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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68章 江织反杀,周徐纺现身(一更)
    江织的车已经快到卡内维斯了,他中途接到了乔南楚的电话:“什么事?”

    “查到了点儿东西。”乔南楚简明扼要,说,“萧轶的妻子在出意外之前,也是人体实验室的试验员,而且很不巧,还是六号染色体变异。”

    周徐纺也是六号染色体变异。

    出发之前,江织多留了个心眼,让乔南楚帮忙查实。

    “具体是什么意外?”

    “医疗事故,而且造成事故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萧轶。”

    不对,救人是幌子。

    萧轶根本不在乎他的妻子,如果在乎,就不会拿她来做实验。

    江织思索过后:“南楚,再帮我一件事。”

    “你说。”

    “温白杨在你旁边吗?”

    乔南楚:“在。”

    “问问看她,能不能入侵卡内维斯实验室的警报系统?”

    “等我电话。”

    五分钟之后,乔南楚回复了他两个字:“搞定。”

    江织立马调转方向。

    熊毅完全摸不清头脑:“二少,咱们这是去哪?不去卡内维斯了?”

    “去同庆岛。”

    卡内维斯是个陷阱,同庆岛也是,萧轶贪得无厌,劫走周徐纺之后,下一步是斩草除根。

    同庆岛疗养院。

    匕首的刀尖钉进了萧轶的手臂,一拔出来,血就溅得到处都是。

    他抱着手,痛得在地上打滚。

    江织起身,用床单擦干净手,踢了踢萧轶的腿,他没耐心了:“我再问一遍,周徐纺人在哪?”

    萧轶扭头,双目殷红:“有本事就杀了我。”他抬起脸,面目狰狞,“有周徐纺给我陪葬,我也不亏。”

    “我不是说了吗,不杀你。”

    江织蹲下,把萧轶另一只手按在了地上。

    他挣扎,大吼大叫,睚眦欲裂。

    江织拿那把沾着血的匕首拍了拍他的脸:“别乱动,捅错了地方会死人。”

    萧轶僵住。

    江织比划了两下,找准位置后,抬起手,刀尖朝下。

    萧轶瞳孔猛地放大:“不要!”

    匕首停在了半空中。

    萧轶绷紧的身体骤然放松,躺回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血腥气很重,江织蹙着眉:“说不说?”

    萧轶大汗淋漓地趴在地上,右手那块积了一滩血,整条手臂都已经麻了,他动不了,咬了咬牙,没有松口。

    “还不说?”

    江织耐心已经耗光了,一秒都不想等,握紧刀柄,猛地往下钉——

    萧轶立马大喊:“我说,我说!”

    江织刹住了动作,手没有抬起来,刀尖就抵在萧轶的手背上:“说吧,周徐纺在哪?”

    嘴再硬,还不是硬不过刀。

    苏卿侯瞧了瞧江织:这他妈也是个小变态,捅起人来眼皮都不眨一下,平日还装得人模人样。

    萧轶瘫在地上大喘气:“鼎、鼎致大厦的顶楼。”

    苏卿侯听了,笑得冷森森:“你还真会藏人呐。”都藏到他的老窝去了。

    江织抬头。

    苏卿侯一脚踩在萧轶那只血流不止的手上:“鼎致大厦是我家。”

    怪不得把普尔曼掘地了三尺也找不到周徐纺的影子,原来在他眼皮子底下。

    鼎致大厦有六十三层,是普尔曼最高的建筑,建成时间并不长,只有十来年,由苏鼎致所建,苏卿侯命名。

    大厦下面三十层做商用,三十层以上,是苏卿侯的私人领域。

    顶楼是空的。

    周徐纺睁开眼时,是傍晚。窗外的夕阳很近,光线是昏暗的橘黄色,她躺在手术台上,正对着窗,夕阳斑驳落在她衣服上。

    鼎致大厦三十楼以上就没有床,因为苏卿侯有怪癖,爱睡手术台。

    她撑着身体坐起来,下意识摸了摸肚子,脚上锁着的铁链跟着她的动作碰撞,发出声响,她环顾了一圈,看见了躺在地上的萧云生。

    他穿着白色的病号服,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穿鞋,露在外面的皮肤是病态的冷白色,脚踝很细,骨瘦嶙峋。

    周徐纺踉踉跄跄地下了手术台。

    “云生。”

    “云生。”

    他丝毫没有反应。

    周徐纺伸出手,碰了碰他的手:“云生。”

    “云生。”

    他身上冰凉冰凉的。

    周徐纺怎么叫都叫不醒,铁链的长度只有两三米,她趴着,把手伸过去推他:“云生。”

    “云生。”

    他手指动了动,睁开眼,空洞的瞳孔在看到周徐纺之后,才慢慢倒映出影子:“你醒了。”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脚上也锁着链子,另一头被拴在另外一张手术台上。

    他坐不住,身体摇摇晃晃,瘦得脱了相,低声喃了一句:“还好有用。”

    “什么有用?”

    周徐纺这才发现,她的输液管里流的是血。

    “我听萧轶说过,我的血可以直接输给你。”

    萧轶走得匆忙,来不及处理现场,把采血的工具落下了。

    “青霉素对我没用,输我的血,对你会有好处。”萧云生“久病成医”,也懂一些医理。

    周徐纺看着他的手腕:“你给我输了多少血?”

    他袖子卷着,抽血的针头都还没有拔,长时间不见太阳的皮肤白得病态,皮下的血管清晰可见,针头的四周都已经青了。

    他说:“一点点。”

    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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