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巍可回来了?”
眼看那秦公公气呼呼地离开,姜晚抬头问青梅。
青梅早就得了嘱咐,有些郁闷地摇头,“还未,秦公子带着几个明园的孩子去拓展业务去了。”
“拓展业务?”
青梅无奈道:“秦公子说,这京头地界儿还没有他不熟的地方,没玩过的地方。”
秦巍眼下对自己的化妆技术相当满意,在自己偷偷盯着这丑啦吧唧的脸招摇过市几次,和几个熟面孔打过照面完全没被认出来后,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明园的孩子早就从根里就透着一股子野蛮生长的莽劲儿,饶是眼下在姜晚郡主府的庇护下也依然不忘跑腿老本行。
在邻居间跑腿还不满足,眼下正以郡主府为中心将业务线向外扩散。
而景夫人手下的几个庄子也率先录用了他们,孩子们将跑腿业务进展得如火如荼,甚至还发展了几个人品不错的小乞丐入伙。
姜晚知道秦巍这一出去怕是不到夜里回不来,也不急了。
干脆去研究那静妃送来的匣子。
这个女人的精神状态值得推敲,是以她说出的话也让人觉得虚。
原本她还想着,这女人万一趁着自己不在再去寻了秦巍这小子脑子有坑,又爱冲动,被人三言两语一忽悠再冲动的做出些什么。
便想着给他打个预防针,可没想到这静妃竟然还有后手。
匣子里放着的是一本册子,只是这册子与姜晚在坤宁宫大皇子寝卧看到的那一本又不太一样。
厚了很多,保存得也更好一些。
里面的内容倒相近,也是皇子的起居饮食录。
只是,这是二皇子,静妃儿子的。
姜晚简单翻了翻那册子,里面的记录与大皇子的差不多相同。
看来这是作为她昨夜说话的佐证了。
在册子的洪熙真人那款。
可除了这两样外,就再无其他东西。
姜晚也不知道她就算佐证了自己的话又有什么用,自己没有证据,自己总不能因为这些佐证就去告一个刚刚薨世的皇帝。
她正百思不得其解,就看到那盒子
姜晚皱眉,将那夹层打开。
就看见夹层下放着一叠羊皮。
将东西拿出,打开,一米见方的羊皮上用小楷密密麻麻写了很多文字。
里面多是药材名称,姜晚认的晦涩,
可这古人密文一样的东西,她看的又是一个头两个大。
让青梅瞅了两眼,结果这孩子比自己还不如。
她叹了口气,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再去找沈青崖一次。
这东西想来和某种药物的制作有关,不管是不灭还是其他的东西,她目前能够想到的人也就他了。
可一想到外面的姜临,以及有可能已经开始暗中盯着自己动静的静妃。
姜晚将羊皮卷好与青梅交代一声,就回了房间。
夜里。
吃过晚饭,姜晚一身黑衣翻过了郡主府最偏僻的矮墙,流入夜色之中。
沈青崖从姜晚手中拿了断香就一直在家中药房没有出来过。
眼看成分分析清楚了,正打算爬到床上睡一觉。
可人刚打开药房门走出来,就看到姜晚一身黑衣,连头发都被黑色帽子包裹,只留一张白晃晃的小脸儿,带着两个小梨涡,笑嘻嘻地看着他。
沈青崖险些没一头摔回药房去,他一把扶住一旁的门柱,看着姜晚一张原本俊逸的脸上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张脸苍白无血,眼睛几乎要瞪出来。
“我的姜大小姐!这是半夜!您是要吓死我吗?”沈青崖几乎是吼出来的。
姜晚从没见过这个温润如玉的太医如此失态,瞬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些过了。
她赶忙将头上包裹的黑色头巾摘下来,“不是,青崖大哥,是我,不是什么鬼怪,你别害怕!”
沈青崖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他咬牙,“我不知道是你吗?”
一时间也明白自己跟这个小丫头说再多都是白搭,深深吸了两口气缓和过来,问:“这么晚过来什么事儿?”
姜晚赶忙从怀里摸出那羊皮卷来,“新的的,看看。”
沈青崖伸手接过,可药房外灯光太暗,他不得不又返了回去。
姜晚也丝毫不客气,直接跟去了那个满屋子药香的小房间。
许是刚刚用过,里面凌乱得很,各种打开的药包散摆在桌面上,一个个方格药柜大多数都是半开状态。
“吱——”
姜晚刚走两步,突然脚下一软,就听到一声耗子的尖叫声。
她吓了一跳,赶忙抬脚,就看到那刚刚惨遭自己踩踏的小家伙已经吐着舌头趴在了地上。
在它的一只脚上还拴着一根细线。
细线蔓延到桌角,而从那桌角处还蔓延出几条细线尽头处都绑着一只只灰扑扑的耗子。
只不过一个个看起啦没什么精神,扑在地上一动不动。
沈青崖压根没有注意到姜晚的动作,他一双眼睛已经完全被羊皮纸上的内容所完全吸引。
姜晚垫脚绕开那些小耗子,靠近了沈青崖轻声问道:
“怎么样?这是不是不死丸的配方?”
沈青崖轻轻摇头,“与不死丸不同,这是‘不灭’。”
姜晚问号脸。
沈青崖却来不及解释什么,开始翻箱倒柜。
姜晚见他忙碌也没有打扰,自己在这小小的药房里溜达。
她发现,这古今之人果然有共同之处,就是都喜欢用耗子做试验品。
除了那几只正处于试验阶段的小耗子外,在一些木笼子里姜晚又看到了好几只。
甚至还看到了几只红眼睛的鼠崽子,姜晚只是靠近,就猛地撞击笼子试图攻击。
“你离他们远一些,若是被咬就麻烦了。”
丧尸鼠?
这是姜晚的第一反应。
她用木镊子夹了一块放在旁边的肉块,那老鼠就极其迅速地撕下一大块肉。
速度之快,姜晚甚至连撤回的机会都没。
尼玛!
这和之前的那些地下丧尸鼠大军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