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五天的雨，真是江南水乡。衣服又要干不了。

    

    地理课上老师讲到准静止锋，“准，就是还没确定的意思。”接着又解释，“准新娘，准妈妈······”一下子脑补了新娘在婚礼现场跑了的情形，太···准妈妈···这更···

    

    老师真是见解独到。

    

    ……

    

    晚上和欣欣吃饭，看见有女生在自拍，就往她的手机屏幕看了一眼，吓了一大跳。那张照片不是自拍，虽然不知道她在拍什么，但是看见照片右上角是自己的半张脸就足够惊吓了。之后就低头吃饭。

    

    吃完饭，欣欣和冯泠去买杂志。意林中间会有张明星彩图，这次是霍建华。欣欣看见以后一声尖叫，蹦个不停。前面的同学转过来投来异样的眼神。她说，管他们呢。一路蹦跶状回教室。

    

    路上碰见同班女生，“你们直接回教室吗？帮忙把这个带回去，是顾哲的。”袋子里装了一些吃的。说完递给冯泠。

    

    他会不会在教室，本来不应该是我带回去的，不在最好……边走楼梯边莫名其妙地开始自问自答。走一级，心里默想，在，再走一级，不在，以次往复。真够无聊的啊。

    

    到了教室，目光立马锁定他的位置，空空的椅子。还真没在，松了口气又有点失落。把袋子放下，看了一眼他的课桌。书本垒成一摞，水笔靠在书边，桌子上很干净。

    

    真是惨，今天是不是诸事不顺。语文课被提问，之后两节课也是，老师是不是沟通过了。政治老师是你回答不出来，也会等着你回答，干站着。有些同学会同情地叹口气，有的还会提示，可是不一定对而且听不清。冯泠拿起一个本子，翻开，抄着黑板上写的作业，边回忆上课站着回答不出问题的时候。

    

    冯泠的作业本没发下来，去前排找课代表。穿过狭窄的过道，突然被抓住了手臂，条件反射，“你干嘛！”既生气又惊吓地回头。

    

    “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是金城。”顾哲道歉。他身后的金城笑个不停。真是可恶！

    

    问完课代表，走教室的另一条过道回座位。

    

    “冯泠，你脸好红啊。”欣欣说道。

    

    “是吗。”冯泠摸了摸脸。

    

    “比他还红。”欣欣指指顾哲。

    

    ……

    

    龚尚是班里的活跃分子，还是自称老大。每次晚自习都有他的声音。班主任以乱治乱，让他当纪律委员。他有时候会害羞地低头笑着，用手挠挠后脑勺。

    

    此后，晚自习讲台上坐着的就是他。

    

    刚开始很有成效，之后他的“小弟”有点不听话了。他就会说，“给我点面子嘛。”

    

    有次寝室里的女生夜间谈话，一致认为他是班里最有担当，最负责的男生。

    

    做作业做得有点心烦，欣欣抬起头四处望了望。发现讲台上的他在和后桌进行嘴型对话。接着做起了作业。

    

    突然额头被什么砸到了，像是体积不大的东西，可还是挺痛的。瞬间联想起受力面积小，压强大，运动速度快，冲击力大。想想也是晕了，学傻了吗。低头发现挂在课桌边的塑料袋上有一小块红色橡皮糖。听见后桌打趣地说：“你扔到小姑娘了，好意思嘛。”

    

    接着，他从讲台上走下来。对欣欣说不好意思,并右手轻靠额头做了抱歉的姿势。欣欣的脸开始慢慢发烫。

    

    “你的脸好红啊。”冯泠笑嘻嘻地对欣欣说。

    

    对于龚尚，记忆里也就这么些片段了，此后看见他也只有走路时碰巧遇见。

    

    就像小时候很喜欢很喜欢拼命要留着的小物件，长大了就会感慨当初的执着，和带着现在的不想再看见的矛盾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