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九难笑了，“我从小就吃的多。只是成为修仙者了以后，克制自己的口腹之欲，才渐渐吃的少了。然而，口腹之欲还是有的，想吃的话还是很能吃的。小二哥不必担心我浪费。”

    方凡也笑了，“那行，小的就下去报菜名，给道长上一壶免费灵茶？”

    柯九难点了点头，“好，你们聚财楼免费的灵茶，还挺好喝的。”

    “多谢道长谬赞。”

    方凡退出了包厢，下楼，去了厨房，报了菜名，拎了一壶灵茶，上楼给柯九难上了灵茶，接着又退出了包厢。

    方凡还是打开了心灵感应，倾听柯九难的心声。

    听的方凡都不好意思了。

    柯九难对方凡赞誉很多，无论是从方凡的实力，还是从方凡的容貌，还是从方凡所从事的店小二工作，里里外外，在心里把方凡夸赞了个遍。

    柯九难已经渡过了九个劫难，今天就要回归三爻观了。

    今日来聚财楼，一来是吃顿饭，聚财楼的饭菜好吃，不是白说的，二来，也是和方凡道别，吃完饭，就要离开仙帝城了。

    方凡也是有些感伤，对柯九难，他是欣赏，钦佩的。

    虽然说，人生何处不相逢，然而，方凡知道，和柯九难以后可能很难见面了。

    方凡很快要踏足仙帝境界，踏足了仙帝境界，方凡就会带着沈青娘她们去游历各个世界。

    下来，会成神，飞升冉风神界。

    至于柯九难，虽然天赋不错，然而没有方凡这么运气好，要踏足仙帝境界，要成神，估计还是需要个两三千年。

    不同的境界，局限了他们各自所在的地方，也限制了他们的行为，以后要相聚，挺难。

    这样美好的女子，谁能不动心呢。

    当然，方凡也就是对柯九难欣赏，钦佩，没有什么邪念，也没有非要怎么样的想法。

    而方凡从柯九难的心声，也知道了，柯九难对自己也并非全无动心。

    然而，柯九难也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她和方凡一样，把修炼放在了第一位。

    对方凡欣赏，倾佩，也没有什么非要怎么样的想法。

    两人内心都是惺惺相惜，倒是有点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感觉。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方凡就下楼去了厨房，果然，柯九难的五菜一汤已经做好了。

    方凡把五菜一汤放在托盘上，又拿了一份米饭，放在托盘上。

    上楼，给柯九难上菜，一边上菜，一边介绍菜品。

    方凡说的细致，柯九难听的用心。

    上完菜，方凡就又退出了包厢。

    柯九难吃的慢条斯理。

    然而再慢，也有吃完的时候。

    方凡在门口感慨，柯九难在包厢内感慨。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了柯九难的声音，“小二哥，结账。”

    方凡进入了包厢，“道长，五菜一汤，一份米饭，是一百一十三块仙灵石。今日，道长都点的是硬菜，花费的比较多。”

    柯九难笑了笑，取出了一百二十块仙灵石，递给方凡，“这里是一百二十块仙灵石，小二哥不用找了，剩下的，都是给小二哥的打赏。”

    方凡笑着，接过仙灵石，“多谢道长。”

    “黄阶七品，奖励五十年丹一颗。”

    “玄阶二品，奖励百年丹一颗。”

    “玄阶九品，奖励道家龙虎丹一颗。”

    “地阶一品，奖励道家宝山观想图一幅。”

    “地阶三品，奖励道家神光观想图一幅。”

    “地阶九品，奖励道家《清心咒》。”

    对奖励，方凡是满意的。

    宝山观想图，神光观想图，都是比云雾观想图更高级的观想图。

    至于道家的《清心咒》，不是寻常的清心咒，是能在走火入魔，或者被天魔附身的时候，念了，能起作用的清心咒。

    就是宇灵境界，走火入魔了，或者被天魔附身了，也能用的。

    这个《清心咒》特别高级。

    方凡估摸着，就算是三爻观的祖师爷，仙帝境界，也没有这个《清心咒》。

    系统给出的说明，这个清心咒失传已久，别说是寻常人了，就是道家的人，也没有这个清心咒。

    方凡回神，笑着，“小的送道长下楼，出门。”

    “多谢。”

    方凡送柯九难下楼，出门。

    站在聚财楼的大门前，柯九难对着方凡拱手行礼，“山高水长，希望以后还会再相逢。”

    方凡，“会的，人生何处不相逢。”

    柯九难潇洒的走了，背影婀娜。

    掌柜的看着方凡，柯九难告别，就知道，肯定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那道姑是仙尊境界，还是女子，真的是奇人。

    昨天来的时候，看样子和炼丹师还不认识，今日，就如此熟络了。

    掌柜的无声叹了口气。

    要了解炼丹师的一举一动，似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上边总是认为自己离炼丹师近，应该事无巨细，所有事情都了解。

    然而，并不是这样。

    掌柜的自然还不知道方凡已经踏足了仙王境界。

    知道了，就会明白，距离方凡离开聚财楼不远了。

    方凡重新回去大堂，等待客人上门。

    到了晚上打烊，没有再获得什么奖励了。

    吃了晚饭，发了工钱，打烊了，店小二，厨师，就离开了，直奔外圈平民区。

    方凡慢条斯理朝着家里走去。

    夜深了，夜风很凉，但是呼吸一口，进入了嘴巴里，都是甜丝丝的。

    方凡是很喜欢秋冬季节的。

    记得，前世，方凡曾经和一个同学探讨冬天，那个同学拿出了他以前的同学写的诗，和方凡分享，其中有一句是这样的，“冬天很冷，但是很安全。”

    当时，读到这句诗，方凡的心被触动了，很感慨。

    冬天很冷，但是很安全。

    似乎是这样的。

    虽然方凡走的慢，但是路不远，方凡还是到家了。

    推开院门，依旧，沈青娘在等待。

    从厨房给方凡端来了两杯冰茶，沈青娘就看着方凡。

    方凡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沈青娘听，“她走了，柯九难走了。柯九难这个女仙尊走了。”

    沈青娘内心闪现过一丝窃喜，然而并没有表露出来。

    倒是说了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

    方凡笑了，柯九难走的时候，他也说了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