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成夫妇带着张承铭离开后。
姜晚就开始研究如何去提炼酒精。
以及书写酿酒的方法。
在空间中翻了很久,还真让她将之前学习酿酒时搜寻的书籍找了出来。
将一部分主要的内容摘抄下来后,才满意地睡下。
可大脑刚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就听到一声极其短暂急促的惨叫声。
她猛地从梦中惊醒,翻身下床。
“晚娘。”
“晚姐姐。”
刚推门走出去,就看到同样出门的郭氏和三娘。
姜晚:“你们也听到了?”
三娘和郭氏同时点头。
“三娘,去郭婶子屋里睡,将门锁好别出来。”
三娘点头,直径走向郭氏。
郭氏还有些犹豫,三娘直接将人扶进了屋里。
声音从偏院传来。
姜晚走过去时,正看到马棚的位置已经围了不少人。
朱管家正拎着灯笼查看地上躺着的两人。
魏谦站在一旁,手中还拎着一条麻绳。
晏珩正站在人群外,听到声响回头看向她。
晏珩并未束发,黑色的头发散落在白色云纹斗篷上。
微弱的光亮照得他皮肤发着光。
晏珩看到姜晚穿得单薄,微微皱眉,冲她摆手,“过来。”
刚要伸手去解斗篷,姜晚却直接打开一侧钻了进去。
脊背紧紧贴在晏珩温热的身体上,双手直接将斗篷合拢。
将两人一起裹在其中。
姜晚如同袋鼠妈妈怀里的小袋鼠一般,只露出个脑袋。
“捉的什么人?”
家仆们眼观鼻,鼻观心,个个当没看到。
朱管家嘴角含着笑,眼睛眯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小贼,从院外跳进来。”
“刚好跳在了姑娘前几日刚做的地刺上。”
地上有两个身着黑衣的人,两人落脚的地方着实好,一个直接被地刺捅穿了脚。
另一个则是被捅穿了大腿。
两人抱着腿脚。
“问清楚是哪里来的了吗?”
“被人花了银钱买来的杀手。”朱管家说出杀手两字时,声音中带着戏谑,“有些名不副实了些。”
说完之后,目光放到了围墙的位置。
在那里不知何时被拆了几块砖,如同一个豁口,证明了这些小贼走的捷径。
朱管家声音放低,“那人应该也来了。”
姜晚点头,声音微微大了些,“先将他们带去地窖好生看着,明日给知县送过去。”
言罢又看了一眼魏谦。
他就住在这偏院里,是以是最早赶过来,直接将两人绑了的人。
她对着魏谦微微抬起下巴,指了指外墙的方向。
魏谦刚转动身体,想要悄悄到外面查看时,破风声响起。
一支箭矢,从黑暗中重来,几乎贴着晏珩的斗篷而过。
棉絮从破口处纷飞而出,在黑夜的灯光下飘散开来。
晏珩在护住姜晚的同时,甩出一把匕首直指黑暗。
魏谦没有犹豫,直接绕过的刺从墙头一翻而过,直接追了出去。
“去看看。”姜晚招呼一声,刚打开斗篷,就被晏珩一把抱住,翻越了墙头。
“你不要运力!”
姜晚被抱了个猝不及防,等脚落地,没想着去观察周遭环境,反而先推了晏珩一把。
被抱起来的那一瞬,她一颗心都要吊起来。
这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在想什么。
“我没事儿。”
晏珩见她脸都白了,知道她被吓到了。
安慰道:“这次醒来后,身体状况好了很多,不会轻易再出事了。”
姜晚没工夫与他理论这些,见他真的没什么情况,气呼呼地将人推开,向黑暗中看去。
“晚娘,这里。”
魏谦的声音传来,姜晚跑过去,就看到被匕首钉在地上的一片衣角,衣角上还沾染着新鲜的血迹。
“敌暗我明,小心些。”
姜晚看着交错黑暗的巷道,而后目光落到了魏谦脸上。
她突然道:“走了,先回去。若是对方这时放冷箭,太容易误伤。”
巷道一侧的拐角处。
魏平背脊紧紧贴着冰冷的墙面。
他手中握弓,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滴入地面。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还能见到自己的家人。
一个本应该死在魏村的弟弟。
那被大火烧焦的尸体犹在眼前,可眼下……
魏平甩了下坠在手指的血液,走入黑暗。
第二日。
魏平办成流民模样,再次绕到了清和园外。
这园子里的人依旧如同以往般行事,仿佛昨夜的刺杀不存在一般。
直至蹲到下午,他才看到一个穿着粗布麻衣,带着兜帽的人从请明园走出。
看着那熟悉的背影,魏平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而这一路,他就跟着那身影走过早市,又绕回到了清和园附近的明园门口。
刚走进,魏平就听到了孩子们练气的声音。
哼哼哈哈的声音不断从院内传出。
大门打开,他躲暗处看着那身影走进,然后就是孩子们的惊叫声。
“小叔!你怎么来了?今日是你采购吗?云姨说今日要给我们做肉吃的!”
“是啊小叔!我今日学了一套拳,打给你看好不好。”
站在墙角处的魏平呆若木鸡。
那两个声音那么熟悉,不正是他丢了的孩儿,大虎小虎吗?
而那个被孩子拽下了兜帽的男人,正是被烧毁了半张脸的魏谦。
脚步在脑子动之前迈了出去。
可那明园的木门就在几米开外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魏平心头一紧,回头就对上一双古井无波的眼。
晏珩身边,姜晚露出两个梨涡来,“姐夫,临溪村一别,好久不见了了啊。”
魏平一双眼当时就红了。
“大虎小虎在你手上是不是,他们还是孩子,你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