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开。」指尖落在肌肤上,苏念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拿开啊?那你说句好听的。」陆墨霆俯过来,在她眉心轻啄:「叫老公听听,之前叫得挺好,最近怎么不叫了。我听得开心了,我就不碰你。」
别的男人威胁你,都是你再不听话我就狠狠碰你……
陆墨霆的威胁是——你乖我就不碰你!
苏念突然觉得,陆墨霆才是应该委屈的那个人,他是正常男人,想和太太亲热再正常不过了,可是他只能憋着,还可能得用他的手……或者去冲冷水,又或者别的什么办法解决掉他的火。
「那个,你可以找别的女人。」她抿了抿嘴角,小声说道。
陆墨霆手下狠抓了一下。
苏念痛得一下子就缩起了肩,抓着他的手腕,连声骂他:「你疯了吗?你抓疼我了!」
「知道疼,你还要乱汪汪。」他也恼了,这时候还在给他塞女人?
「我是觉得你委屈啊,我性冷淡,冷淡!你在我身上得不到你要的东西!」苏念眼睛胀痛,不管不顾地嚷了起来。
陆墨霆的长指慢慢松开了,他凝视了她一会儿,身子俯下来,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我亲自给你治。」他哑声说道。
「你怎么治。」苏念哽咽着,睁着泪眼看他。
「信我。」他的手伸进她的软腰下,把她的身子托了起来,轻轻地吻住她的唇:「眼睛闭上。」
苏念长睫微颤,看着他就是不肯闭眼睛。她现在很害怕,若是闭上眼睛,她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嘘、嘘……别慌……不做别的。」他单腿跪上来,滚烫的掌心在她的脸上轻轻抚挲。
她这是心理原因造成的,除了耐心让她接受他,找不到别的办法。
苏念觉得自己像条僵死的鱼,一段枯掉的木,硬挺挺地躺在大床中间。羞耻和惧怕充斥着她的躯壳,她强行让自己躺着不动,让陆墨霆引导她的感觉。
「陆墨霆……」突然,她颤微微地叫了他一声。
陆墨霆抚着她的脸,小声应道:「嗯,在,不慌。」
「好了吗?我想睡觉。」她垂下了带着细碎泪珠的眼睛,气若轻丝。
陆墨霆跪直了腰,看了她一会儿,慢慢给她整理好了衣裙。
「好,睡。」他嘴角抿了抿,把她横抱起来,放到了她平常爱躺的位置,还顺手给她盖上了被子。
「对不起。」苏念转过头,小声说道:「我是说真的,你可以……」
陆墨霆飞快地伸手,捏住了她的嘴皮子,「你再敢说那三个字,我就用你身上其他地方解决,我说到做到。你哭死了我都不饶你。」
苏念脑子里乱七八糟闪过好多念头,最终认命地闭紧了嘴。
陆墨霆去了浴室,狠狠冲了一个凉水澡。
造孽了,他怎么会沦落到要给老婆治冷淡病的一天……
他站在冷水下,脑海里浮现出她方才脸色苍白,身体紧绷的样子,又感觉一阵心软。
算了,他好歹是个心理学的博士,总能治好的。
出来的时候,苏念已经睡着了,手里还握着手机,上面是搜索网页。
陆墨霆拿过她的手机,关机时顺手看了一眼她搜索的东西。
「怎么让老公去除七情六欲,做一个清心寡欲的好男人。」
后面的答案五花八门——
阉了。
剪了。
咔嚓了。
化学阉割!
陆墨霆牙根发痒,她怎么就不好好想想治好病,却要想着让他当和尚,要废了
他。
「你真是有能耐。」他气不过,往她的脸上狠拧了一把。
活到今天,苏念是唯一一个把他气得半死,却又舍不得伤她半点的人。
他听到自己的心脏里有花破土而生的声音,花蕊里写着苏念的名字。
他在苏念的心口上写了霆字,她有没有把他放进心里,他不确定。但他确定,他是真把苏念放进心里了。
结婚两年四个月零九天,前面两年三个月都是陌生人,但这个月,他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妻子,爱人,心尖尖上的那个。
苏念睡到半夜,又开始做噩梦了。梦里刘仁珍引了一个面容狰狞的男人进了她的房间,帮着那个男人按住她的手脚,让那个男人欺负她。
她十多岁时,刘仁珍就干过这事了!
没有母亲的庇护,父亲的疼爱,苏念活得真是艰难。后来她就习惯把房门锁得紧紧的,再抵上椅子棍子,最后躲在床底去睡。离开苏家之后,她也没有改掉这习惯,直到住进了这里。
她好喜欢这个房间,她可以整夜整夜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陆墨霆,陆墨霆……」她在梦里叫着陆墨霆,双手在空中乱抓着,想找到陆墨霆的手。
在酒吧外面,陆墨霆就是从天而降,抱住她的!在梦里他也可以出现,把她从噩梦里拽出来!
陆墨霆惊醒了,翻身一看,苏念脸色潮红,眉头紧皱,不停地叫他的名字。
「在呢。」他把她抱进怀里,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了几下。
苏念哇地一声哭了:「陆墨霆,他们都欺负我。」
陆墨霆楞了一下,低眸去看她。她还醒,依然在梦里,可是哭得厉害。
白天那个张牙舞爪,坚强不可催的女人,现在像个被吓坏的小孩子,一个劲地往他怀里躲。
「陆墨霆,你打他们啊,打啊。」她又叫了几声。
「打了,在打。」陆墨霆犹豫了一下,挥起拳头,在风里挥了几下。
「陆墨霆,你不能欺负我。」她的哭声渐小了,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抽泣着睡着了。
陆墨霆胸膛上全是她的汗,她的眼泪。他搂着苏念,轻轻地拍打她的背,像哄孩子睡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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