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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章 狐狸精
    说话的是溶洞里少有的外姓人,对方姓刘,全名刘三。

    

    刘三年纪不大,二十岁上下,是一个是四肢壮实,个头不高的青年人。

    

    山匪来的那个晚上丢了婆娘,只带着儿子逃了出来。

    

    “烤羊腿,撒了些自己在林子里找的佐料,只是闻着香,味道好不好还不好说。”

    

    一个羊腿不大,姜晚还想着给三爷爷送过去些,并不打算舍给别人。

    

    “什么作料?你跟哥说说,回头我也去找找,这味道真是从来没闻过。”

    

    刘三说着,就想要上手去拿。

    

    姜晚从容地将羊腿拿开,招呼姜游过来。

    

    手中的小刀快速旋转,将肉一层层切下,码在了盘子里。

    

    她捏了一块塞进姜游嘴里,“怎么样?”

    

    姜游满眼放星,快速点头。

    

    刘三见自己被完全无视,一脸笑着的慈祥面孔瞬间拉了下来,低低骂了声破鞋,就离开了。

    

    姜晚听到了,却没有多言。

    

    而是又切出一盘肉来,让姜游给陈三送去。

    

    “若是三爷爷不要,你就说是陈瑜之前帮我卖野猪的回赠。”

    

    姜游走了,她又盛了两碗粥,端进了帐篷里,等着姜游回来吃。

    

    溶洞就是一个小村落,而生活在洞口的姜晚姐弟两个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慢慢被村民们排斥在了外面。

    

    而造成这种影响的,则是村民们茶余饭后无聊期间的遐想和八卦。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姜晚从与陈瑜、晏珩勾搭的水性杨花的女人,变成了被李家抛弃是没人要的破鞋。

    

    又无辜与尤婆子的那一碗神水扯在一起,变成了被野狐狸精上身。

    

    姜游偶尔和溶洞里几个年龄相仿的孩子玩时,总会听到这样的话。

    

    “你们没看到,现在的姜晚娘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对着谁都笑,那一双眼睛恨不得粘在男人身上。”

    

    “是啊是啊,以前我奶奶给我讲狐狸精的故事,里面的狐狸精就是这样的,不知道避嫌,还处处勾搭人。”

    

    “你看她哪里还有一个女子的样子,打扮得跟着男人一样,还不是为了接近男人?据说陈卓去山里打猎,那还白送了她一头羊。那么多肉就这样白白送了?

    

    “谁说不是呢,这要说这女子不是狐狸精,我都不信。”

    

    ……

    

    听多了慢慢也麻了,回到窝棚也鲜少与姜晚提及。

    

    偶尔被问为什么不出去玩了他也只是摇头,说想要在冬天前多囤些食物。

    

    姜晚本就不是善于与人交际的性格,平日里也习惯了我行我素,偶尔听到些舌根话也都选择了无视。

    

    白日里带着姜游打猎搜山货,在猎屋吃饭,夜里再回到溶洞休息。

    

    一连几日倒也过得自在。

    

    让姜晚意外的是,竟然会有人在夜里偷偷摸摸钻了他们的帐篷。

    

    山洞潮湿,洞口处因为与密林相接更是招惹蛇虫鼠蚁,晏珩给姐弟两个留了驱虫的药囊,可饶是如此姜晚睡觉时依旧习惯将自己包成蚕蛹宝宝,才觉安心。

    

    刘三显然提前摸清了她的位置,一进帐篷就准确无误地将她压死,直接拖出了帐篷。

    

    姜晚想要反应已经来不及了,她的手脚被薄被束缚完全动弹不得。

    

    姜游当时睡得正熟,感觉有动静也只是翻了个身,姜晚怕将他牵扯进来,硬是咬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刘三也没想到这么顺利,打包了姜晚就一头扎进了溶洞外的密林之中。

    

    原本在溶洞外巡夜的人也消失不见,两人走得悄无声息。

    

    直至离开溶洞很远,姜晚被颠得实在难受,她才开口,“你要带我去哪?”

    

    “嘿嘿嘿,晚娘妹妹配合得紧,你再忍耐下马上就到了。”

    

    姜晚无奈,可不到目的的这家伙显然不会松手,不得自由她就算有武器也用不了,只能耐着性子陪他玩。

    

    又被颠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刘三扛着姜晚迈出密林,到达一处空地上才停下脚步。

    

    姜晚抬头就看到了火光,以及安寡妇。

    

    “怎么样?我说给你弄来就给你弄来了。”刘三很兴奋,正打算把姜晚放下来,安氏赶忙制止。

    

    “先绑好,这小丫头贼得很,别让她跑了。”

    

    安氏显然是紧张的,递绳子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哆嗦。

    

    姜晚也没反抗,当绳子绑好,姜晚坐在地上的时候,被子还是松了,她的手也有了自由活动的空间。

    

    “安嫂子?还挺意外。”姜晚歪头看着安寡妇,“我不记得哪里有得罪过你,要不你先给我解个惑?”

    

    安氏:“你不能活着,你活着我儿子就得死。”

    

    姜晚一脑袋问号,“你儿子不是早就死了吗?”

    

    “你胡说!”安氏突然疯了一样冲过来给了姜晚一耳光。

    

    “我儿子活得好好的,要不是,不是你在那媒婆面前说什么和那个猎人成亲了,辱了李家的名声,我儿子怎么可能有事!”

    

    火光将安氏狰狞的面孔照亮,不过两日时间,似乎就瘦了一大圈。

    

    昨日,她下山与二子见面,可等来的却只有李家下人送来的儿子的一只手,和一句话——姜晚与必须死。

    

    不然,下一个送过来的就是陈卓的尸体。

    

    她也不想杀人,可她实在没有办法了。

    

    姜晚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事儿又扯到了李家,她舔了舔有些撕裂的嘴角,卷走一片腥甜。

    

    “是李家人的意思?”姜晚问。

    

    原本束缚她行动的被子此刻成了遮挡,手中的黑刀正在切割身上的绳子。

    

    安氏哪里敢议论李家人,催促刘三,“赶紧将她带过去。”

    

    刘三像一只敏感的大狗,正蹲在一旁时不时四处张望,也不知是防范人还是动物。

    

    被安氏指使还颇为不快,可走进了姜晚看到她无畏的笑脸时,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

    

    “怪不得勾的男人惦记,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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