一小块地方,更加剧了裴行端内心窜动的baoli因子。

    于是,裴行端手下的力道又有些控制不住的加重。

    桑渴还因为他刚才那番话而觉得懵赧,冷不丁吃痛,小腿抖了两下,本能地叫:“疼.....”

    足足过了好一会,就在桑渴觉得自己的手腕就快要被他捏碎的时候,裴行端陡然卸了力。

    他语气阴恻恻地,盯着她,似乎在苦笑。

    “桑渴。”

    “你能有我疼?”

    撂下句不知所谓的话,裴行端直直将头往桑渴肩头一靠,然后他像是很累很累一般地,整个人压在桑渴身上。

    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桑渴身体陡然变得僵硬。

    过了一会,她听见裴行端说:

    “桑渴。”

    “知道吗。”

    “只有你不能骗我。”

    “只有你。”

    他声音又低又沉,一下一下一个字一个字,像是闷雷一般的在桑渴心头爆开。

    *

    裴行端酒精冲脑,圈住桑渴的双臂似铁环一般,牢牢地将她箍住,丝毫不能动弹。

    桑渴眼圈红红,胸口小幅度颤了一下,盯着他的发梢,只说:“你喝酒了...”。你在说胡话。

    裴行端闻言微微一愣,继而阴恻恻地笑了,抬起头看向她:“是啊,我是喝酒了。”

    “小斌八十大寿,许慧就在我手边上,我俩一块喝的,桑渴。”

    “要听细节吗?”

    桑渴毫不犹豫地猛摇头,说:“不要。”

    裴行端松开她,用她的裙摆擦了擦手:“不,你要。”

    “她可真漂亮啊,又大又白。”

    “而你呢?”

    桑渴呆呆地听,过了一会她下意识接道:“我很丑。”

    裴行端一双眼睛幽幽寂寂,一瞬不瞬盯着她看了两秒,蓦的被她逗乐了:“是啊,你好丑,你怎么能这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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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海失忆后,她醒来稀里糊涂多了一个丈夫。

    *

    午夜梦回,这个看上去对她很好,事无巨细的丈夫,在梦里对她做尽了折辱之事。

    无数次冬喜深夜惊醒,床塌边都空荡荡的,之余涔涔一身的冷汗。

    冬喜害怕顾延的触碰,想要逃离,却次次被他扯着脚脖子拉回来。

    男人瞳孔深邃黑皴,像是能把人吸入泥沼,嗓音沉沉在耳边如同鬼魅的呢喃:“夫人,你是我的。”

    “我是你丈夫。”

    “你要逃去哪儿?”

    原本一见到他就活泼明媚的女孩子,现在脑壳里空空,对他只有凄惶惊恐的注视。

    “你是我的,小喜。”

    “你只能爱我。”

    *小傻子×亡命徒

    *失忆梗/女主脑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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