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客栈,不过寥寥数个客人,打扮妖艳的老板娘慵懒的趴在柜台上,一对大笼包呼之欲出,本就布少,如此更是勾起来过路人的口水。老板娘的目光落在角落一桌俊俏青年的身上,不忘暗送秋波。
青年低头泯着酒,又觉得满嘴不是滋味,叹了口气,放下酒碗,对一个无酒不欢的人而言,好酒就好比一个会暖床叠被的美人,那叫知心。
“这酒不合公子心意?”
青年抬头,恰巧一头扎进那对峰峦叠起之中,只觉柔软馨香,忍不住咬了一口。女子一声娇喘,顺势坐在青年怀中。又是娇羞无限,嗲声道,“公子好坏。”
青年揽上女子的杨柳细腰,手指在那一对大笼包上划拉,“东临的酒,南麓的兽,西贺的和尚,北黎的美人。这酒不是好酒,倒是美人十足的可口。”
女子美目流转,“这酒是用来招呼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自然是上不了台面,不过,我这里倒是有坛好酒。就是不知道公子敢不敢喝。”
“人生得意须尽欢,有美人相伴,岂能无好酒助乐,就算姑娘给我的是毒药,做个鬼也快活。”
女子娇笑一声,“我这就取来,为公子助兴。”说罢已起身去了后面。
青年的目光游离在那两瓣翘臀上,看起来弹性应该不错。
“阿弥陀佛,师祖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拼个桌。”这一声佛法宣扬吸引仅有的客人,但也只是偷偷看了一眼,就匆匆离去。
青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坐在对面小和尚,“那你师祖肯定是个榆木疙瘩。”
小和尚抓起一块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我觉得师祖说的不对,要不然他怎么好几次对着一个女子的画像叹息。”兴许是吃得太快,小和尚打了个嗝,又摸上酒碗。灌了一大口。等吃掉最后一口肉,小和尚意犹未尽的抹去嘴角油腻。“阿弥陀佛,施主别这样看着我,我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了这顿,估计个儿又能长高点。师祖说不吃肉不喝酒的和尚不是好和尚,别看我小,我可是立志做个好和尚。”
“你师祖肯定是个花和尚。”青年打趣了一句,这个小和尚有点意思。
“师祖说佛经是他所著,我觉得他是在吹牛,不过师父说师祖的佛法很高,我没看出来。因为他老骂师父是榆木脑袋,其实师父很聪明的,每年的香火钱他都藏下一半,然后给几个师叔说,今年的香火钱不够,你们下山化缘去吧。”
青年问,“藏下来的钱呢?”
小和尚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都被我拿去长身体了。然后师父就罚我抄经文。其实师父人很好,小时候我中了寒毒,师父就瞒着几位师叔,给我抓了一条龙回来。顿顿给我熬龙肉吃。”
青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抓了一条龙,这可就不是一般人的造化了。
“那么大一条龙,都没有人看见吗?”耳听娇滴滴的声音,小和尚转过头,擦着一鼻子幽香,视线落在白花花之间,只觉积攒了十七年的阳刚之气一鼓作气冲上脑门,刺激着血液循环,不自觉的留下两行鼻血。
听到一声娇笑,小和尚才知道自己失了态,小脸一红,念了句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两眼还是不离那一对大笼包,又暗自和师祖那副画上的女子做了一番比较,还是觉得这对占了魁首。
老板娘任由青年揽上她的细腰,顺势用翘臀压在那不安分之处,玉指探出,掀了坛盖,只觉一股芬芳从酒坛中飘出,只是闻闻,就让人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小和尚眼巴巴的盯着,只是酒香,就吧刚才的酒甩了天上地下。
“这酒可和公子心意?”老板娘满上一碗,送至青年嘴边。
青年一口饮尽,只觉口齿生香,回味无穷。“好酒。”一连干尽三大碗,已是面色见红,“痛快,美人,美酒,人生何求。”说完这句,已拎起酒坛,看样子是打算提坛干尽。
老板娘娇笑着夺过酒坛,一双美眸出奇的亮,“公子,你醉了。”揽在她腰肢的手滑落,青年一头栽倒在桌上。
“小和尚,你敢喝吗?”老板娘半个身子探出,一对大笼包直接搁在小和尚眼前。小和尚的鼻血再次喷出,紧张道,“喝......喝点。”
半碗下肚,小和尚眼前出现数个大笼包,他憨笑着凑了上去,枕在大笼包上睡着了。师祖说的话果然不能全信。还是食色性也这句话比较对。
“柳娘果然好手段。”从后面走出个俊俏公子哥,面色阴毒,手中折扇轻摇,另一只手去揽老板娘的腰肢。却被柳娘一把打掉,“柳娘虽然吃的是风尘饭,可也不是哪个男人都能摸的。”
公子哥冷笑一声,“要不是那个小丫头看上了你,你不会这么放肆,别以为攀上了高枝,就能当凤凰,野鸡永远都是野鸡,最终也只是被人玩弄的命。”
柳娘脸色泛白,胸脯剧烈起伏,奈何发作不得。眼前的公子哥虽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奈何祖上攒下的福禄厚的吓人。别说自己只是个二小姐看着顺眼的野鸡精,便是那些含着一丝灵狐血脉的子弟见了此人也得礼让三分。只是此人最近如同开了窍,言谈举止有了天大的变化,更是亲手掌控了这家客栈。依她所想,必是背后有高人指点,就是不知有何所图。
对柳娘表现出的愤怒,公子哥只是嗤之以鼻,折扇托起青年的额头,啧啧几声,”还是个小白脸。”又看了看小和尚,“这两人我一会带走。”
“秦公子这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二小姐交代下来的事,柳娘可不敢怠慢,要真出点什么岔子,这责任我担不起,你也担不起。”
秦公子眼神骤然狠厉,五指探出,在柳娘没有丝毫反应的情况下,已卡上她纤细的脖颈,“少拿那个臭丫头来压我,今天这两个人我带定了。谁拦谁死。”
柳娘脸色涨红,美目泛白,一丝血迹顺着嘴角流下,那一只手如同死神,扼着她的命门,封锁了体力灵气的流动。她几乎可以肯定,此人绝非自己所认识的那个秦日。秦日的修为绝对没有这么变态,而且从勃颈处传来一阵阴冷,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只死人的手。
秦日缓缓松开手,看着柳娘软倒在地,只有剧烈喘息的份,非是他心慈手软,只是那人有交代,此女留着还有用。“留你条狗命,给那小丫头带个信,就说人是我秦日带走的,她想要就让她自己来找我。”话音刚落,恰巧在客栈外面停了一台轿子。
喜欢葬花歌请大家收藏:葬花歌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