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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章 隐山往事
    “据《玄医志》记载,魂玦是上古遗留的宝物,玄医一族继承人的信物。”

    “魂玦乃神魂归附之载体,可招魂,锁魂,安魂,亦可养魂。”

    “据说,利用魂玦,配合玄医一族的医术,能生死人,肉白骨,可与阎王抢人。”

    顾行舟蹙眉,“传闻玄医一族已经绝后,魂玦现世,难道还有继承人?”

    聂北川神色复杂,眸光深幽,“这事不好说。”

    “我隐山开山始祖就是玄医后人,据《玄医志》记载,始祖手中有两块魂玦,一阴一阳,阴玦传给了女儿,阳玦传给了儿子。”

    “始祖一生育有一子一女,儿子继承了隐山。”

    “女儿在成年后嫁予一竹姓人家为妇,婚后不得丈夫怜惜,二十三岁郁郁而终,留下了一个六岁的女儿。”

    “当时的隐山山主本欲接回那女娃,结果去的时候,那女娃已经离家出走,不知所踪。”

    “很不幸的,隐山山主在回隐山途中遭人迫害,没了性命,留下了一个九岁的女儿,名唤岑凝。”

    “岑凝年幼,却在医道一途天赋惊人,她将玄医一族的医术发扬光大,壮大了隐山,却因此被有心之人盯上了。”

    “岑凝二十岁时,招了一赘婿,对其倾心相许,结果那男人心怀不轨,杀害了刚生产的岑凝,盗走阳玦,连带着带走了岑凝刚出生的女儿。”

    “隐山派人追踪,找到那男人的时候,那男人身受重伤,不久就咽气了,阳玦和岑凝的女儿则杳无音信。”

    “就这样,隐山失去了魂玦,也失去了玄医一族唯一的血脉。”

    “我祖父与岑凝是师兄妹,因此继承了隐山。”

    “祖父有一女儿,也就是我的亲姑姑,医术高明,祖父希望她能够秉承师祖遗志,悬壶济世,发扬隐山。”

    “却不料,她因为一个男人丧失医者的原则,丢了性命。”

    “岑凝奶奶和我姑姑皆是因情爱误了终生,我祖父觉得女子容易陷于情爱,不堪大用,所以立下了规矩,隐山不收女弟子。”

    隐山往事,听得顾行舟唏嘘不已。

    聂北川忍不住叹息,“我祖父总归是偏执了一些,认定的事无可更改。”

    “约莫七年前,隐山误收了一女弟子,被祖父发现,那女娃当时就被逐出了隐山,祖父半点情面都不讲。”

    顾行舟挑眉,“这还能误收?是男是女分不清?”

    “当时那女娃做男儿打扮,又是男娃性格,邋里邋遢,难辨雌雄,以至于错认。”

    顾行舟无语,“好吧。”

    聂北川拧着眉,神色严肃,“魂玦曾在二十年前短暂出现过,不久又没了消息。而今又有消息传出,甚为古怪,且那出处有些可疑。”

    “如何可疑?”

    聂北川眸色深深,“我着人调查,消息是从西元四皇子那边传出来的,目标指向沈侯府。”

    顾行舟冷嗤,“这个西元四皇子,都被软禁了还不安分!”

    聂北川神色复杂,“魂玦现世的消息一旦传扬开,恐引起祸乱,所以我让人将这个消息压下去了。”

    “你人还怪好的。”顾行舟斜眼睨着聂北川,“就算有祸乱,那也是沈家的灾祸,与你何干?”

    聂北川叹息,“就别说这种话了,就凭北翼王与沈淮之那段关系,就该护着沈家。”

    “北翼王不是已经被个妖女迷惑了吗?哪还能记得盛京城的沈淮之?”

    “咱们北翼王不是那等无情之人。”

    “呵!要真有情,沈淮之死这么多天了,也不见他来看一眼。”

    顾行舟满脸的嫌弃,北翼王就是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当年和沈淮之两个人传得沸沸扬扬的,他不仅不解释,还毫不避讳,成天上赶着跟沈淮之出双入对的。

    后来圣上看不过眼,将沈家二小姐赐婚给他。

    结果他抗旨不遵,拒婚不说,还扬言他对女人不感兴趣,若赐婚对象是沈淮之,他可以考虑一下。

    把皇帝气得脸都绿了,当即下旨把他撵去了边关,还下令,无召不得入京。

    结果那狗男人离京不过一年就移情别恋,转性了,喜欢上女人了。

    估摸着是作孽太多,遭了报应,他好不容易喜欢的女人竟然跑了,简直大快人心!

    顾行舟想着,自顾自乐了起来,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聂北川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顾行舟,“傻乐什么?”

    “嘿嘿!”顾行舟眉开眼笑,“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对了,咱们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入城?”

    “不清楚,据说现在成天陪着那慈济和尚下棋,有些乐不思蜀。”

    “听闻那慈济和尚生得俊美,人又年轻,该不会……”

    顾行舟猥琐的笑了。

    聂北川拿起画轴扔到顾行舟脑门上,“仔细你的皮,迟早得被扒了!”

    “哼!本小侯爷可是长公主的宝贝儿子,太后的宝贝外孙,谁敢扒小爷的皮?”

    “沈二小姐都敢喂你吃鞋,你这身份地位似乎也没有很了不起。”

    顾行舟脸一下臭了。

    心头恶心,他又想吐了。

    *

    一直到晚上,沈妤安又画了五百张符纸。

    单用一张符纸写上。

    “用沈嘉禾三十年寿元,换沈淮之三年阳寿。”

    沈嘉禾绝望了。

    而感觉到危险的沈智荣,选择了跑路,运气不太好,没跑掉,被抓住关进了客房里。

    沈妤安在众人眼中,从上到下,从头到脚,都写着毫无人性,丧心病狂。

    揽月阁。

    吃了晚饭,沈妤安去了自己的私密药房。

    架子上,摆放了有各式各样的药罐,各种小瓷瓶。

    长桌上,摆放了一个没有头颅的“假人”,身形与沈淮之极为相似。

    沈妤安将一些乳白色液体,经过调配之后,均匀地涂抹在假人身上。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沈妤安取出一套做工别致的小刀和长针,在假人身上进行雕刻与改造。

    随着时间的流逝,假人身上的液体干透,颜色接近肤色,近看,能看见正常肌肤的纹理,与真人几乎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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