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搬进来的时候,在这里办过几次派对。来的人很多,各行各业都有,还有些人是朋友的朋友,所以我一时也不知道是谁。”
白纪成苦恼地说道。
“你可以再办一个派对,把这些人重新邀请过来。我看你的面相,有点犯小人,应该就是你的朋友或亲人做的。
等到那些人到了,我让他帮你看看是谁放的玉蝉。”
明辞给白纪成出了个主意,说完还看了眼老头的魂魄。
“你先跟我离开吧,免得吓到他们。”
明辞拿出一张养魂符,将老头的魂魄收到了里面。
“那就按照明律师的办法来吧。”
白纪成点头同意明辞的主意。
看到明辞刚才的动作,安丽问道,“明律师,那个鬼...还在这里吗?”
“不在了,我先把他带走。等到你们准备好派对,把人都邀请过来,我再带他过来辨认幕后算计你的人。”
“好,谢谢明律师。”
安丽松了一口气。
虽然玉蝉的主人是个好鬼,但她还是觉得怕怕的。
明辞离开之前,白纪成给了明辞五百万的报酬。
这还只是预付款。
如果帮他找到幕后算计之人,白纪成说他还会再给明辞一笔钱。
白家是豪门大家族,白纪成作为有能力的嫡孙,手头上最不缺钱,另外也有感谢明辞搭救安丽的意思。
办完这件事,才早上九点。
明辞想着没什么事,就去燕瑜家里找她玩了,晚上还和傅青时约了晚饭。
临近吃中饭,谢御和助理才从珍宝阁出来。
助理的手上捧着好几个精美贵气的礼盒,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放进后备箱。
这些都是谢御从珍宝阁选的首饰,还有几样是珍宝阁的压箱底珠宝,光是一件的价格就足以在首都买一栋大别墅。
助理对谢御说,“少夫人要是收到礼物,肯定很开心。”
谢御冷哼,“谁说是给她买的?”
助理:“......”
你就一个老婆,买这些女士珠宝不送给她,送给谁?
而且二少爷的母亲早就去世了,也不可能是送给长辈吧?
助理无言了一会儿,又听到谢御吐槽,“母老虎戴什么珠宝,浪费。”
今天早上还为了一个破耳坠,拿衣服扔他,给她买首饰干什么?
“那这些东西....”
助理试探地问道。
“我收藏不行吗?”
“......”
两人先回了半山别墅,把珠宝首饰放进了书房的保险柜。
这个时候,谢御才想起来明辞晚上要和傅青时吃饭。
“二少爷,今天下午要去康复中心。”
助理提醒他。
狭长漂亮的眼眸染了一层暗色,他皱着眉回答,“知道了。”
下楼问了一下佣人,明辞没回来过。
中午应该不会回来吃饭了。
谢御吃完中饭,前去康复中心之前,心情都不是很好。
俊美的脸上冷冷的,眉宇间笼着一股阴郁的气息,助理都不敢和他说话。
谢御的宾利开出去没多久,一辆劳斯莱斯开进了半山别墅。
这是谢易洲的车,所以门卫也没阻拦。
劳斯莱斯停在院子里。
轻柔的声音从车内传来,“谢叔叔,这些蔷薇花好漂亮。”
谢易洲笑着说道,“你喜欢啊?你要是喜欢,以后就住到这里来好了,反正这地方有很多空的房间。”
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女孩子,穿着白纱长裙,头发微卷,五官算的上好看,但不夺目,看上去温柔娴静。
她叫做陶子茹,是谢易洲为谢御精心挑选的儿媳妇。
两人下车来到院子,谢易洲先带陶子茹去花棚看了一圈。
管家注意到谢易洲来了,过来找他。
“先生,二少爷没在家。”
“去哪儿了?”
“康复中心。”
谢易洲叹了口气,看向陶子茹,“他的腿虽然动不了,但医生说要定期保持运动,不然身体会越来越差。
我和小御的关系不好,我希望能给他找个好媳妇,可以好好照顾他。”
陶子茹微微点头,“谢叔叔肯定为他操心不少。”
“之前你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我就想介绍你们认识,哪里知道他去外面待了几年,完全不和家里联系。
等到他回来没多久,就出意外受了重伤。”
“没关系,现在也可以试着接触。我想要找的伴侣,需要灵魂思想上的契合,我不怎么看重外在的东西。”
听到陶子茹这么说,谢易洲很满意。
“我带你在这里转转?下次谢御在家,我再带你过来玩。”
“好。”
来到后院的时候,远远地看见谢御养的藏獒。
谢易洲微微变了脸色,还是带着陶子茹回到了花棚附近。
好在今天谢御没有在家。
他若是在家,知道谢易洲带了陌生女人过来,肯定又要放狗咬他。
-
明辞去燕瑜的家里蹭了一顿午饭,然后下午两人去了附近的商城逛街。
日落黄昏,天色渐黑,她打车来到了傅青时订好的私人餐馆。
两人刚见面,明辞就接到了谢御助理打来的电话。
“少夫人,二少爷受伤了。”
明辞神色微变,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怎么会受伤?”
“今天下午在康复中心锻炼的时候,不小心受伤的。”
“我马上就过来。”
明辞挂掉电话,抱歉地看向傅青时。
“师兄,谢御受伤了,我过去看看他。”
傅青时不自觉地皱起眉心,看到明辞如此担忧,心中莫名觉得不是滋味。
最后却也只能说道,“你去吧,我们下次再约。”
“下次我请你吃饭。”
明辞拿起外套,急匆匆地离开了。
她问助理要了康复中心的地址,半小时内赶到了地方。
助理下楼来接她,“二少爷在楼上,三楼7号贵宾休息室。”
“伤到哪儿了?”
助理沉默了一会儿,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明辞索性不等他的回答了,快步走进电梯来到了三楼休息室。
推门进去,就见谢御靠坐在床上。俊美冷戾的容颜略显寡白,长睫微垂,薄唇紧抿,有一种颓靡破碎之感。
看上去像个没人要的小可怜,明辞心中莫名泛起心疼。
“你伤到哪儿了?”
他抬眸看向她,淡淡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