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点了点头，“有一个叫做清清的姑娘，是炼丹师的奴仆么？”

    方凡看向了沈青娘，小草，仙桃，松叶……

    她们脸上都浮现着期待，她们希望方凡承认，清清是方凡的奴仆。

    她们猜测到了，清清现在状况不好。

    若是方凡否认了清清是自己的奴仆，下来，清清的事情就和他无关了。

    然而，清清必定坠入深渊。

    方凡笑了，“是，是我的奴仆。她说要出去玩耍几天。”

    方凡对于清清并没有什么怜悯，甚至大约能猜测到清清碰见了什么。

    但是，方凡不能不顾及沈青娘，小草，仙桃，松叶的情感。

    是看在沈青娘她们的面子上，他愿意承认清清是自己的奴仆。

    这些女人啊，就是心软。

    然而，方凡就是喜欢她们的善良，心软。

    那老者放出一只传讯纸鹤，接着对沈青娘说道，“麻烦沈娘子去门外接几个人进来。”

    沈青娘有些慌乱了，她不知道清清承受了什么，“哦，好的。”

    过了一会儿，七个人在方凡面前了。

    两个跪着，五个站着。

    清清被两个小丫鬟搀扶着，站着。

    跪着的两个人，就是那个白衣男人，还有灰衣男人，就是把清清卖入云烟楼的两个人。

    两个小厮模样的人，提溜着两人进来的，一进来，就把两人丢在了方凡脚下。

    董老拿出了一个储物袋，放在桌子上，还拿出了一万仙灵石，放在了桌子上，开始说话了，“这一万仙灵石，是我们云烟楼给炼丹师赔罪的。这个储物袋，应该是清清姑娘的，被这两人给拿了。我看了看，都是女儿家的东西，还有六颗九品仙丹。”

    是的，听了老鸨的禀报，董老直接找人抓了白衣男人和灰衣男人，搜出来了清清的储物袋。

    看到里面的六颗九品仙丹，董老才会跑这么一趟。

    如果不是炼丹师的奴仆，谁会有九品仙丹呢？

    市面上，每一颗九品仙丹，都是有来历，有出处的。

    四海商行卖出去了，卖给了谁，谁转手卖给了谁，人人都知道。

    董老人老成精，自然明白白衣男人，灰衣男人想要昧下六颗九品仙丹，还要给他们云烟楼甩锅的想法。

    所以，逮住两人，抓来给炼丹师，没有一点心理障碍。

    这个时候的清清，看起来凄惨极了。

    脸上血肉翻飞，身上的衣服也被鞭子抽的破破烂烂。

    看着方凡，看着其她姐妹，面上都是悔恨，都是羞赧。

    也不是云烟楼不给清清处理伤口，实在是，最好的疗伤的仙丹，都在炼丹师手中，他们也不敢擅自处理，害怕留下不好的后果。

    董老早就从方凡的面上看出来了端倪，知道清清独自在外面，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

    所以，当初，他就做了两手准备。

    如果炼丹师不承认清清是他的奴仆，董老就会随意处理清清，那六颗九品仙丹，自然，他也不会客气，到手了，自然就是他的。

    如果炼丹师承认清清是他的奴仆，那自然只有赔罪了，还要交出白衣男人和灰衣男人。

    所以，最先进来的，只有他。

    董老说话了，“折辱了清清姑娘，实在是我们的不是。不过，如果当初，清清姑娘就说出她是炼丹师的奴仆，我们绝对不会对她动手。知道了清清姑娘是炼丹师的奴仆，抓了田常服，田忌衄，就来了。”

    “这一万仙灵石，的确算不上什么，让炼丹师贻笑大方了。就算是给清清姑娘的赔罪，补偿。”

    说着，董老拿出了一张纸，递给方凡，“这个是我们调查的，青青姑娘这两天的经历，还有被骗的经过，被骗的仙灵石。算是一份小小的敬意。毕竟，做我们这一行的，还是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尤其是有关这些骗子的。”

    方凡一看，气就不打一出来。

    被人骗了，还说别人好，也就是清清了。

    方凡不是可惜那些仙灵石，对于仙灵石，方凡没有那么在意，方凡在意的是，这个姑娘不是心比天高么？怎么这么容易就被骗了？怎么这么容易就相信了别人的鬼话呢？

    方凡看完了，笑着对董老说道，“多谢董老了。让董老费心了。我这个小奴仆，说要自己出去玩几天，没有想到被人骗的这么惨……”

    说着，方凡摇了摇头。

    方凡接着说道，“董老赔罪的一万仙灵石，我收下了……”

    董老一听，心中一松，收下赔罪的仙灵石，就说明接受了自己的赔罪。

    方凡说道，“是我这个小奴仆，惹了麻烦，让董老费心了，这六颗九品仙丹，就算作给董老的补偿吧。”

    董老听了，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这六颗九品仙丹，大约价值十万仙灵石左右，他不是没有十万仙灵石，但是，他有仙灵石，没有地方买。

    何况，这六颗仙丹，两颗壁虎仙丹，两颗疗伤的仙丹，两颗补元的仙丹，都是最紧俏的仙丹。

    董老老脸笑成了菊花，站起来，“那多不好意思，炼丹师真的是大方，炼丹师真的是宽厚……”

    巴拉巴拉说了一通赞扬的话，就是没有推辞不要的。

    方凡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三瓶六颗丹药，给了董老。

    董老接过，带着他的四个人走了。

    等到董老走了，沈青娘她们才敢上前，查看清清的伤势。

    清清低着头，就是哭，也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终于，沈青娘发现，方凡一直没有说话，没有说怎么处置清清，或者怎么安置清清，她们才惶恐起来了。

    沈青娘说道，“上仙，清清这么可怜，她知道错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方凡打断了，“如果不是这个董老识时务，可能清清死了，尸体都不知道丢哪里了。”

    没有人说话了，鸦雀无声，都看着方凡。

    清清“噗通”一声跪下来了。

    也不说话，就是哭。

    那田常服，田忌衄，看着方凡，连连磕头，求着方凡放过他们。

    方凡一句废话都懒得说，直接两个手刀，杀了两人，丢了两朵丹火，烧了二人的尸体。

    这二人作恶多端，死几百次都不够。

    接着，方凡看着跪在地上的清清，不说话。

    清清哭着哭着，就发现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都看着她。

    清清也不敢哭了，偷偷摸摸看了一眼方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