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是啊,你不是说你不会阻止我们的想法吗?二哥既然那么想当大将军,你就同意他以后从军吧,反正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哥也是得了我师傅的真传的。”宁玉瑶看到宁父又意动的神色,赶紧趁热打铁的说,宁玉瑶在心里偷乐道,如果真能让爹爹改变想法,不像以前那样犹豫不决,自己可要到二哥面前好好邀邀功。
“恩,我在想想。”宁父沉吟了一会儿说道。
又过了小半刻的功夫里面的人出来了,厅内才恢复了些许热闹。果然,宁玉霁被许老先生收下了,而且还是被收的入门弟子,因为之前早已经准备好拜师的东西,而且今日也是个吉日,倒也可以就在今天定下来了。
许老先生轻移拐杖,往书房后的一间屋子走去,宁玉霁赶紧跟上,在后头微微轻扶。宁父和景旭远也在后面跟着,宁玉霁既然决定拜师,那老人日后便是他的师父,对于尊长,他们自然也要敬重。
等下人将文人玄祖和自己以前的文人前辈的画像挂好,摆正香案之后,上面除了香烛、瓜果之外,竟然还摆放着猪头、整鸡、整鹅,三牲齐备,甚是隆重。看这样子是早就备下的,就等着今天宁玉霁来行礼拜师。
由许老先生恭敬的先向师祖和师爷上香、上表,行大礼,奏告祖师和师爷吸纳弟子,然后许老先生端坐于旁侧特设的座位上。等许老先生坐在桌案旁之后,对宁玉霁道:“先给祖师磕头上香,再给为师磕头敬茶。”
宁玉霁顶帖拜师,将拜师帖举过头顶,双手向许老先生呈上,并面对许老先生行三叩首礼之后,宁玉霁恭恭敬敬的为许老先生献盖碗茶,这杯茶名为“改口茶”,即从今以后两人就是师生关系。
宁玉霁接着听许老先生训话,赠语和加勉,教诲宁玉霁尊祖重德,勉励宁玉霁先做人后做事。然后温和的问了一句:“你可记清楚了。”
“记清楚了。”宁玉霁恭恭敬敬的说道。
“好,好。”许老先生笑着抚须,“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关门弟子,现在你起来吧。”
宁玉霁这才起身,许老先生喜爱地朝他招招手,看他一派正气又温文俊秀,就忍不住欢喜,“想不到为师已是花甲之年了,还能再收个徒弟。来来来,这是为师送你的。”
宁玉霁手上接过下人递过来的锦盒,里面放着的是一只难得的湖笔,这种毛笔一般都是用上等山羊毛经过浸、拔、梳、连、合等近百道工序精制而成。而湖笔的成名,与有名的大文豪赵孟端有密切关系,源于这种笔蘸黑后,笔锋仍是尖形,把它铺开,内外之毛整齐而无短长。
宁玉霁见猎心喜,拿出来仔细观察,每次山羊每只平均只出三两笔料毛,有锋颖的也只有六钱。一支湖笔,笔头上的每一根具有锋颖的毛都是在无数粗细、长短、软硬、曲直、圆扁的羊毛中挑选出来,具有尖圆齐健,毫细出锋,毛纯耐用的优点。
但湖笔难得的原因在于它的最大特点。湖笔又称所谓“颖”,就是指笔头尖端有一段整齐而透明的锋颖,业内人称之为“黑子”。“黑子”的深浅,就是锋颖的长短,这是用上等山羊毛经过浸、拔、并、梳、连、合等近百道工序精心制成的,古人称曾以“千万毛中拣一毫”和“毫虽轻,功甚重”来形容制笔技艺的精细和复杂,所以有“毛颖之技甲天下”之说。
“谢师傅,弟子很喜欢这支笔。”宁玉霁看到这支笔知道许老先生定是很看重自己,心里越发敬重。
“你现在还在京城吧。那就从明天起,每日都到这里来。为师慢慢教你。”许老先生边说边抚着自己的胡须满面红光地点头。
“是,师傅。”宁玉霁答道。
用饭之后,众人有说有笑的赶着马车悠悠回到城里。
半个月之后,金銮殿里。
“陛下,这是今年录取的贡生名单和试卷,已按成绩优劣排布。”将贡生的名单递给小皇帝景云飞,这届主考官内阁大学士许东华恭敬地说:“今年策问的考题较前几年来说有些难度,所以此次除了前五十名的答卷较为出色外,后一百名都比往年逊色了不少。”
每年通过会试的贡生基本为三百名,不过因为朝堂新立,更换了难度较大的考卷,想要挑选真正的有才之人,而不是只会吟诗风雅,而没有真才实学之人,所以这次,阅卷官们删删选选,才勉强挑够了三百名通过了会试。
景云飞斜眼看了一下旁边站着的景旭远之后,又含笑地问许东华说:“听闻爱卿出了如何治河的策问,不知这前五十名可有解决水患的难题?”
许东华出的考题,景云飞和景旭远都有提前过目过。近些年,黄河水患一直是大齐国的心腹大患,以前景旭倾在位的时候,还为此派过丞相作为钦差大使去黄河监工,甚至暗中调查这百万两下拨的物资究竟何去何宗。但这些只是治标不治本。
而现在这个问题一直没能完全妥善的解决,所以见许东华出了如此刁钻的考题,他并未阻止,相反希望能从这次科举中选出能人异士,解决黄河水患这一大难题。
“有一人提出了见解,臣等觉得神妙。”许东华早已把自己最看重的一份试卷,递到了景云飞的眼前。
景云飞粗粗看了几眼之后,又把卷宗递给景旭远,景旭远眼神微凝,直接认出了这是宁父的考卷,不仅前世还是今生,景旭远都对宁家众人的字迹了如指掌,看到最出彩的试卷是宁父的,眼里不免闪过一丝幽光,冷声说道:“皇上,此法甚妙,臣原是匆匆扫了几眼,但越看越觉得精妙。开凿运河,疏通水患,此乃上计。”
景云飞拍案惊道:“好,此法甚好,当之无愧的第一啊!”他欣喜地将这份字迹清晰又赏心悦目的考卷放在了首位,高兴地说:“这还举行什么殿试啊,这么聪慧的学子应当是状元!明日就让他进宫,朕要和他好好地探讨下开凿运河的详细事项。黄河水患若是因此解决了,可是解决了朕的一项心腹大患啊!”他说着说着,在看到考生的名字时,有些许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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