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也没有隐瞒。
时折安听完却沉默了。
何虬中毒了……
中毒之后,开始生食血肉……
若他猜得不错,这人是中了“不灭”。
不灭……不灭……
怪不得他那好侄儿会来府中,这是摆明了知道他不会任由“不灭”的事情被深查,被公之于世。
眼看时折安沉默,两个小吏也焦急的很。
“二叔,这事儿还得劳烦您出一
晏珩的声音想起,他一身圆领长袍,文雅的如同一个儒生。
时折安抬头,未言。
晏珩道:
“说起来,晚晚可是您的侄媳妇儿。”
“眼下无故惹了这么一趟官司,您作为长辈总是要帮一把的。”
“这女子哪里好进刑部那种地方?这去了咱们府上的颜面也不好看不是。”
时折安气的两条眉毛几乎要绞到一处去了。
眼下知道我是二叔了?
你不闻不问私自娶妻的时候怎么不见叫一声二叔。
眼下知道女子不好抛头露面了?
她保下杀人凶手的时候怎么不见说不易抛头露面?
可到底眼前有外人。
努力压了一口气后起身,“走,我随二位去趟刑部。”
两个小吏:……
离开时,两个小吏只觉得走路都走不太稳了。
这回去要如何交代?
不是出来传郡主去问话的吗?怎么把如今朝堂红人安南侯给带回去了?
……
就算是维护自己安南侯府的颜面,这眼下还没有分出去的安南侯世子夫人,自然是不能来刑部的。
这安南侯原本也算是与曹启章有些交情,两人见面之后都颇为不爽。
两人大吵一架后,安南侯甩袖子离开,这曹启章也是一脸郁闷。
看着留下来的何虬时钰两人就很是不顺眼。
刚想要判个收监再审的时候,曹启章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被官吏带了进来。
曹启章皱眉,那人就已经一脸焦急的走了过来。
“大人,枣花巷子出事儿了。”
“辛公子被人绑了,说是要送到大夫人跟前去。您赶紧回去一趟吧。”
曹启章一张脸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这人名叫老焦,正是他那外室院子里的老仆。
平日里也只忠于自己,会将那边的事情详细禀报。
对于曹辛自己捐官当了个监工的事情他不置可否,也算是默认了。
还想着若是这小子当真能给自己做出一番事情来,待他暗中提拔一番,早晚能逼得家中那母老虎将人认下。
可眼下……
他突然想起堂下何虬口中在城外试图抓捕郡主的监工。
问那老仆,“那小子平日里可是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情?”
老仆想了想,“听说昨日好像在城外与人发生了冲突,还带了一个老仆去了顺天府。”
曹启章:……
他抬头看了一眼一直跟在何虬身后时钰。
时钰见人向他看来,瞪圆了眼睛挑了挑眉毛,发出一个无声的问号。
见曹启章不言语,颇有些不乐意了。
清了清嗓子开口,
“大人可有定夺?我们郡主说了,这小子身上的毒不稳定,为了不毒发,这边完事儿了还是得赶紧带回去才行。”
“不然要是控制不住,再冲撞了谁,咬了谁,我们郡主府概不负责。”
曹启章差点捏碎手中的毛笔。
最后猛地拍在桌子上,冲着
那原本已经准备镣铐的官吏一看,就明白了。
只能起身将两人恭恭敬敬地送了出去。
……
姜晚和晏珩到底同谷氏以一同吃了顿“家常便饭”。
姜晚如意地喝上了梨花酿。
反倒是谷氏,这一顿饭吃的是胸闷头胀,难以下咽。
终于酒足饭饱两人起身打算离开,谷氏落了情绪将人向外送时。
刚走到偏院门口处就听到了里面吵闹的争执声。
“我晦气?青草,若非是你想要败坏她的名声,我会说那些?”
“倒不想,你别的本事没有这背后的手段当真了的,眼下竟当真被你搅得满城风雨。”
“可就算如此又如何?她是郡主,就凭你在外面茶馆酒肆买通些说书的造谣几句,就能将她拉下来了?”
郡主两个字叫得响亮。
将姜晚一行人的脚步彻底拦了下来。
姜晚看向面色诡异的谷氏,“二夫人莫急,这边有我的瓜,咱们一道吃一口再走?”
谷氏整张脸都白了又白。
她呵斥身边的嬷嬷,“愣着干嘛?去看看是哪个没规矩的贱人,在背后说郡主的坏话!”
“哎~”
那嬷嬷刚要走,就被姜晚拦下。
“夫人急什么,我这个人最爱吃瓜,尤其是跟自己有关的瓜,咱们不妨多听听?”
谷氏心中急得要死,暗骂青草、姜灵两个蠢货,脸上带着牵强的笑,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摆了摆。
示意
争执声还在。
姜灵一顿输出将青草气得不轻。
其实今日她倒真没想过要来找这个人的晦气。
只是临时听说姜晚和时晏来府中,她就想着过去凑凑热闹。
眼下时清还没个正房夫人,她又是最得宠的妾室,眼下得好好跟着夫人学学如何招待客人。
待她肚子有了动静,这日后也好顺利占了正房的位置。
只是没想到路过这偏院的时候,就看到姜灵竟然出了屋子。
而且还精心打扮了一番。
这丫头模样长得本来就不差,之前因为没了孩子而疯癫过一些日子。
反倒是上次姜晚过来,让她倾泄了一番,人反而恢复了不少。
再加上夫人有心要利用她来恶心那姜晚,这几日好生派了几个伶俐的丫鬟照顾她的起居。
虽然人依旧消瘦苍白,但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