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后宫里回来后,小家伙似玩累了,依偎着子曰没一会儿便睡着了。抱着安安,子曰也跟着躺下来,凝视着安安香甜的睡颜,子曰淡淡一笑。
现在想来,当时那颗转运石虽然让她惊诧,可现在看到安安,她觉得不愧为转运石,真的是个很好的运呢。能拥有安安,她觉得自己无比幸福。
神出鬼没的编号001说道:“都说了要相信智能世界!”
“……”
收拾好心情,子曰想着,林婕妤的事情落幕后,她便可以专心致志的教安安了,识字是最为重要的,根据前世逛超市所看到的,她将字放大写在纸上,上面还画上图样,便于理解。
这件事前期的工作是很繁琐的,她非常想亲手制作这些,可字都还写不好的她画画就更别谈了。
耐心的尝试了几次后,子曰有些挫败,字还可以写的清楚,但用毛笔画画,每次最后都是一团黑,完全看不出东西。现在是安安的启蒙阶段,她不能画q版的样子,只能写实。
这几天埋头弄这些东西,自然是瞒不过赵凰凌的,一次过来吃午饭,他意味深长的笑着,说是要去书房看看。
子曰当时还没察觉出什么,只是当赵凰凌翻到她那些杰作时,瞄到赵凰凌脸上戏谑的表情,她腾的一下红了脸,支吾了两声才道:“皇上别看了,污了皇上龙眼……”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赵凰凌嘴角带着都是温润的笑意,眼眸却泛着取笑:“字画虽然可以一体,但你如今字都还没出师,这画就不必心急了。”
子曰低下头低声解释道:“臣妾只是想给安安弄一些启蒙的东西,只是学艺未精,一直都弄不好。”抬眸时,满眼的委屈:“臣妾一片好心,皇上还取笑人。”
赵凰凌忽然坐下,仔细看了那一大摞墨团的纸张,闭上眼嘴角勾起一笑后,缓缓张开眼来,慵懒唤道:“过来,朕教你。”
子曰望他那边瞟了一眼,心道:你要教我至少得先坐起来吧,一张椅子怎么坐两个人?
迟疑之间,赵凰凌伸手一把将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子曰身子一僵,到现在,她对这么亲密的行为还是会有些心跳加速。虽然床单都不知道滚了多少次了,但偶尔这样的暧昧氛围,让她还是有些……
“在想什么?”赵凰凌挑眉问道,对怀中人的发愣十分不满意。
耳边传来一阵热气,子曰整个一瑟缩,有些敏感的低着头说道:“臣妾愚笨,在想待会儿怎么能不让皇上生气。”
每次赵凰凌教她写字,都会变着法取笑她,偏偏她还不能反击太过,不然打击到了某些人的男性尊严,她会死得很惨。
“哦?”赵凰凌邪邪一笑:“还是照着老规矩,写错一划,亲朕一下。”
子曰闻言猛然一惊,脸色越发赤红如霞,连连摇头,扯着他的衣裳恳求道:“皇上,臣妾今天已经写了好多字了,能不能不学了?”
赵凰凌挑眉,一手勾着她的腰,一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缓了好半天才道:“不行。”
子曰一怔,轻咬下唇:“那皇上考臣妾简单点的字行吗?”
这男人非常恶劣,还记得第一次玩这个的时候,他出的都是些简单的字,然后她当时沾沾自喜,都写出来了。可是到了后来越来越难,每次都会少几笔或者是多几笔,没办法,按照规矩,少一划得亲一下,多一划也得亲一下,最后亏死了。
赵凰凌虽然不常和她玩这个,但每次都弄得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按住了她的手,赵凰凌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坚定道:“简单的字你都会了,现在是时候学学难一点的字了。”
子曰恳切望着他,道:“温故而知新,简单的字更要多复习加深记忆,这样才不会忘记嘛。”
赵凰凌轻声一笑,凑近她耳边道:“看来朕的惩罚还是太轻了,宁儿每次都没记住啊。让朕想想,该怎么才能让宁儿记忆犹新。”
子曰心下一慌,微微跺了跺脚,轻叹一声,急忙道:“别别别,臣妾写还不行嘛。”这惩罚都轻了,要是再加重,那她肯定会羞怯而亡的。
赵凰凌在她耳边亲了一口,笑了笑,抽了一叠白纸出来,将毛笔放入子曰手中,大手直接包着她的手,开始在白纸上一笔一划的书写。
这么紧贴的距离,完全能感受到身后人的温度以及心跳,子曰哪里有心思去看写字啊。
赵凰凌扶着子曰的手写了大约十来个字,便放开了她的手,道:“好了,今天就写这几个吧。”
子曰一晃神,看了桌面一眼,霎时间惊呆了,一张白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可仔细一看也不过十来个字,但比划可真是不敢令人恭维:天啦,天要亡她啊!
最后,子曰在赵凰凌不断的调戏之下,脸都快红得爆炸了,才结束这个‘心慌意乱’的学字之旅。
到最后,两人也达成了共识,安安的启蒙的那些字画,都由画师来制作,子曰只需要将大小和样式画出来就行了。子曰松了口气的同时,但也有些遗憾,她若是地道的古代人,这点事情还是难不倒她的,可惜啊可惜。
送走了赵凰凌后,子曰瘫软的躺倒在贵妃椅上,略微轻松的喘了口气。
鱼服和小桃进来时,见到此景便笑道:“主子和皇上感情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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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也略略一笑,道:“是啊。”每次皇上过来,都是单独与主子相处,其中的好感情自然是不言而喻。
子曰懒懒的扫了她们一眼,‘哼’声一笑道:“贫嘴。”
鱼服和小桃均是掩嘴一笑,也不再打趣,熟练的收拾了桌上那堆墨迹。
和赵凰凌的相处,子曰有些不自在,那种不自在是赵凰凌动不动的亲密举动,其余的时候,她觉得两个人还是挺合得来的,在赵凰凌面前,她还算是比较随性的吧。有时候装装委屈和可怜,她还觉得挺好玩的,反正那男人也肯定看得出她是装的,既然能包容她,那么他们的感情也可以说是不一般了吧。
子曰觉得,像这样下去,也不是不可以,感情就是这样维系出来的,有时候太过浓烈的感情,往往褪去的也快,不适合长久存在。
宫里人的效率可不是一般的高,三天就将子曰所要的东西弄出来,看到成品的时候,子曰惊了一下,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当时她说要用厚硬一点的纸片,这个时代是很难找到的,工匠们就直接用了木材,削成薄薄的木片,每片的大小都一样,薄薄的木片上画着的动物、植物等等,栩栩如生,下面写着正楷的毛笔字,非常完美。
安安现在的时辰表,子曰又给改了改,除了定时的吃饭和每天学习两个时辰,其余的时间都是自由活动,安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天,子曰带着安安出去逛逛,给他放放风。安安和她可不一样,不能成天在一个地方窝在,每天都必须出去逛逛。
小桃和鱼服两人推着安安在前面走着,子曰和李嬷嬷则跟在后面,慢悠悠的晃荡着。进入九月份,天气逐渐凉爽,在户外散步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
只要是外出散步,碰到一些不相干的人的几率还是很大的,子曰逛得挺高兴的时候,贤妃、柳良人她们一行人便迎面走过来。
双方行礼之后,贤妃望了眼远处的大皇子后笑道:“许久未见,大皇子好似又长大了不少啊。”
子曰点点头,与贤妃聊了几句,给李嬷嬷使了个眼色,李嬷嬷便福身后往安安那边走去。
女人在一起,总少不了话题,李容华出了名的爱打听和喜欢说八卦,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给众人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林婕妤最近夜不能寐,说是紫玉堂那边闹鬼了,弄得人心惶惶的。”
贤妃微微一愣怔,道:“这种事情别瞎说。”这件事她有所耳闻,只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柳良人眨了眨眼,略作无辜道:“李容华姐姐既然能说得绘声绘色,就肯定是有什么秘密的渠道知道的吧。”
李容华挑眉瞟了她一眼,不在意的笑道:“紫玉堂里伺候的人都知道,算不得什么秘密渠道,我听说啊,闹得东西可大了,这几天每天都是三更半夜。”
子曰挑了挑修剪整齐的指甲,淡淡道:“那林婕妤怎么了?”
李容华一愣,完全没预料到宁昭媛会搭话,不过须臾之间,她抛开这个疑惑,道:“林婕妤身子原本就因为生产而弱不禁风,又经过这么一吓,听说情况不容乐观,神情恍惚,药不离手,还疑神疑鬼的。”
贤妃略微惊讶道:“怎么会这样。”
柳良人妩媚一笑,懒洋洋道:“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这天底下哪有什么鬼神。”
子曰深深的看了柳良人一眼,没有开口,而贤妃和李容华,也没有说什么,柳良人现在有孕,可是金贵,不能得罪呢。
子曰抽空看了安安那边一眼,有李嬷嬷和鱼服,还有小桃三个人看着,子曰还是不担心的,看着安安玩得也挺高兴,她便和贤妃她们多聊了一会儿。
一会儿,不甘寂寞的李容华又突然问:“听闻圣慈皇太后今日身子不好,皇后侍奉在前,也不知道到底如何了?”
贤妃闻言低下头,脸色也沉静下来,淡淡道:“自从皇上登基后,圣慈皇太后就一直避而不见,除了皇后。”说话时,她望了宁昭媛一眼,道:“就只有许嫔和宁昭媛见过圣慈皇太后了。”
李容华对圣慈皇太后还挺好奇的,以前先皇在时,她就听说过这位曾经皇后的一些传闻,可是进宫后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就算是封了位份,这位圣慈皇太后也只是赏赐,却从不召见任何人。
确实出了许嫔之外,别人就算是去求见,也只会闭门羹,她曾经问过当时的德妃,德妃只是凶狠的看了她一眼,阴凉凉的一笑,就没了下文,而德妃她那一笑,让她也没敢去问其他人。
柳良人看着宁昭媛柔笑道:“咱们里面就只有宁昭媛见过圣慈皇太后,不知道圣慈皇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子曰轻描淡写的瞟了柳良人一眼,喝了口茶道:“许嫔与圣慈皇太后是姑侄关系,柳良人又素来与许嫔交好,要问也该去问许嫔,怎么会来问本宫呢?”顿了顿,又道:“见圣慈皇太后那次,既匆忙,而且时间又过去了那么久,加上当时为圣慈皇太后威严所摄,情景已经记不清了。”
李容华眼里划过一丝失望,她还以为宁昭媛会讲些什么呢,原来还是以前那样,什么都不肯说,只会打太极,一点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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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虽然见过圣慈皇太后,却也是不敢性口雌黄的,这个话题和林婕妤那个一样,无疾而终。
没多久,李嬷嬷等人就抱着安安过来,子曰也因此得以从这群人中脱身。将场景图放进林婕妤后那她就没管了,不过今天能得到这个消息,这趟出来没白费啊。
随着紫玉堂间接性的发生闹鬼事件,林婕妤心力交瘁,现在几乎是病入膏肓。由于林婕妤闹出的风波太大,惊动了皇上和贵妃,贵妃索性将柔美人从紫玉堂迁出来了,放到贤妃宫里,紫玉堂彻底沦为后宫中不可言说的地方。
如今的紫玉堂里,除了花语,林婕妤身边已经没有伺候的人,整个紫玉堂空挡得可怕。林婕妤身子一日比一日虚弱,她每晚都看到自己那个无缘的孩子,每晚都听到他的哭声,听到他质问她为什么不要他!
花语见到这样的主子,亦是心力交瘁,除了安慰,她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现在林婕妤的一切都与子曰无关了,十一月份的时候,林婕妤终于抵不过心中的恐惧与精神的折磨,在寝室拿着剪刀刺入了自己的胸口,而她的宫婢也殉主而去。
听说是因为林婕妤的宫婢一天一晚上都没有出现,紫玉堂打杂的宫女和太监大着胆子进入了寝室,看到了床上和床边已经尸体僵硬的两个人。
一个不受宠的妃子,丧礼也只是草草办了一下,宫中人也有惋惜的,妃嫔们当然则是窃喜的,这么大一个敌人轻轻松松自己给自己折腾死了,简直是开心得合不拢嘴啊。
有些事情还真是玄乎,曾经被认为最有潜力成为权势妃子的人,没想到会在她们这届秀女里第一个陨落的人。
贵妃大仇得报,连带着几天心情都好得不得了,漪澜宫的人都感觉得到,只是没人敢去问,也没人敢说,只是自个儿内心的揣测,自家娘娘心情好是与林婕妤的死有关。
寄畅园里,子曰也听鱼服说起了这件事,她较为惋惜花语会殉主,这么个忠心的奴婢,值得人敬重。换做是她,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小桃知道花语是林婕妤从家里带来的奴婢,曾经作为一个家生子,她对此深有体会,叹了口气道:“如果花语不死,她在林家的家人大概也很难做。”
子曰和李嬷嬷都知道这话的意思,可鱼服是穷苦人家进宫,不太懂这些,便道:“怎么会?这个和花语的家人有什么关系?难道签卖身契的时候,还规定了,伺候的主子死了一定要跟着去死,否则就祸及家人吗?”
小桃笑了笑,解释道:“若是在宫外,花语或许还可以回到林家伺候,但这皇宫,花语出不去,作为林婕妤的心腹,她自然知道林婕妤很多的事情,或者林家很多的事情,若她继续留在宫里,一旦林家有什么被泄露,不管是不是她,她都会被波及。这样,还不如最开始就跟着主子死了,博个好名声。”
鱼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还有这样的。”
此时,子曰也淡淡的说了一句:“心腹难当,易主就更加难了。”说完这句,她发现三天表情都有些古怪,才察觉刚才那句话有些不妥,便道:“你们可别这个样子,我只是就事论事,若你们要对号入座,我可是不管的哟。”
瞧着主子顽皮的微笑,三人表情也缓和了一些,继续聊别的话题去了。
到了十二月份的时候,庄妃发动了,是在深夜,那时子曰正抱着赵凰凌悠哉悠哉的睡着,听到这件事后,在子曰的说合下,赵凰凌也打算去看看,两人迅速的起身,赶往庄妃的承乾宫。
贵妃等人已经先到了,妃嫔们都知道今晚是宁昭媛侍寝,当看到皇上和她一同出现时,眼里都路出厌羡的目光,十分隐晦。
赵凰凌没注意这些,只是问了贵妃,庄妃的情况,贵妃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后,直接让皇上回去了,这里有她坐镇,一切都不会有事的,美名其曰皇上明早还要上朝,耽误不得。
庄妃伺候他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赵凰凌也只是过来看一眼就准备离开了,贵妃给了个借口,他自然离去。
子曰羡慕的看着赵凰凌潇洒的离开,哎,她也不想在这儿待着,白天还好,这大晚上的,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一众妃嫔在殿内等了好一会儿,庄妃都还没生出来,由于是夜晚,每个人的精神都不是很饱满,所以也没有向上次林婕妤那般说话说得口沫横飞。
贵妃见她们一个个都是哈欠连天,一点精神都没有,便直接让她们都回去了,可以不用在这儿带着,众人等的就是这句话。妃嫔生孩子,需得来看一眼,若是有高位妃子,特别是像贵妃这种有实权的人,就一定得她先发话,她们才能离开。不然没有一定的理由,就只能一直跟着等着。
子曰回去后倒头就睡了,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就得知,庄妃在凌晨的时候生了个小公主。子曰让李嬷嬷准备了一些贺礼,便往承乾宫去道喜了,去时,贤妃她们已经在了,几个人闲聊了几句,还看了二公主,相比大公主那瘦弱的模样,二公主可以说是白胖的了。
看得出庄妃虽然失落不是个皇子,但对这个女儿,她也是极为喜欢的,大概还有救是有林婕妤的前车之鉴,有孩子并且能养孩子,这就是最大的福气。
几个人说话时,恭嫔也来了,许嫔一贯喜欢讽刺这个,讽刺那个,恭嫔如今抚养大公主,许嫔自然是得冷言冷语上两句的。子曰冷眼看着恭嫔与她唇枪舌战,差不多腻味了之后,她也从承乾宫里出来了。
只是没走多远,恭嫔的声音便在后面响起:“宁昭媛姐姐,请等一等。”
子曰闻声止步,回过身子望去,恭嫔已经走近,给她行礼,子曰微微一笑问道:“恭嫔有什么事情吗?”
恭嫔低头抿了抿唇,抽搐了一会儿方才道:“素闻宁昭媛姐姐对养孩子颇有心得,姐姐也知道臣妾如今抚养大公主,所以想请教请教。”
子曰挑挑眉,没有说话,恭嫔又急忙道:“臣妾知道林婕妤先头做的那些事令姐姐不喜,只是幼子无辜,希望姐姐能帮帮臣妾。”
“恭嫔似乎找错人了,若是关于大公主调理身体,你应该去找太医。”子曰带着一贯的淡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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