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车远远地跟在后面,车上趴着大明的军士,看到有漏网之鱼,便补上几枪,确保葡萄牙的那些士兵们不在横冲直闯逃命的情况下,跑到大明来。
三十万大军的营地乱成了一锅粥,无数的炮弹均匀地落下来,此地很快便成了人间地狱。
朱棣等人看着屏幕上的惨状,心情非常复杂。
这是一面倒的屠杀,他们亲眼看到葡萄牙士兵端着枪朝轰炸机射击,可是,看着近在咫尺的飞机,实则在几百米的高空,又是在飞行中,葡萄牙军队现有的这种火器,想要将飞机击落,无异于痴人说梦。
张辅等人看得非常激动人,热血沸腾。
「将军,咱们的导弹,这次又用不成了吗?」郑亨真是感觉到非常遗憾,他们想亲眼见证一下导弹的威力,结果,看看这帮葡萄牙的怂兵们,遭了轰炸之后,就开始四下里逃窜,以至于他们也没好意思说再把导弹派上用场了。
「那一枚导弹不便宜呢,你想什么呢?这辈子,但愿你我都不必看到导弹发射。」张辅指着天上的飞机,「有这玩意儿就行了,啧啧,这可真是好东西,你们看看这些葡萄牙人,跳起来想打飞机,真是做梦啊!」
马黑麻领着文臣武将们站在塔城高高的城楼上,看着不远处盘旋的飞机,听着轰隆隆的爆炸声,看着不断地升腾起来的血色雾气,他的双手紧紧地抠进了城墙日久失修而裂开的缝隙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汗,大明的军队是真厉害,臣以为,我东帖木儿应当与他们修好关系,缔结世代友好!」忽歹达提醒道,「西帖木儿汗国和奥斯曼帝国将葡萄牙这头凶狼放进了我们这个羊圈里,这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
「你说得对,大明只是要矿和石油,这些我们都用不上,他们想要,,就给他们好了。至于最惠国待遇,通商口岸之类的,横竖都是两个友好国家,自然要朝彼此打开大门。」
马黑麻很快回过神来,神态自若地笑道,「这一次,这些白人鬼子们回去了,再也不回来了吧?」
「他们应当会长记性,永远都不会往东边来了。」忽歹达道,「如若不然,每一次都在我东帖木儿汗国打仗,简直是欺人太甚!」
「忽歹达,你去见一下大明的皇帝陛下,就说,我这个儿皇帝想去给父皇帝请安,再,我想把都城搬到塔城附近来,你帮我想办法,让大明皇帝同意。」
忽歹达吃了一惊,大汗的意思是要尊大明皇帝为父亲?这就有点太失风骨了。
但,如今,东帖木儿汗国唯有尊大明为宗主国才能活下去。
都在塔城,照理说,大明的皇帝若是尊重马黑麻的话,他不可能不知道马黑麻领了文武百官以及后宫子女来大明避难,也应当礼节性地接见他们一下,但大明皇帝置若罔闻,明显没有将东帖木儿放在眼里。
忽歹达来到,将马黑麻的请求说了一遍,朱棣虽有些吃惊,却一想,这也在情理之中。
「现在对东帖木儿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局面。葡萄牙的军队一溃千里,那些依附葡萄牙的国家,比如西帖木儿,奥斯曼帝国,肯定都吓破了胆。你们的大汗不想着如何一统帖木儿汗国,还想着如何在我大明的羽翼之下过日子,实在不是个明君啊!」
忽歹达羞得满脸通红,「我大汗已经在调兵遣将,将会尽快收复失地。大汗想要在塔城附近建立都城,是想与大明更加亲近,好侍奉好大皇帝陛下这个父亲!」
朱棣摆摆手,「孝顺不在乎这些,你回去跟马黑麻大汗说,让他想办法尽快收复失地,都城还在撒马尔罕便可。朕料定将来,不会再有人如此不知死活,轻易冒犯我大明了。」
「是!」忽歹达松了一口气,有了大皇帝陛下这句话,
将来如果再有战争,他们依然来塔城避难就好了。
马黑麻在塔城乐不思蜀,看完了一场碾压式的战争之后,他轻松地游荡在塔城的街头,这里有天南地北的饭馆,有形形***的美女,妓院里的姑娘,或黑,或白,或肥,或瘦,风情各异,令人眼花缭乱。
马黑麻在一家最大的妓院霓虹醉里头买欢,老鸨为他推荐了两名印度的姑娘,「客官,您去了任何一个地方,哪怕是我大明的京城,都见不到这么多的姑娘,您瞧瞧,这有黑姑娘,有白姑娘,这印度的姑娘啊,人人都有一把好腰肢,跳起舞来,那是一个玲珑,床上功夫就不用说了,她们天生伺候人的本事,连妈妈我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呢!」
「您若是累了,躺着不动,让她们伺候您,保准您啊,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享受到升天的乐趣。」
马黑麻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他当即便迫不及待地搂了两个姑娘的腰身,进了内室。
甜香迷醉,纱幔微动,不一会儿,马黑麻便想醉死在这里头好了。
老鸨满意地拉上了门,转身便迎到了下一个客人,继续介绍她这楼里的姑娘,尽量让客人们宾至如归,来到了这里,除非口袋里没了银子,最好不要有回家的念头。
忽歹达等到了半夜,才找到了和马黑麻说话的机会,马黑麻已经累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听了忽歹达传达的大皇帝陛下的话,有气无力地道,「你去找那几位将军,就说,我的旨意,让他们调兵,朝西面进攻,就说是配合大明的行动。」
「是!」忽歹达看了两名身着寸缕的姑娘两眼,无语地转身离开。
同样是一国之君,他见识过大明皇帝的威严,再看看自家大汗,虽说心中有了巨大的失落,却也明白,这样一位国君,对东帖木儿来说,或许也是福气。
恩里克逃到了伊斯法罕才停下来,开始收拾残兵,在这里,他等了十来天时间,才聚集起了不到十万葡萄牙士兵,可以说,这是一场惨败,是他两世为人从未经历过的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