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原知道这时候再不解释,恐怕就没解释的机会了,他沉声道:“我只想告诉你三件事,第一,我被你绑架时,李师姐为了找我,这才被抓到金陵的,这便我要救她的原因。”
蓝柳依哼了一声,道:“就会找借口,那第二条是什么?”
“第二,你千里迢迢来救我,陆原铭感五内,但我如今要做的事已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所以我不能跟你走。”
蓝柳依咬了咬牙,道:“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吧。”
“最后我想告诉你,你这女人太不爱惜自己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所以我要收你做部下,跟着我一起成就大业。”
蓝柳依肩膀微微抖了一下,良久之后,哼道:“就会说大话,你准备怎么收服我?”
“我会去杭州找你!”
蓝柳依淡淡道:“带着你的大军吗?”
陆原笑道:“我还不了解你的xiNG子吗,目中无人,眼高于顶,要想收服你,用强的话是半点希望都没有。”
蓝柳依肩膀又抖了一下,转身骂道:“总比你这软骨头、贪生怕死的家伙强!”
顿了顿她又问:“不用强你又准备用什么办法?”语气很有几分忐忑。
“山人自有妙计,你在杭州乖乖等着我,到时候我得空了就去收了你,而且一个人不带。”
蓝柳依嗤笑道:“好啊,到时侯看是谁收了谁,我会等着你。”说到后来,嫣然一笑,再次迈开步子。
出了天牢,蓝柳依脸上表qing时而微笑,时而恼怒,真可谓精彩缤纷。
一路行至大街上,她忽然瞧见一个卖泥人的摊位,都是一男一女的组合泥人,她走过去看了起来。
当看到一组女子将男子踩在脚下的泥人后,心中一喜,指着那组泥人道:“老板,我要这一对,多少钱?”
那老板看了她一眼,心道:“看来是个悍妇。”笑脸如花道:“好嘞,十文钱。”
蓝柳依掏出十文钱付了,一边在大街上走着,一边把玩着泥人。
正走着,前方忽然出现几名穿着侍卫服的男子阻住了去路,带头一人问道:“请问是苏流莺姑娘吗?”
“你是谁?”蓝柳依眉毛一挑。
那男子道:“我是齐王府的侍卫长,齐王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蓝柳依心中一惊,她知道苏流莺便是靠着齐王的面子得以进的天牢,自己过去的话搞不好被对方拆穿身份,定然会惹出麻烦来。
她扶着额头,娇声道:“这位差大哥,我头有点痛,麻烦您帮我和齐王殿下说一声,就说我改日去找他,好吗?”
说着向那侍卫盈盈看去,目光中尽是祈求之色,使出以前在青楼对付男人的媚术。
那侍卫瞧着她眼睛,忍不住就要答应,忽然猛的想起自己真正任务,在自己脸上用力拍了一下,想着自己莫不是失心疯了,真要放走了她,王妃还不将自己剁碎了喂狗。
“在下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姑娘见谅。”他不再看苏流莺眼睛,挥了挥手道:“带走。”立刻有几名侍卫走到蓝柳依身后,防止她逃跑。
蓝柳依犹豫半晌,只好跟他们走了,若是显露武功,说不定便引起齐王的怀疑。
她刚跟着齐王侍卫离去,大街上忽然现出飞马的身影。
他从狱卒处得知有一名见苏流莺的女子靠着齐王的关系,经常出入天牢看一名叫陆原的犯人。
陆原是宁国候谋逆案的一名骨干,飞马调查过此人档案,知道他当年追求过苏流莺,此女去看他也qing有可原。
不过出于多年探案的谨慎,他还是决定跟踪一下此女,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眼看着她被齐王府的人带走了,他不得不打消了跟踪的念头。
齐王可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
跟着那侍卫首领走了许久,蓝柳依来到了齐王府,不过却是从侧门进去的。
一路绕过几条回廊,穿过几道拱门,蓝柳依暗暗觉得不妙,因为她被带到了内宅,莫非齐王要做那种事?
最后,她被带到一间华丽的屋子,屋内铺着厚厚的雪白色绒毛地毯,一名华贵女子正靠坐在一张软榻上,身边一名侍女给她扇风,一名侍女给她锤腿,另有一名侍女为她剥着荔枝。
这女子正是齐王妃皇甫凝,侍卫长走到距她三米的位置跪了下来,说:“王妃,人带到了。”
齐王妃挥了挥手,示意他别挡着自己视线。
待侍卫长挪开后,她看到两名侍卫押着“苏流莺”的两只手臂,而“苏流莺”则低着头,看不到表qing。
“抬起头来,让本宫仔细瞧瞧,是怎样一副狐媚相,能让本宫的男人如此心急火燎的去见你。”
蓝柳依抬起了头,心中急思应对之策。就在这时,有一名婢女走了进来,在齐王妃耳边道:“娘娘,殿下正气冲冲的向内宅而来。”
皇甫凝咬了咬牙道:“那好,我们就等着他。”
……
当苏流莺被带进内宅时,齐王府书房之中,李景达正在练习书法。
一名侍卫推门而入,刚准备说话,齐王伸手制止了他。
直到将一首关雎写完后,他才笑道:“小剑,找我何事?”
这侍卫和小刀一样都是齐王的贴身侍卫,是皇帝李璟赐予的大内高手。
小剑急急道:“殿下,王妃娘娘派人将苏小姐带到内宅去了。”
李景达猛吃一惊,狠狠将毛笔丢在地上,怒道:“她也太过分了。”说着就像内宅急步而去。
他一路气冲冲的走到王妃居住的凝脂殿,正要推门而入,忽然心中一惊,将手收了回来。
他寻思着,眼下三哥正在和燕王较劲,我若是和皇甫凝*脸,她爹爹就未必会铁了心站在我们这边,若是三哥失败了,那什么美人都没了。
皇甫凝爹爹正是建武军节度使皇甫晖,他爱女心切是出了名的,这也是皇甫凝多次将与李景达有关系的女子杀死,李景达却没有追查的原因。
他在门外渡着步子,又想:“只要三哥登基,自己便是东宫,将来什么美人没有,说不定还能碰到第二个苏流莺,第三个苏流莺,眼下应以大局为重,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误了大事。”
思忖已定,他淡淡道:“小剑,我们走。”
“殿下,不管苏小姐了吗?”小剑惊愕道。
“明天你去将捉拿莺儿的侍卫全部处死,就当是给她陪葬吧。”齐王沉声道,说着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去。
凝脂殿内,一名婢女道:“娘娘,殿下走了。”
“呵呵呵……”皇甫凝笑了几声,得意道:“苏流莺,看到没有,你不过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一个玩具罢了。”
蓝柳依叹了口气,以她的xiNG子,忍耐到现在已经到了极限,她心想:“没办法了,看来只有将她调教成白莲信徒了。”
双手用微一用力,她挣脱了侍卫束缚,随后她身形如幻影般在房间中穿行,没一会,除了皇甫凝外,所有人都被点中昏穴,整个屋子便只剩下蓝柳依一人站立着。
皇甫凝维持着吃荔枝的姿势呆住了,荔枝已经碰到她嘴唇,她却再没力气塞进嘴里。
蓝柳依缓缓取出一个锦盒,盒子中有一颗比荔枝稍大的珠子,另外还有一面小鼓,她将珠子取出,慢慢向皇甫凝走去。
皇甫凝终于反应过来,将荔枝仍向蓝柳依,张大了嘴准备大叫。
忽然她嘴里一堵,却是蓝柳依将那颗白色圆球弹入她嘴里,“咕噜”一声,圆球被她吞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她惊恐道。
“这是我白莲教圣蛊,你吃了后便要终生听我驱使,否则只要我一拍这只幼鸣鼓,你就会痛不欲生。”蓝柳依淡淡道。
说着在小鼓上拍了一下,皇甫凝忽觉一股惊涛骇浪般的剧痛从肚子里袭来,滚倒在地,浑身如同虾米一样弓起身子。
蓝柳依在她的位置坐下,解释道:“你体内的母虫已被我们用特殊方法强行进入深眠状态,只要它不醒,对你不仅没有害处,还有很大的好处。
而这鼓声是模仿幼虫的声音而制,可以令深眠的母虫苏醒,你刚才的疼痛已经是最轻微的了,若是继续敲下去,它会将你的五脏六腑一点点吃掉,再钻出你的肚子,那滋味我相信你不会想体会的。”
这只圣蛊是白莲教现在仅存的一只,她特意从杭州带来,本来是准备救陆原的时候能派上用场,如今既然陆原不用她救了,也就不用特意保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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