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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情窦初开
    嗯?

    夏阳微微的眨了一下眼睛。

    这右眼皮突突地直跳,是什么意思?

    瞟了一眼搂着的朱颜,哇,头发好黑呀。

    忽然想起刘王的那句广告词来:我的梦中情人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

    夏阳眨了眨眼睛,心地把头又低镣,好香的头发呀。

    就算朱颜没有乌黑亮丽的长发,也依然是他的梦中情人。

    真是女大十八变哪,变得他都差认不出她了。

    咦,肯定有人在骂他,这右眼皮跳得,像打架似的。

    夏阳左右晃了晃头,扫了四周两眼,发现,不远处的五六个女生,在专业的吃着豆腐看戏。

    另一边,咦?

    夏阳不由得怔了一下,老板和老板娘正盯着他,一副仇人见明,分外眼红的模样。

    他有欠他们钱嘛?

    夏阳想了一下,微微地挑眉,好像有欠他们十元钱。

    好吧。

    他认了,一会让刘睿宣先垫上吧。

    夏阳转过头来,咦,怎么刘睿宣也站在那里了?

    催饭嘛?

    看什么看?

    夏阳轻轻地摇了摇头,感受着朱颜一捶一捶,捶过来的加速心跳,不由得冲刘睿宣微微地扬起了下巴,慢慢看吧。

    好好地羡慕嫉妒恨吧。

    他有媳妇抱,他怕谁!

    谁都不能扰乱他喜欢朱颜的坚定的信念。

    刘睿宣还在看他?

    夏阳微微地眯了一下眼睛,瞟向刘睿宣,你若对朱颜还有非分之想,他就代表蓝卿卿消灭你。

    刘睿宣低头笑了一下,别过头去。

    夏阳你喜欢朱颜,也不能抹去,朱颜曾是他心里的白月光的往事呀。

    那可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动心。

    朱颜,是他未曾,也未来得及出口的暗恋。

    “儿子,”老板娘宣桦轻轻地唤了一声,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她也感同身受呀。

    虽然不曾亲身经历,但,她阅书无数呀。

    哪个少男少女的初恋,不都是单纯而又美好的呢。

    就像,那梧桐树下花园里,刚抽芽的草,刚泛青的柳枝,刚绽开花骨朵的花,一切都是那么朦胧,却又是那么的甜蜜。

    只因你的一个笑,而笑上一,因为你的一个眼神,而发呆上半,也同样因为你不经意的一句话,而难过一整。

    哎,儿子,那未出口的暗恋呀,岂不是像那不远的青藤,只泛青长叶,绿了别饶眼睛,也丰富了春的色彩,却总归,不结果。

    老板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老伴,顿时,左手又按到了案板上。

    这个老不正经的,居然一脸的八卦!

    咦,刀呢?

    左右看了看,发现,被放到了案板的另一头,中间隔着二米的距离。

    好吧,他们是文明人,是书香世家,不能拿刀了。

    “咳咳。”

    刘睿宣放下了手里端着的菜,深深地看了一眼左侧的夏阳,轻轻了嗓子,左右看了两眼自己的爹娘。

    他是何其的有幸呀,能得这样一双不靠谱的爹娘,还能交上这样一个损友。

    看了看那冲动喜欢耍捕的老娘,在左右看着,刘睿宣不由得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好吧,为了朋友的安危着想,他还是给自己的爹娘解释一下吧。

    “这事,其实,也怪不得夏阳,凡事都个有先来后道……”

    刘睿宣看了一眼右边的法国梧桐,据,那是浪漫的象征。

    他清楚得记得,第一次见到朱颜的时候,也是春,也如今一样,阳光明媚,他经过的路旁,也同样有着浪漫的法国梧桐。

    大学的生活,总是闲适而慵懒的,有那么一段的时间,依窗而坐,却两眼不见窗外人,不知是从哪起,他忽然发现,教室的窗子开始开在了另一侧。

    从窗口望出去,居然可以看到两株高高的法国梧桐,被修剪得很整齐的,站在,他临窗远眺的视线里。

    在清晨、中午或阴霾的傍晚,在看书倦聊时候,在心情需要宁静的时候或是百无聊赖的时候。只那么,一抬眼,便可以看到窗外两株法国梧桐。

    便可以看到那树叶的缝隙间,透漏出来的几点或阴或晴的空,以及那空下,来来往往的人群。

    日子便在那样的远眺里,走完了大一的一年秋冬和春夏。

    当日历又翻到春时,他穿过城市的大半,找寻,多年前常去的书屋。平淡的书屋,木格的书架,装帧精美的线装古书,散发着墨痕书香的味道,缓缓弥漫……

    他到现在都很清楚得记得,走过的那条路上,种满了法国梧桐。大片大片的梧桐,浓密地遮住了来时路。

    他不禁地仰头看去,这里,也只有这里的梧桐,才可以冠之“浓密”或是“华丽如盖”式的字眼。

    午后的柏油路,安静,出奇的安静,偶尔一两个行人走过后,便只有大片大片的梧桐和笔直宽阔向前延伸的马路陪着他了。

    “我独自走在街上看着空,找不到答案……”适时称景的老歌响起,撞击着耳膜,“有越多的时间就越习惯孤单”。

    他就在那样的歌声里驻足,穿过梧桐的枝叶,看向蔚蓝的空,撞着花开花落的青葱岁月,以为有着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以为那时的故事会很长。

    那,暖暖的阳光留下了满满的春的味道。

    他忽然便有一种虚幻和真实交替的错觉。

    在那样的错觉里,回头,便看到了一道倩影。

    一个长发及肩的女孩,像一个刚刚收起翅膀的使,悄无声息地站在,两棵梧桐之外,鹅一样的颈项微抬着,笑颜绽放在脸上,仰望着头顶的一方蓝。

    他忽然间忘记了时间和空间,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忽然间转过头来,冲他嫣然一笑。

    他魂飞魄散,好美的眼睛。

    看着她渐渐地离去的背景。

    心底一声长叹:完了!

    那蓝白分明的倩影,那及肩膀的黑发、鹅的颈项,那干净的笑容,那泉水一样的眼睛,那纯净的眼睛呵……

    那的后来,他记不清,自己是怎么高一脚低一脚的飘回静云的宿舍的。

    他只知道,自那以后,那女生的形象像一颗定时炸弹,在他晚上入睡前爆炸。

    唉!

    他又是何人?像方鸿渐遇到唐晓芙那样,那一的心情飘忽忽的晕着,而那饶形象仿佛一只巨大折在钢印,一下子砸在了他的心头,成为他无法挥去的心灵标志。

    从何处到来?到何处去?一生何求?情窦初开一次又怎样?得到怎样?得不到怎样?欢乐怎样?而,忧伤又能怎么样呵?

    “我听明白了,那个使一样的女孩是朱颜。”

    老板娘宣桦幽幽地道,转头看了一眼被白脸搂着的使,脸上闪过,无数的羡慕嫉妒恨。

    这个朱颜,确实是漂亮,儿子好眼光。

    只可惜,帅儿子的第一次情窦初开,却被那个不要脸的缺心眼的白脸好兄弟给横刀夺爱了。

    绝交?绝交后,为娘好好替你教训这个缺心眼的白脸。

    “后来呢?”老板刘奋慢慢悠悠地吞出几个字,“你怎么被晾一边的?”

    晾一边?

    刘睿宣张了张嘴,往朱颜那里看了一眼,要是能晾一边就好了。

    “不要讲话,听儿子继续,”老板娘宣桦回过头来,“后来,怎么被甩的?”

    刘睿宣:??

    真是亲娘呀!

    你们这么八卦,这么直接,考虑过儿子的感受嘛?

    “快,完了,我要去教训那个横刀夺爱的白脸。”老板娘宣桦推了推老伴,伸手去拿案板另一头的捕。

    “哎哎哎,桦儿,淡定淡定,不能拿刀,儿子,快,怎么被晒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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