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金桃现在特别护周雨晴,站了出来,「闻悦,我们顾家有的是钱和人事,想要跟你们闻家解除婚约分分钟钟的事情,你不要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凭着一张烂嘴就可以忽悠得了我们,我呸!」
闻悦细眉微挑,保持着微笑,「那为何不赶紧分分钟钟解除呢,还要亲自跑去找我爸商谈?」
三人被问住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吴金桃找了个理由说道:「开博是不想做得那么绝情罢了,不然外界会误以为我们顾家欺负你们闻家。」
「是吗!」闻悦意味深长地看向顾昭霆和周雨晴。
顾昭霆眉头紧蹙,而周雨晴眼底闪过一道心虚。
两人被看得心里发毛,不知情的吴金桃上前推了推闻悦,「赶紧走,昭霆要休息!」
「那我走了,老公你要好好休息!」闻悦抬步走出病房。
看着她潇洒自得的背影,吴金桃骂骂咧咧。
周雨晴低声问顾昭霆,「你说她是不是听到我们刚才说的话了?」
顾昭霆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闻悦走出医院,外面的阳光毒辣的很,晒得皮肤像被灼伤似的,特别的难受。
她刚要冲出去时,顾海霖开着车过来停在她面前,「上车!」
她还以为他走了,没想到还在这里。
她左右看了看,烦躁的她根本没有心情打车,只好上了他的车子。
顾海霖开动车子,闻悦问他,「你刚才去哪里了?」
「我在车上等你!」顾海霖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她,她脸色不太好,「怎么了?你老公又欺负你了?」
闻悦苦涩一笑,「他倒没有欺负我,反而让我知道他父亲给我签的管理权协议内容,没有任何的法律效应,我帮他解决了汪总的事,他竟然这样算计我。」
说着说着她哽咽起来,眼眶里放着委屈的泪水。
但很快她又笑出声来,看着正在开车的顾海霖,「不过说实话,他这不是在算计我,是在算计你,我有没有万象管理权倒无所谓,反倒是你,说不定已经损失了一部分的利益。」
顾海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他们知道内容没有法律效应,但有经过他们是过目吗,有经过他们的手吗?」
闻悦听的稀里糊涂的,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就这么确定你签署的内容就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闻悦似懂非懂,「你是说……」
「你不是有一个同学是盈科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吗,你可以拿着你手上的签署内容给她看一看。」
「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同学是盈科律师事务所的?」闻悦惊讶地问道。
「我之前有个纠纷案件是她负责,中间她跟我聊起你,我才知道你们是大学同学。」顾海霖说道。
「这样啊!」闻悦长吁了一口气,还以为他找人调查她身边的亲戚朋友。
接下来,谁也没有说话,车内气氛诡异得很。
顾海霖送闻悦到顾家大门外面,因其他事又离开。
闻悦看着远去的车子,心里说不出的异样。
她转身迈进别墅,管家迎了过来,「少奶奶,老爷找你,在书房里。」
顾开博在家里?
闻悦回房换下身上的脏衣服到书房见他。
顾开博正在练书法,天道酬勤。
空气中弥漫着墨水的气息。
「公公,听说你找我?」她开口打破室内的沉默。
顾开博勾完最后一笔,放下毛笔,拿过毛巾拭了拭手上的墨汁。
他绕过书桌,拿过放在一边的普洱茶,轻呷
了一口,「今天我跟你爸见了面,你爸跟我说聊了你跟昭霆离婚一事,他因昭霆出轨在先为由,向我们顾家索要精神损失费两百万,不然就到法庭上起诉。」
顾开博放下手中的茶杯,「你们父女俩人真厉害,联合起来欺负我们一家子,一个要万象酒店的管理权,一个索要精神损失费,你们就不怕遭雷劈吗?」
闻悦淡定自若,「首先索要精神损失费,不是我提出的,是我爸的意思,其次我拿到管理权是经过你的同意,且在后面帮你约出汪总,解决了被查封调查签署得到的,一切合情合理,公公你现在说欺负你,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还真是个伶牙俐齿的女人!
顾开博寒着脸,「既然你们不肯退步,非要闹到这个地步,那我非常乐意跟你们在法庭上见。」
「我无所谓,」闻悦不以为意,「反正在这场联姻中,我不过是你们摆弄的一枚棋子,谁胜谁输都与我无关,不过万象管理权我是拿定了,因为这是我应得的。」
她真会撇清关系,不过她说得没错,她自始自终就是一枚棋子,只是他没想到这棋子最后会算计他。
不过好在他事先留了一手,到时候直接给她来个措手不及,让她知道什么叫人间险恶。
顾开博意味深长,「回去跟你爸说,过几天我会让律师送去律师函!」
他这是先发制人了?
「行,我等下就打电话给他。」闻悦保持着微笑。
「还有起诉期间,你必须搬离顾家。」
「为什么?」
「都在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赖在顾家,你不觉得很丢脸吗?」
他说得没错!
她是时候搬出去了!
闻悦含笑望向顾开博,「行,我今晚就搬!」
顾开博眼底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诧异。
闻悦转身离开。
「对了,」顾开博突然叫住了她,「以后少跟老五接近!」
他这是怕她联合顾海霖吧!
闻悦没有做任何的回应,出了书房,回到房间。
她先是打电话给闻盛。
那边很快通了,但接电话的人是杨巧珍,冷不零丁的声音传来,「有什么事吗?」
「我公公,哦不对,是顾董事长他过几天会让律师向爸爸送去律师函,率先发出起诉,等下麻烦杨阿姨向爸爸告知一声。」闻悦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然后开始收拾东西走人。
顾开博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裤兜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
拿出一看。
是顾昭霆。
接起。
不知道顾昭霆跟他说了什么,只见他脸色一点点的阴沉。
尔后,他安慰顾昭霆,「知道又如何,她一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能耐我几何?你只需要好好养伤,其他事情交给我处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