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一个新地方,你总会有所期待,有所追求。至于活动,总是种让人放松,找到新鲜感的方式。
运动会,元旦汇演,一般的放假……当你知道有好事安排好,就会开始兴奋地等待和开始无限美好的想象。当一天中调入一种对未来充满期待的快乐元素,心里甜蜜蜜的;又像是撒上了仙女棒上的魔力粉,生活都亮闪闪的。
老师把这周下周以及更远的安排公布时,同学们总格外兴奋。“下周,我校会有丹麦学生来……”一听到这消息,底下开始窃窃私语。
终于等到他们来到的前一晚。冯泠的寝室里也沸沸腾腾。
“听说来我们班的是个男生,叫什么曹逸飞。”
“是吗,怎么还有中文名。”
“我们班接待他的同学发了照片呢。”
“快给我看看,帅不帅。”
拿着手机的同学说这个不错,那个也好……“加载完了,但,这...怎么...”一听这转变,看来是有不好的事。
几个女生拥在一起,“是个中国人!”
“华裔?”
“隔壁班的是丹麦人,又高又帅,还很有礼貌。”下午看见过丹麦同学的女生说。
“唉。”一片叹息。
第二天早上,只看见他一节课的时间,之后他们有其他安排。堪比国宝级别得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因为冯泠右前方的男生负责接待他,所以他坐在冯泠前面。他很高很瘦,像座山峰,山峰挡住了冯泠的视线。冯泠侧身探头,才能看到黑板下方老师写的字。
和往常一样,年级部主任来检查着装,停在窗口问:“你校服呢?快穿起来。”
教室里一片笑声,有人解释:“他是丹麦来的同学。”
上课前,老师也好奇一把:“丹麦来的学生呢?”在此之前,他已四周环顾了一番,没找到才问的。
“那呢。”一同学向教室后排指指。
“哦,不是丹麦人啊。”
过了一周,听说他们要回去了,还是有点不舍的。他最后回到教室,这就算是再见了。有的同学去要了他的邮箱。会不会联系呢,这其实并没那么重要。
由于前一天晚上作业没完成,第二天打算早起,虽然很多时候还是赖了一会儿床。所以难得早起也成了印象深刻的经历。
教室里只有三个人,一女生,顾哲还有龚尚。
到教室第一件事就是吃早饭,冯泠拿出面包开始吃。超市里的很多面包都吃过了,后来经常买曼可顿的,因为量多便宜。不经意间看见龚尚走向欣欣的位子,手里拿着一瓶牛奶。“这是现场直播吗?”冯泠想。唉,又被刺激了一回。她望了望顾哲正在认真地看书,不禁叹口气。这还没完,龚尚又拿起欣欣的水杯去饮水机,装满了水回来,不知道装了热水还是冷水。冯泠扬起嘴角。龚尚发现冯泠看着他,迅速地回座位了。
...
学校值周每个班级一周一轮。这周轮到我们班,班长又开始进行艰难的安排工作。因为查一层楼的每个班级人数这活没女生愿意做,所以有时候没办法就只好从那个黑纸盒中抽学号。后来上课没人回答问题的时候,很多老师也从那个盒子里抓阄。所以看见小黑魔盒就有阴影。
班长开始的时候一个个女生问过去,其实结局是意料之中的。他来问冯泠,“你看,还差了去一楼查人数的,要不你去。”
起初她想着勉强答应了,同桌好心提醒,这是没人愿意去的差事。
“怎么不是别人去。”她问了一句。
他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她们都不肯,你就为班级做做贡献嘛。”
这话真是不好听,像是偏偏我就是那个肯的人了。“你怎么不去!”
“我有其他的事干,你就帮帮忙嘛。”
看他也挺难办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好吧。”可说完就后悔了。总是这样很难拒绝别人,自己其实不大不愿意,总是有莫名的同情心地让自己陷入纠结的境地。突然想起前几天做的测试,结果大意是:总是对别人太好,苦了自己,要学会对自己好一点。测试得还挺准。可现在没办法,只好安慰自己,去查人数也不错。
林然在名单上看见冯泠去了一楼检查,他就报了去一楼楼梯口去登记迟到人数。
早上第一次去查。冯泠发现他走到二楼楼梯还在往下走,原来顺路啊。有一个班级没在黑板上写人数,她问靠窗的一女生,“应到迟到的人数是多少?”
“这我不知道。”然后喊道,“班长,有人找。”本来是问一声就知道的事,何必劳驾班长。
那班长不知道发生什么,一脸懵。他们班好多人往外看,等着有什么大事发生,冯泠越发尴尬。不知情的还以为在上演告白桥段。
“有事吗?”班长问。
“写一下应到迟到的人数。”一句话就可以结束了。
然后他就回去写人数了。那些同学继续早自习,期待落空了。
查完人数,他还在楼梯口。也许太过无聊,直接坐在楼梯上。林然见冯泠走来,愣了几秒。
“让一下。”冯泠停在他面前。
林然起身,很浅地笑了一下。看着她上楼的背影,脑海里跳出the piano guys的《Over the rabow》的旋律。
……
英语老师还是高一的那个,他还是会让同学读课文,还是没什么同学举手。
“Who will be the vonteer?”四下一片安静。“Don’t be shy. Be brave.”
高一的时候,冯泠和同桌都属于那不敢主动举手的人,于是同桌提议石头剪子布,谁输了就主动举手。那局同桌输了,老师见有人举了手,开心地说,“ Go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