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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 舍不得就留下
    燕皇说完,宋肆苦笑一声。

    “您放心,本尊一定会保护好燕硕的。燕政稍后就会来,本尊就先行离开了。您放心,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不是傻瓜,自然能够看出来燕皇并不十分愿意见他,所以只能找了一个借口,希望能暂时糊弄过去,至于燕皇相不相信,那他就不知道了。

    燕皇也不拆穿宋肆的谎言,只是淡淡说了句,"你先下去吧,朕需要休息。"

    "是。"

    宋肆领命,立刻离开了寝宫。

    宋肆走了之后,燕皇躺回到床上,闭目养神,似乎真的已经陷入沉睡中。

    宋肆离开之后,就去找南枫了。

    他不敢大意,燕政的实力要比他强很多。

    一想到这儿,他心里就有些无语。

    他明明是宋家的子弟,先是萧郴,后是燕政,每一个都比他强。

    就连楚腰一个女人,都比他强很多。

    宋肆叹息一声,心中充满了不甘,不服。

    他一定会努力修炼的,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

    另一边,燕政已经摆脱了南枫,直接进了燕皇的寝宫。

    两人恰好错过。

    宋肆找到南枫的时候,后者已经躲在了两人第一次躲藏的地方。

    两人趁机离开皇宫。

    “你去禀告你家主子,本尊已经见到了燕皇,诏书也到手了,燕京很快就会解封,到时候,他们若是想走便立刻离开。对了,把楚腰也带上,等这边事了,本尊去大明找你们。”

    宋肆有预感,燕国要发生大乱了。

    南枫很快就离开了。

    宋肆想到燕皇早已准备好的诏书,怀着复杂的心思去了四皇子府。

    他想不到燕皇竟然会把诏书放到他的府上,更有些担心诏书上写着四皇子的名字。

    只是等他拿到的时候,也终于松了口气。

    上面是燕皇亲笔所写,写的是燕硕的名字,还有燕国的玉玺印,是真的。

    看样子,燕皇像是提前就知道了会有这一天,所以早就准备好了。

    这一点,宋肆还是非常佩服燕皇的。

    他不由得暗暗庆幸自己及时赶到。

    不然,这样一份诏书被燕政得到的话,恐怕就麻烦了。

    燕皇的这一举动,让宋肆对燕皇又多了几分敬重。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宋肆隐在了屋顶,看着进来的身影略有些熟悉。

    那人躺在床上,抱着床上的被子,似乎在假寐。

    有些奇怪。

    想了想,他还是下去了。

    “青寻。”

    那个身影正是之前四皇子的暗卫青寻。

    下来之后,宋肆才想到了这人曾经对自己表明过心意,而他拒绝了。

    夜半时分,寂静的屋里突然出现一个人,青寻也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就立刻从床上滚了下来,站到了宋肆面前。

    “殿……殿下?殿下您回来了?”

    青寻眼睛一亮,朝着宋肆怀里扑了过去,却被后者躲了开来。

    “青寻,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肆狐狸眼微微闪烁,他大概能猜到青寻刚刚在做什么,只是这个想法太过大胆,他不想污蔑她。

    夜色中,青寻的脸微红,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鼓足了勇气一样。

    “殿下,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属下想一直陪在殿下身边,就算没有名分也愿意。”

    青寻说着,眼睛都红了。

    眼前这个人,他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只可惜他一向肆意妄为,就像风一样捉摸不定,她能做的也只是陪在他身边,追随他的脚步。

    可后来她才发现,她怎么追都追不上。

    可是现在,他又出现在了她面前。

    宋肆皱眉,看着青寻有些不正常的样子后退了几步。

    “青寻,本尊已经成婚了。你若是不愿意待在这四皇子府,也可以自行离去。当初四皇子临死前,也曾交代过,你们若是想离开,尽可以离去。”

    他好心好意劝着,可青寻却一点儿都听不进去,一直想要靠近宋肆。

    “殿下,属下只想跟你一起,属下不求名分,只求你能看看属下,别丢下属下……”

    青寻已经扑到了宋肆身上,两只手紧紧抱着宋肆,汲取着温暖。

    “青寻,放手!”

    宋肆一把把人推开,刚准备说什么,就听到门外一阵响动。

    回头看去,就看到了楚腰站在门口,脸上满是冰霜。

    宋肆心虚的往青寻的方向看了一眼,青寻的脸上满是泪痕,身体微微颤抖着,好像受了不少委屈。

    再一看两人靠的这么近……

    "你怎么来了?"

    宋肆声音都低了很多,莫名有种心虚感。就像是正在干坏事后被抓包了一样。

    楚腰冷笑一声。

    “打扰了。”

    说完转身即走。

    她听南枫说了今晚的事情之后,心里担心宋肆出事,得知他回到了四皇子府之后,并没有跟南枫一起去找楚窈,而是直接找了过来。

    谁想却看到了他跟这个女人拥抱的画面。

    楚腰心里的怒火噌的一下窜起来,可她自己都不明白有什么好生气的。

    宋肆没出事,她应该放心才是。

    恼恨之余,楚腰越走越快。

    宋肆想拦住楚腰,却已经来不及了。

    "你别误会。"

    宋肆连忙说道,但是楚腰却没有理会他。

    宋肆看着楚腰离去的背影,有些懊恼。

    他刚刚就该早些拦住她的。

    宋肆有些后悔了。

    他想去追楚腰,可青寻已经哭哭啼啼跑了过来。

    “殿下,那就是您的妻子吗?她长得果真如天仙一般,是属下越界了,引起了她的误会,属下这就把人追回来。”

    语罢,也追着楚腰而去。

    宋肆皱眉,捏着手里的诏书,叹了口气也追了上去。

    另一边,楚腰本来就没有走远,很快就被青寻追到了。

    “您就是殿下的妻子吧?刚刚的事情只是我情不自禁,我只想追随殿下,跟殿下在一起,哪怕是个妾室,希望夫人高抬贵手,允了我做殿下的妾室。”

    楚腰看着眼前的女人,握着剑的手紧了又紧,恨不得架在她脖子上。

    可她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告诉她,不能对这个女人动手,她还是宋肆的人。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

    如果宋肆真的要娶……那她走就是了。

    说来奇怪,他们当初本来也只不过是被迫成亲,可之后似乎谁都忘了和离一事。

    青寻还想说什么,就听到身后宋肆的脚步声。

    她跟着宋肆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早就习惯了他的脚步声。

    “属下只是希望能和殿下在一起,就算殿下不愿意娶我,我也可以作为暗卫护着他,求您不要赶走我。”

    青寻说着就跪倒在了地上。

    宋肆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他有些尴尬,连忙示意她起来了。

    "青寻,你先起来,楚腰她不会赶你走的。你的主子是四皇子,他如今不在了,你已经恢复了自由身,不必再跟着我。"

    青寻心里一哽,倔强地咬着嘴唇不吭声,也不起来。

    楚腰看着两人眉目传情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舍不得就留下。”

    青寻闻言松了一口气,可心里却还是很不安。

    她总觉得那个女人不简单,尤其是深不可测的武功。

    宋肆还想说什么,就看到楚腰已经再次转身离开了。

    “殿下,您让属下跟着您吧……”

    “……”

    看着楚腰离去的背影,宋肆追了上去。

    青寻留下跟着他的事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宋肆很快追上了楚腰,只是这次,楚腰说什么都没有理会他。

    青寻也一直追在他们身后,看着宋肆一直不搭话的模样,也不敢多问。

    只是一颗芳心却越发的难受了起来。

    殿下的心里,是不是真的一点儿都没有自己。

    前些年,她一直跟着殿下,殿下都对她很好,可今天却突然对她如此冷淡。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青寻越想越不舒服,眼眶也渐渐变得湿润起来。

    看着宋肆的背影,青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自己心里酸涩无比。

    等到了客栈的时候,楚腰悄悄走了进去,宋肆却把身后的青寻拦了下来。

    “你先回四皇子府。”

    说完,也走了进去。

    他只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让青寻离开,根本没有想过青寻乱七八糟的心思。

    青寻看着宋肆的背影,心中更加难受了,眼眶更是红了。

    她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客栈。

    客栈内,楚窈才刚睡下没多久,就听到了宋肆和楚腰到来的消息。

    她赶忙起身,萧郴已经把两人带到了隔壁房间。

    屋内,宋肆见楚腰一直不理会他,也收了心思,说起了正事。

    他拿出了自己之前从四皇子府拿到的诏书,开口道:

    “我在皇宫见到燕皇了,他早就留了一手,把这诏书留在了四皇子府。”

    他甚至有一种错觉,燕皇早就算到了这一天,是故意逼他现身一样。

    宋肆不敢继续想象下去,他知道燕皇绝对不是那种无聊的人,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燕皇就太恐怖了。

    “能当上一国之君,自然不是寻常人。”

    楚窈也颇有些感慨。

    她知道这件事对宋肆的打击很大。

    宋肆苦笑了一下:

    “无论如何,他也只是一个将死之人,本尊不会跟他计较。”

    之后,宋肆提出了把楚腰托付给萧郴两人,就准备直接去找燕硕。

    可楚腰却拒绝了。

    “你说燕政很强?我要会会那个燕政。”

    他们险些都忘了,楚腰还是个战斗狂人。

    “其实他也没那么厉害……”

    宋肆违心地说着。

    可楚腰却丝毫不信。

    “没那么厉害你会被打成这样?”

    不是楚腰夸大事实,而是宋肆的样子的确说不上好看,衣服上面被划破,之后还被青寻抱了一通,挣扎间折腾了一番,看上去更加凌乱。

    宋肆本就违心,被楚腰这么一说,狐狸眼里难得露出一丝尴尬。

    “这次不过是本尊轻敌而已……”

    “那个燕政的确厉害,同时也诡计多端。你如果想留下来,就不能单纯去找他,最好听宋肆的安排。”

    楚窈倒是没有直接拒绝楚腰,而是建议楚腰先留在宋肆的身边,然后等到时候再做决定。

    "不行!"

    宋肆拒绝道。

    "我也不需要你来安排。"

    楚腰的回答,让宋肆的心里有些失落,但他却不好表达什么。

    楚窈在一旁看着楚腰和宋肆,看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便想插嘴说点话缓解一下气氛,于是开口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团结起来,先对抗外敌。至少要先把外敌给消灭掉再说吧?"

    楚腰没吭声,宋肆也说不出话来。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宋肆连夜去找了燕硕,之后还去了薛家商议,一夜无眠。

    等到第二天,燕政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竟然解开了封城。

    只是经此一事,燕政在百姓眼中已经差了很多。

    不过燕政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对这件事情似乎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依旧是一副狠戾的样子。

    解封没多久,楚窈和萧郴就已经离开了燕京。

    也正是在他们离开之后,燕京城内就又有了流言。

    燕皇要死了。

    一时间,燕京城内的百姓们纷纷猜测着燕皇究竟是如何驾崩的,是否跟之前的那个刺客有关?

    但他们更关心的是,燕京是否会被再次封城。

    有人说是有刺客杀害了燕皇,也有人说是燕皇病重驾崩,还有人说是燕皇突然暴毙的。

    总之这个消息一经传出,燕京城内顿时掀起轩然大波,再次沸腾了起来。

    而在此期间,宋肆也一直没有离开燕京,一直呆在燕京城内,他也在暗中调查着关于燕政的证据,可惜他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就连之前给燕皇诊断的那些御医也全部遭了燕政的毒手。

    这让宋肆很恼火。

    若是燕皇驾崩,燕国群龙无首,燕国势必会大乱,这对燕国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但此刻对燕硕来说却是好事。

    薛家人当机立断拿出了宋肆之前拿到的诏书,告知天下,直接把燕硕送上了储君的位置。

    这一手打得燕政猝不及防,王家也迅速行动了起来,靠拢了燕硕这边,只可惜他终究是晚了一步,已经彻底被薛家打压了下去。

    燕政毫无防备,原以为下一步公开燕皇驾崩,就能获得主动权,没想到燕皇竟然会留了一手,还是一个尚未满十岁的孩子。

    但是有薛家和王家在,他想要登上那个位置也不容易。

    然而这些,都已经跟萧郴和楚窈无关了。

    他们已经在回大明的路上了。

    因着上次坐船船翻的阴影,以及萧郴晕船的事,两人没有选择坐船,而是绕了一圈,准备乘坐马车走陆路。

    这辆马车是他们两人提前的时候买的,是那种比较普通的马车,外观看起来不怎么样,但是速度还算不错,两人坐在马车中,也不显得拥挤,而且也比较舒服,毕竟是从燕京赶到大明,还要绕路,路途实在遥远,两人自然不敢怠慢。

    一连走了两天,他们终于绕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马车缓缓驶动,萧郴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身旁躺着萧砚,楚窈在一旁捧着话本读得津津有味,南荣和胡玉则哄着萧芜睡觉。

    忽然车外喧闹声传来,一阵喜庆的敲锣打鼓声响彻整条道。

    萧芜就像是被惊到了一样,缩在南荣怀里嚎啕大哭,就连熟睡的萧砚都皱紧了眉头。

    "怎么回事?"

    楚窈眉头微皱,从南荣手中抱过萧芜,看着她哭得通红的脸心疼不已。

    “宝宝乖,不哭哈,娘陪着你呢。乖宝宝……”

    等萧芜重新闭上了眼,楚窈才掀开帘子向外望去。

    只见街道上挤满了人群,他们手中举着各式各样的锣鼓唢呐,还有几个大汉扛着八抬大轿。

    看上去就是正常的迎亲队伍。

    只是楚窈眼神比较好,擦肩而过的时候,却看到了花轿内并不是新娘,而是一个纸扎女人。

    她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不由得担忧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未听说过迎亲队伍竟然还有迎接纸人的。

    难道萧芜就是因为这些哭得?

    她转头望向车内,却看见萧郴也已经睁开了眼,抱起了睡不安稳的萧砚,同样一脸疑惑。

    "怎么了?"

    楚窈把刚刚看到的事情跟萧郴说了一遍。

    萧郴眉头紧蹙,沉吟片刻,忽然说道:

    “这个地方有些偏僻,应该是这里的习俗。时辰尚早,马车很快就能离开这里。”

    "嗯!"

    楚窈点了点头,轻轻拍着南荣。

    虽然她心中充满担忧,但是此刻却不敢表现出来。

    这还是萧芜头一次哭得这么撕心裂肺,她这个当娘的心疼不已。

    而且那迎亲的队伍,虽然落在他们后头,但是跟他们也算是同路,楚窈总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如果这真是这个地方的习俗,那真是太奇怪了。

    马车又行驶了一阵,可越向前越是偏僻,等到天色暗了下来,众人也只看到了一间开在路边的小小客栈。

    说是客栈,实际上就是一个暂时供人歇脚的小房子,一共也只有三间房,还是简单的土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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