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之中少有人迹,树木枝杈藤蔓交错,想要前行必须用刀开路。
姜晚没有砍刀,便从空间摸出自己常用的短刀来代替。
这刀还是上一世一个同样帮扶院长的学长送给她的。
是一把战术求生刀,通体漆黑,刀身长三十厘米,刀背有锯齿,无论是砍还是伐,都可一用。
只是她运气似乎不佳,在密林中转了几圈连一只野兔山鸡都没见到。
眼看午时已过,姜晚怕姜游回去看不到人,干脆采了些木耳捡了些核桃栗子,就打算下山。
一路上本想捡些断木枯枝拿回去当柴火烧,却意外寻到一窝野鸡蛋,也算是少有收获了。
为防鸡蛋在篓子里打架,她细心地扯了几把干草,将鸡蛋隔开。
可就在她要背起背篓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败叶碎裂的响声。
姜晚拧眉,回头,就看到一男一女,正站在她身后,含笑看着她。
刘氏的出现,姜晚并不意外,可看到那虎背熊腰的男人时,她微微皱起了眉。
“嫂子,你这是觉得自己男人打不过我,所以干脆找了个帮手来?”
姜晚将背篓放下,先一步开口。
同时又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眼,很高,将近一米九的样子,体型壮硕,如同一个小小的山丘。
刘氏看到姜晚笑,就觉得汗毛倒竖,她默默后退一步,半身子都藏到了男人身后。
佯装无事地道:“晚娘啊,你不认识了?这是你堂姐夫。”
姜晚歪头,原来是他。
大伯家的大女儿,姜莲嫁的那个猎人。
她记得,这还是个很厉害的猎人,一个人杀过独狼,不然也没钱娶到她那个堂姐。
大房竟然让这两个人来找自己,看来已经打定主意,若是劝不听,就干脆动手喽。
思及此处,姜晚默默将手背到了身后,手中蓦然多出一把小巧的黑色机械弩。
这是她空间内唯一的远程武器,其射程能达到四百米左右,而精钢制的箭头在射程内,能直接打碎人的颅骨。
论打斗,此时的她定然不是那便宜姐夫的对手。
可若是偷袭,谁丧命还不一定呢。
姜晚心中思量计较,脸上却不显,依旧是一副轻佻无惧的模样,“怎么?是我白日里没有表示清楚自己的意思?还是嫂子也想尝尝神水的味道?”
“不过嫂子想喝我也没钱买,不如让大伯娘再慷慨一次,给嫂子也施舍一碗,也许喝了,就怀上了呢。”
刘氏闻言脸色就是一暗,她与姜有福成婚四年,无所出。
若不是她为人伶俐,懂得哄男人,照看公婆怕是早就被休回家去了。
平日里虽然知道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可她会做人,说话也客气,便没有人会当着她的面揭她的短。
如今却被姜晚戳了心窝子。
若是她一个人过来,定然会害怕,可此刻还有魏平在。
一向与人和颜悦色的刘氏也不免多了几分狐假虎威的胆色,“你果然不是姜晚娘。那丫头软弱得很,可说不出这么刻薄的话来。你最好识趣些,跟我们走,不然……”
“不然如何?”姜晚迈步向她走近了一步,一双杏眼微微眯起,露出一丝不耐,“是打算让堂姐夫将我绑了押到南垣城去吗?”
一旁的魏平一直没有说话,心中是十分诧异的。
他来的时候还有些不乐意,这姜晚娘他见过几次,每次这丫头都垂着个头,一副受了惊的兔子模样。所以对于什么打晕了带走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一见可真是开了眼了,这哪里是受了惊的兔子,这是吐着信子的蛇才对。
完全没了平时唯唯诺诺的模样,一句句压得刘氏说不出话来不说,甚至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别人或许不知,可作为一个老练的猎人,秋日里林子里的危险有多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这个时候,一个黄毛丫头竟然敢远离人群,独自一人到林子深处,也不知是无畏还是傻。
此时虽是正午时间,可天上的太阳被厚重的云层掩盖。
林中树木高耸,光线暗沉,时不时有阵风吹来,在树枝间形成低低的呜咽之声,让这无人之地显得阴森莫名。
想到可能随时杀过来的土匪,魏平伸手就去抓姜晚的肩膀,那么多话作甚,还是直接拎走的好。
然而让魏平意外的是,他这一把抓空了。
那正咄咄盯着刘氏的姜晚似是知道他会出手一样,轻轻后撤一步,直接躲开了他的手。
姜晚歪头看向魏平,“偷袭?我竟然不知道姐夫原来是个小人。”
“胡说八道!”魏平下意识判定这丫头只是歪打正着的躲开了,于是打算伸手再抓。
魏平的动作很快,可姜晚如同提前预知了一般,竟然再次后退,堪堪躲过他这一抓。
“嘿,我突然觉得,堂嫂和堂姐夫还是蛮配的,而且你们两个孤身进这深山里来,若之间没点什么谁会信?”
“不过放心,堂嫂你若真怀上了我也不会传出去,反而能给我那没用的堂哥留个种不是。”
姜晚一边胡说八道,一边悄悄后退。
“你!你胡说!”刘氏果然急了,竟也忘了害怕,快速向着姜晚追了几步,抬手就要去捂她的嘴。
这林子里虽然不常有人,可万一有打猎的经过,传到村子里去,她还活不活?
姜晚抬手,轻松攥住刘氏的手腕,稍稍用力,刘氏就觉得自己的手臂仿佛要被这丫头捏碎一样。
竟是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又生出几分后怕来。
姜晚将脸颊凑近刘氏:“怕了?要不我再大点声?这里人烟稀少,声音太小别人听不见!”
“我告诉你姜晚娘,你可别不识好歹,跟我们走你尚有一线生机,若是不走,你就只能在村子里等死。”刘氏用力挣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