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想到什么,突然改口道:
“之前还想问你来着,你认识尤婆子?”
“就是尤三全的奶奶。”
卫予点头,“认识,她是我师傅的师妹,我得叫一声师叔的。”
姜晚:……
还排资论辈起来了。
“那你师父的师妹为什么会待在南垣县的一个小村子里?当了个骗人的神棍?”
卫予摇头。
“她一直未曾放弃研制‘不死药’。若是将这人交给她或许进程会更快些。”
姜晚眯眼,“好,等你好消息。”
姜晚原本还想问卫予,他与那尤婆子与关外的蛮子合谋是为了什么。
可想到底,发现这事儿与自己好像完全没有关系。
不管他要做什么,只要与自己无关,与自己身边的人,与自己在乎的人无关。
这事儿又算什么?
而且,她也觉得,卫予这个人吧,对她也还算真诚,倒也没必要究根问底。
“对了,我做的酒也有你的一份。在山下车里,回头你找个人跟我跑一趟,给你拿过来?”
她说着,又想到,既然卫予能够去研究这个盛卓的血液。
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如果她这边能拿出上一世丧尸血液的样本,是不是分析出,两种病毒是否一样?
她这个想法一出来,就已经开始在空间中翻找。
最后,一个被丢在角落的三棱刺进入了她的识海。
这玩意儿还是她缴获来的,到手后就直接塞进了空间,是以上面的丧尸血液还新鲜的很。
只是她平日里也不用这东西,收进去就一直待在角落吃灰。
若不是这次想到寻找丧尸血液怕是也想不起这玩意儿来。
她如此想着,那三棱刺已经到了布包之中。
可刚拿出就又后悔了。
这种东西出现在这里,若是有人操作不当,将病毒传播出去。
那她就真成了这个世界的末世制造者了。
如此想着又将那三棱刺收了回去。
卫予没有发现姜晚的小动作。
他听闻姜晚还特意给自己带了东西,心中老怀安慰,“那一会儿让敬安与你一同下山。”
话音刚落,姜晚明显看到卫予透着火光的瞳孔微微抖了一下。
身后突然出现一股威压,她几乎瞬间就觉毛骨悚然。
下意识翻身向外滚去。
可身上的衣服到底繁琐了些,背斗篷直接被那威压压住,她滚了一半就滚不动了。
“尼玛!”
姜晚一句粗口还未爆完。
就觉得身子一轻。
身上的斗篷被卫予懒腰斩断。
而她已经被卫予一把扯开。
“走!”
话落,两人已经直接出了那房间。
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两人快速欺身向前,趴到门缝向里面看。
之见那原本还行为呆滞的人,此刻正一手抓着姜晚的半个披风,正用嘴巴撕咬着披风。
“这就是你说的不会伤人?”
卫予也愣了,“他来这里七日有余,倒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卫予将目光移动到姜晚脸上。
看着她因为滚动而微微潮红的脸颊,以及惊诧的目光。
道:“有问题的不是他,是你。”
姜晚愣了下,马上想起自己刚拿出来又放进空间的东西。
难道这东西,对丧尸的血液有反应?
姜晚又看了卫予一眼:“我试试。”
见里面的盛卓已经安静下来,她让卫予开门。
“行吗?”卫予有些疑惑。
姜晚勾了勾嘴角,“放心,之前在武宁县外的村子里,那么多药人你见有几个近我的身了。”
卫予揉了揉鼻尖,将木门打开。
姜晚这次的进入,一开始还是与之前一样。
那盛卓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有些呆滞的看着姜晚。
卫予站在门外,没有打扰。
心中却惊奇,这盛卓竟然又没有动作了。
可是就在他刚放下心的时候,发现姜晚抬手轻轻摸在了身侧的一个小布兜里。
紧接着那盛卓,突然双眼翻出红色。
一张脸似是在极力克制自己,可到底还是忍不住的冲向姜晚。
“小心!”
卫予话刚出,姜晚已经侧身躲过。
她手离开布包,向后退了两三米远。
她慢慢移动,那盛卓竟然真的安静了下来。
卫予眼睛都瞪大了,一脸兴奋的盯着姜晚那布包。
姜晚却高兴不起来。
这种连接让她心中发冷。
“你那包里藏了什么?拿出来让我看看。”
两人除了地牢,坐在卫予厢房里。
里面的药味消散了不少,炉子里有淡淡的清香。
姜晚喝了杯茶,犹豫了下道:“我怀疑这个盛卓并非个例。他与晏珩一样,都是临时控制住了药物,只是他一直是这种平静的状态,没有思想,不会去拼劲体力,在这种情况下,他基本不会发病,也不会出现晏珩那种命悬一线的情况。”
“这才是他能一直平安活到现在的原因。”
“那他为什么?”卫予眼睛依旧盯着姜晚的布包。
姜晚将布包摘下,丢给卫予。
卫予疑惑打开,发现里面除了装碎银子的荷包,就是一些女孩子家常用的帕子,梳子甚至还有一个小镜子。
镜面打磨光滑至极,照人分毫毕现。
好东西倒是不少。
可就是没有一件儿让卫予怀疑的东西。
姜晚犹豫了下道:“给我一天的时间,我给你一样东西,到时候你试试。”
卫予好奇的狠,正打算问一句是什么东西时。
听姜晚道:
“是一种剧毒,使用时务必小心,若是顺着伤口进入血液,必死。”
“而且,沾染了这种毒的人,必须直接杀死,焚烧。”
“不然天下大劫。”
卫予被她的郑重弄得皱紧了眉。
想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