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言郡主高兴了。
世子妃输惨了,不高兴地道:“我就不信了,妙言你让开,让郑姑娘来跟我们打一局。”
“什么事儿这么热闹?”这说着,一个男人的声音插了进来。
众抬头看见杨云戈,都惊了一惊,除了许侧妃,都站了起来。
杨云戈老是冷着一张脸,其实还是挺吓人的。他一进门,屋子里的气氛都低迷了几分。但是他自己浑然不觉,反而走到郑蛮蛮身后去。
妙言郡主立刻就溜了,道:“好好,让蛮蛮打。”
杨云戈扶着郑蛮蛮的肩膀让她坐下,道:“弟妹,跟她打牌,你等着输得哭鼻子吧。”
世子妃撇了撇嘴,道:“那得看看了。”
就算她赢不了,起码许侧妃还得厉害些吧?许侧妃可是陪王妃打了十几年牌了。
杨云戈也不走,反而坐在了郑蛮蛮身边。大家都有些不自在。
许侧妃都忍不住道:“大王子今天这么清闲?”
“是有点事儿。不过不急,等你们输了再说。”
“瞧这话说的!”世子妃也忍不住笑。
郑蛮蛮偏过头看着他,认真地道:“赢了算我的,输了算你的。谁让你吹牛来着。”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杨云戈竟然答应了,甚至还笑了笑。
明明是个温和的笑意,却笑得一屋子人心里都打鼓。
本来众人还没放在心上。可是重新洗了牌,这么一摸啊,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这什么鬼牌……
郑蛮蛮却心情轻松愉快,甚至还有时间挤兑杨云戈,道:“听说陆将军和您齐名?”
杨云戈正在看她的牌,一边道:“差不多吧。”
都是少年将军,都是一战成名。他是王侯义子,陆朗出身将门。确实经常有人把他们两人放在一起比较。
本来就差不多。
可是众人的脸色却都诡异地变了变。
杨云戈伸手去帮郑蛮蛮打牌。郑蛮蛮也由他,反正她牌好,随便打呗。
妙言郡主把每个人的牌都看了一圈,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道:“快些,蛮蛮,好好给我报仇。”
杨云戈不但老帮她出牌,还老是毛手毛脚,一手还要松松地搂着她的腰身,把玩她腰上系的小玉佩。那是一个很小的玉佩,因人人都挂,郑蛮蛮无奈才挂上的。
两人暗地里较劲,叫旁人看了,反而变成了眉来眼去。
郑蛮蛮其实是有点恼火的。当着人家的面干什么呢这是,而且你手能不能不要这么多,摸摸摸摸你个头啊摸。
杨云戈因为女胖子的事情受了点打击,现在就是想黏着她。
众人看他们俩在那逗着,输了也不在意了,光在那笑。
许侧妃到底是长辈,轻咳了一声,又问了杨云戈几句关于陆朗将军的事情。
那陆家一向常驻京城。如今辽南王府的世子和三王子刚刚出发上京,陆朗就到了,代表的,自然是京城里的那位。
杨云戈不方便出兵,沿海海匪却还是要清理的。只是大张旗鼓的把陆朗派了过来,最主要的目的,当然不是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的小小海匪。恐怕还是奔着杨云戈来的。
这年打光棍昔日见过几次,但并无交情。今上把陆朗派了来见杨云戈,看来是将这位少年将军给培养出来,来日好堪当大任。
最终郑蛮蛮赢了几把,他已经从搂变成摸了。
她受不了了,挣开了他站了起来,笑道:“那蛮蛮就先告退了。”
妙言郡主连忙道:“好,好!走走。”
她也不傻,大哥和这位郑姑娘之间那暗潮汹涌,她还是有所察觉的。
郑蛮蛮正要走,冷不丁的杨云戈跟了上来。
顿时妙言郡主就:“……”
郑蛮蛮怒瞪着他。
杨云戈才不管周围的人都被他吓成什么样了,盯着郑蛮蛮看了一会儿,道:“交代你的事儿都记得吗?”
“……什么事儿?”
不就是交代她跟侧妃说一声陆将军要来做客的事情吗?
杨云戈很是温情地摸摸她的头,道:“早点回来。”
“……”
说完他就自己大步走了,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郑蛮蛮。
妙言郡主这才溜达过来,拍拍自己的胸脯,道:“可被我大哥吓死了。”
郑蛮蛮跟她往外走,一边道:“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
屋子里,许侧妃就和褚鸾郡主还有世子妃感慨:“从来也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世子妃有些担忧地道:“大哥生性寡淡,从来也没有对哪个女子这样上心。这女子不知是什么出身……”
她到底还是有些自忧的。毕竟她虽是世子妃,可是她自己知道,杨云戈才是辽南王的嫡长子。尤其是现在王爷王妃不在,世子上京,由杨云戈掌政务的时候。
那女子来历不明,可是却非常得宠,连王妃郡主都对她另眼相看……
褚鸾冷冷地道:“什么出身都不要紧罢。不过是大哥哥身边的一个姬妾。”
世子妃又道:“听说日子不短了,瞧大哥的样子倒不像是一时兴起。”
杨云戈是什么人物啊!他在的地方,就是世子都要被他比下去的。眼锋那么随便一扫,周围的人都要抖一抖。基本上除了他自己的人,谁都不敢呆在他身边的。
说个笑话,有一次在赵阳,杨云戈去赴宴。宴上都是些当地名门的公子。杨云戈一身便服也就去了。当时也没人认出他来。可是他往那一坐,他身边的左右的两三个位置都没人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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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一桌子就都没人坐了……
一方面是因为他气势逼人。再则,杨云戈是一名恶名远播的悍将,甚至比上一任光武将军,也就是今上还要恐怖。打仗的时候,被他咬住的敌人,那就是非要咬得死死的才松口。
外头也有一些,他打仗的时候屠杀平民的传闻。
这种一身血腥味的人天生就是让人害怕的。他老子是战神仁将,他反正一点儿没学会,活脱脱一个魔将。
这样的人……谁能想得到一个毫无身份根基的小姑娘跟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闹脾气啊。他还要自己跟上来哄的。
不然难道他到许侧妃这儿,真是来打牌的?
褚鸾听了还是不屑一顾,她道:“真有这么宠爱,就算没有迎进门立妾,也早该生个一儿半女的了。”
很明显,郑蛮蛮是避妊的。
不过是个玩物罢了,不值一提。
许侧妃欲言又止。
褚鸾突然道:“是不是玩物,我倒有个办法能证明的。你们想瞧瞧吗?”
……
再说郑蛮蛮,她哪里知道那些人背地里都嘀咕着些什么。
妙言郡主也是个会来事儿的。出门没有前呼后拥一大帮子郡主护卫队什么,反而换了平民的衣服,另带着几个自己身边得力的丫头。
在辽南,她是最得宠的郡主。就是在整个大燕皇室,她也是最值钱的郡主。别看褚鸾是西江第一美人,可真要到了京城,妙言郡主这四个字,含金量就要高得多。
她从来不用争抢,反正什么东西都是她的。到了这份上,她也就不在乎什么臭架子之类的了,该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拉着郑蛮蛮她也不觉得彼此身份有别什么的,在街上高高兴兴地逛着。
发现郑蛮蛮带的璎珞,她更是毫不留情地取笑,道:“和你一点儿都不相配,看着就不值钱。”
这个样子倒是和杨云戈有点像。
郑蛮蛮笑道:“你大哥也这么说。”
“那你还戴着?”
“戴啊,为什么不戴。”
妙言郡主盯了她一会儿,道:“你还真挺有意思的。”
她见惯了那种为了男子不停退让的女子。譬如她就知道一位当地的伯爵夫人吧,也有些才名,人家都叫她“菊花夫人”。听说她爱菊花爱得不得了,院子里都摆满各种菊花。
其实她就知道,这位夫人出嫁前,最讨厌的就是菊花。就因为她丈夫夸了她一句,“淡然如菊”。她就变成“菊花夫人”了。
妙言把这个笑话讲给郑蛮蛮听。
郑蛮蛮听了只是笑,道:“女为悦己者容嘛。”
妙言道:“那你怎么不为我大哥容?你怎么还戴他不喜欢的首饰?”
“他没有不喜欢啊。他就随口带了一句。其实他根本就注意不到我这个璎珞吧。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做吗。还有你说的那什么菊花夫人。不是我恶毒啊,其实我都怀疑她丈夫说了一句,淡然如菊,搞不好自己都已经忘了,反而在想他夫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菊花了。”郑蛮蛮无所谓地道。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用迁就到这种细节上吧?
妙言郡主想了想,道:“怎么可能会忘记!”
郑蛮蛮抿着唇笑,道:“那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大哥早就把我这串璎珞给忘了。”
他从来就没注意过她身上的什么配件。大概对于他来说,郑蛮蛮什么都不穿什么都不戴就是最好的吧!
妙言郡主就嘀咕道:“看我大哥把你宠的。”
不过玩归玩,正经事儿她们也没忘记。逛了一个下午,终于把新铺子定了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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