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青年人率先收回手中黑色令牌,“罢了,这世间踏入第二步的可不止你我二人,日后有缘定然会寻得第三步,还是先说说你来此处的目的。”
黑袍人道,“我想要的东西已经没有了,说起来都几百年了,你那副顺其自然的心态怎么就没变过呢?当真不关心太一弟子被尽数屠杀?”
青年人看向脚下太一玄门,“我不灭,太一永存。”
“也是。”黑袍人凝望太一玄门,“都回去吧。”一语出,身影点点消散。青年人不曾阻拦。
太一玄门内,左孤无脸色苍白,身后仅余寥寥数道天门。葬花魂静立对面,宛若一尊神魔,手中血饮爆出数丈刀罡。
三道虚影自冷风冷雨花落紫身区内飘出,直奔天际。
“想走?”一刀大浪淘沙直取三道虚影,却见三道身影扭曲,瞬间消失。
左孤无凝望云端,双眼闪过一丝迷惑,最终轻叹一声,奔向太一玄门外。
葬花魂目含怨毒,“别人走的,你可走不得。”无题出,一刀两斩,两龙相容。直吞左孤无。
“尔敢。”一道声音自虚空外传出,一语震碎无题一刀,血饮刀寸寸断裂,葬花魂身躯跌落,陷入昏迷。
云端之上,青年人目露寒芒,一步踏出,已在千里之外,目光所至,却未见半分人影,“踏入了第一步?”神情却有些疑惑。
黑袍人身影再次出现在虚空中,遥遥一指按下,却未见半点波澜,眉头挑起,“第二步?”
玄隐站起身,望着千疮百孔的太一玄门,泪流满面。
玄真心如死灰,抱起昏迷不醒的葬花魂走向翠竹峰。
一个月之后,葬花魂悠悠转醒,目光模糊中,却见一头四肢发达的动物趴在自己床边,“卧槽,哪里来的山猪精。”不由分说,就是一脚踹出。
“何人胆敢袭击本少?”张成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摆出金鸡独立的姿势,奈何身材过胖,单腿难撑身驱,又是一跤摔在地上,这次他看清楚了。
“哎呀魂魂,我的心肝宝贝啊,你可醒过来了。你不知道你昏迷的这些日子,我的日子过的有多苦。”
看着张成仙二百来斤的身躯扑过来,葬花魂眼角一紧,就床一个懒驴打滚,躲过这乾坤一扑。扑通一声,床榻帐倒。小红自门外闯进,待看清眼前景象,不由惊呆。
只见张成仙趴在葬花魂背上,而葬花魂的内衫已经被撕破,露出一个雪白的屁股。
小红脸一红,“公子好雅兴。”退出房屋,并顺手帮两人关上房门。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葬花魂一把掐住张成仙脖子,“还我贞操。”
待两人自房中走出,小红看葬花魂的眼神都有点怪异。
葬花魂有心解释,却又怕越描越黑,倒不如厚着脸皮,权当无视。
门外一片翠意盎然,颇有竹色溪下绿,荷花镜里香的韵味。
“此处便是翠竹峰?”两人沿途而下坐于一处凉亭中,小红早已摆好酒具。
“可不就是。哎,在这里呆了一个月,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张成仙叹息一声,双目直勾勾盯着葬花魂。
“想吃烤鸡了?”
张成仙依旧目不转睛盯着葬花魂。
“看我也没用啊,这里没有材料啊。”
张成仙还是一眼不眨盯着葬花魂。
葬花魂喝下最后一滴葡萄美酒砸吧砸吧嘴,“真香。”手指不自觉搭上第二瓶酒,却被张成仙一把夺过。
小白窜来,嘴里叼着一只鸡。
张成仙得意一笑,“这不是有现成的材料。”
烤鸡出炉,香飘十里,令人食欲大振。
张成仙与小白一人一兽口水早已流在地上。
葬花魂扯下一只鸡腿,凝望外门,叹息一声。将鸡腿摆在凉亭石桌上,“这只鸡腿敬羊老前辈。”
远处一道白色身影飘然而来,“好香的鸡啊。”玄真落下身,坐于两人对面。自顾自扯下另外一只鸡腿,送入嘴中。还不忘斟满酒杯。
“阿呸,小爷都忍了一个月,你这老不要脸的一来就抢我一只鸡腿。”张成仙破口大骂,手下倒利索的扯下两只鸡翅。
小白叼起剩余的部分,跃上翠竹。
“伤好点了?”玄真一杯饮尽,又斟满一杯。
张成仙狠瞪了一眼,提壶就往嘴里灌。
“劳烦长老挂心,已无大碍。”对于太一玄门,葬花魂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反倒是羊蛋儿,遗风,曲风醉三人值得他敬重。
“曲风醉师伯死了。”玄真脸色黯然。“遗风是个好孩子,可惜命太苦。一世悲悯,最后竟然还落得父子相残的下场。”
葬花魂脸色不变,“师尊此举是他本意使然,他心中无愧。问天更是无愧。倒是我这个做弟子的有一事不明。掌教及两位长老难道不知师尊身世?不知隐灵洞中封印着已经成魔的古道风?不知以师尊的性子最终会落得父子相残?”
玄真苦笑一声,目露悲悯,“八百年前,太一立派两百年期,一尊天魔横空出世,残害天地,死殍遍野,血流成河。创派祖师风清平,连同蓬莱,剑门,三大掌教不忍看天下生灵涂炭,合力袭杀天魔,此一战结果未知,古籍也未曾记载。只知此天魔最终被重创,以我派灵龟配合神器之威镇压于太一玄门岩浆湖中,祖师留下古训,天魔出世,毕将天下大乱。上任掌教飞升之际,留下嘱咐,灵龟力竭,灵力涣散,需要找到新的神器,方才能从新镇压天魔。可天下神器不过寥寥数把,倾我一派之力,都未找到一把,又如何从新镇压天魔。”
“所以你们打起了楚天剑的注意?”
玄真点了点头,“上任掌教留下锦囊,上书灵隐洞三个大字。锦囊中暗藏深意。”
葬花魂目露愤怒,“我师尊便是那层深意?那古道风磨去魔性,太一玄门既取得楚天剑镇压天魔又得一位旷世奇才。若还是魔,便牺牲我师尊一人,保得太一满门?太一满门是命,我师尊便不是命?”
玄真悲悯望天,对葬花魂的三问不予言语。
葬花魂眼中愤怒消失,叹息一声,“师尊一生追求问心无愧,以他的聪明恐怕早已猜到上任掌教锦囊中的深意,此事,他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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