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不谢。”
陈展忽然讪笑道:
“那,这葫芦的事……”
李具高连忙在衣服上擦抹两下双手,一个九十度弯腰,两手举高将葫芦捧到陈展面前。
“小陈哥为了我们帮派作出巨大贡献,这东西当然要给你。”
陈展客气了一下,他见到大叔对打狗棒的感情之浓烈,真有些不忍心将丐帮另一件宝物给拿走。
“大叔,其实我也不强求,这葫芦也是你们丐帮的重要信物吧,我这一拿走,你们又要百年遗憾了。”
“拿好,拿好,葫芦虽然也是丐帮信物,但是属于我的私人物品。”
“丐帮的三大信物之一,只有这根棒棒最有名气,丐帮传下来的骨干都认识这根竹棒,有此棒者,便是帮主,可没有有此葫芦就是帮主的道理。”
“不过这葫芦好歹也是件信物,很多帮众同样识得,你拿着它便有长老的身份,好使!”
李具高大叔由感慨变为兴奋。
倒上小酒,对着陈展讲述丐帮过往。
“这是几百年前丐帮讨饭,偶然发现的宝物。”
“那时候天下大乱,很多人吃不上饭,乞丐遍地都是,很多就靠吃点酒楼或者大户人家的剩饭过活。”
“偏偏还有歹毒的人,往丢出去的剩饭里面拌砒霜,像现在害猫害狗一样,看着乞丐们活活毒死。”
“天无绝人之路,这件宝贝应运而生,不知道这竹子怎么长的,单单是一截不起眼的竹杖,能分辨出外面丢的食物有毒没毒。”
“有它在,即使吃地沟里的剩饭剩菜,也不至于被毒死。”
“至于打狗棒嘛,肯定不是它起先的名字。”
“名字,在前辈口口相传中,已经没有了。”
“我可以说的是,这棒棒的来历是由先吃上饭而来,并不是由先打狗而来。”
“况且,这么短的一截打什么狗啊。”
“丐帮稍微有了点钱,形成帮派之后,才用大棒套小棒的方法,将这一截细棍,作为芯包裹在竹杖内部,不失去功能。”
“再在外面缠上布条,便和普通的破柴火棍子一模一样。”
“因为变长了,还能拄着走路,又演变成了一种打狗的功夫。”
“至于打狗棒这种东西,叫它打狗棒,他就是打狗棒,作为最底层,要反抗的东西多了,打得不仅仅是狗,棒本身或许真不只一截。”
“也正是因为太普通,隐秘性太强,传着传着,便传丢了……”
李大叔的描述,令陈展想起了丐帮中著名帮主洪七公的性格。
看来,这根打狗棒的来源,不是识毒,不是好战,而是挑食?
应了那句话:民以食为天。
李具高大叔感慨万千,将包厢内的桌子移到了前边,挪出一块空地。
拿起墨竹杖直接使了起来。
他的打狗棒法,加上打狗棒,相得益彰。
几招便显出精彩绝伦之势。
系统传来提示:
“发现‘梗物品’打狗棒。”
“发现‘梗武功’打狗棒法,是否发动‘拿来吧你’进行掠夺?”
陈展一捂脸,系统依旧在暗中针对李大叔。
怪不得第一面时,系统便想掠夺李大叔的打狗棒法,原来打狗棒当时就在自己的手里。
陈展还发现了额外的系统规律。
相同的梗物品,在不同的环境,会有不同的效果。
同样的东西也存在两种不同的识别方式。
同一根竹棒,作为墨竹杖的时候,系统不会提示,作为打狗棒的时候,系统是认识的。
这便是事物的多样性吧。
李大叔的打狗棒越舞越快。
在包间内打出了天地变色的效果。
陈展眼前忽然一暗,眼前的事物暗了下来。
怪,真怪。
心说坏了,打狗棒这种占便宜的功法,系统明确提示过是一个“梗”,是梗在自己面前便有效果。
据说,狗是黑白色盲。
他不会把自己当成目标了吧?
莫名其妙地把自己打成色盲,那可得冤死。
然而,大叔帅不过片刻。
哗啦哗啦,头顶的吊灯碎片纷纷落下。
打狗棒法并没有打到吊灯,但是它的力量余波波及了头顶的吊灯,震裂了灯罩的外壳,震碎了里面的灯丝。
延迟了几秒,灯罩才掉下来。
“好家伙。”陈展往旁边一闪,眼前变暗,原来是灯坏了。
打狗棒怎么总往天上打。
难道天上还有狗不成。
怪不得大叔说,打狗棒打的不只是狗,立刻便得到了验证。
李大叔收起了棒子,不好意思地瞧着陈展。
“小兄弟,不好意思,练得太猛,把内力都发射出去了,把人家吊灯打坏了,我这次来吧,因为你请,所以没有带着钱……”
“没关系。”
陈展秒懂,陪人家饭店一个吊灯而已。
比起宝葫芦来,只是小小的付出。
经历了一些列小插曲,两人终于坐下来愉快地吃起了饭。
陈展给在药王镇见到的张副总督身边的王秘书打电话,联系药伯的事情。
王秘书十分和善,纵然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但是由于当时存好了备注,知道是陈展来的电话。
二人没有过多寒暄。
王秘书告诉陈展药伯确实是位名医,在他帮助下,张副总督的父亲血栓状况有极大的好转,已经开始认识人了。
王秘书愿意给他和李举高大叔搭一个桥,安排他们见面。
双方皆大欢喜。
酒足饭饱,陈展给李大叔叫了代驾,便回到了益仁堂。
宝葫芦需要灵气进行后续的成长,陈展现在的感官很敏锐,但是没有感应到过灵气这种东西。
他离着感应灵气很近,但是差着一层窗户纸。
或许,等丹药炼成了,他便可以捅破窗户纸。
如今便在这药葫芦里面练起丹来。
连续忙了两天一晚,陈展都没有休息,今天难得晚间没有急事,早早便在药铺之内的床榻之上,休息了起来。
距离比赛时间已经很近了。
在葫芦里炼的丹需要七天完成,或许会在比赛中段完成。
隔天,陈展早早起床,精神恢复地不错。
益仁堂药铺早早进来了来了一个人。
此人的外貌十分有个性,身着一半黑一半白的练功服,头上剃了一个短短地阴阳头,一脸的横肉。
自称“天公太极门”的天公师傅,前来拜会。
手里还拎着两箱礼品,一看就是附近小卖店买的,十分接地气。
陈展倒吸口凉气。
听名字“天公”,好大的来头。
敢顶着这么个发型。
天公大师开口谦虚,与外貌又有反差,放下礼物和陈展握手。
“陈师傅对吧。”
“我刚从白显国白大师那里出来,是他让我来,拜会一下你,没想到你这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