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的。”
“卧槽!好的都被你们捡走了,剩下的全是些虾兵蟹将,不带这样的。”鬼医眼看着四名长老被这帮战意汹涌的队长挑走,顿时急得在空中不住跺脚。
妈蛋!他也想动手好不好!好歹也给他留一个人啊。
下方的交战声,此起彼伏,有队长的加入,再加上凌若夕的回归,队员们更是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神情愈发亢奋,越战越勇。
“不,这怎么可能。”云玲眼睁睁看着眼前哀鸿遍野的画面,脑子里嗡地一下,好强,这些人强得根本连反抗也做不到。
壮汉脚下一勾,顺势撩翻四长老,尔后,五指成爪,筛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掰。
“啊!”
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从四长老嘴里吐出,他的双肩无力的垂落下来,撕心裂肺的剧痛,让他不自觉流出了生理盐水。
鲜血浸红了脚下的灰白浮云地,汨汨的血泊,顺着地面朝山下蔓延而去,犹如喷发的岩浆,红得刺眼,空气里那股浓郁的血腥味道,更是为眼前这场景增添了几分阴森,不过短短半柱香的时间,云族弟子已全数惨死,尸骸堆积如山,放眼看去,几乎到处都是。
暗水随手提着五长老软如肉泥的身躯,扔到地上,拍拍手,“搞定。”
云井寒带着一身斑斑血迹,在木尧梓的攻击下,迅速后退,大势已去,如今他只能先从这帮人手里逃出去,保住性命。
“想跑?”木尧梓眉头一蹙,脚尖轻点地面,墨色的衣诀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咻地出现在云井寒的身后,速度奇快。
凝聚了冲天玄力的掌风,直逼他的背部,云井寒侧身避开,手中骨扇顺势朝后挥去。
不管怎么样,他绝不能死在这里!
他还没有成为云族真正的继承人,还没有将云井辰踩在脚下,他怎么可以死!
阴鸷的双眼迸射出一股强烈的求生欲,只可惜,实力的悬殊,岂是他有满腔孤勇就能够弥补的?木尧梓反手握住他挥来的骨扇,指头猛地用力。
“咔嚓。”
用兽骨做成的扇柄,竟应声断裂,残渣哗啦啦掉落在地上。
“砰!”另一只手带着呼呼的气流,狠狠拍上他的肩膀,左脚凌空高抬,踹中他的腹部。
“哇!”云井寒口中喷出无数鲜血,整个人好似被炮弹击中,化作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直挺挺朝后飞去。
木尧梓凉凉的扫了眼瘫软在地面的男人,随后,缓缓放下腿,从这遍地的尸骸上方,一跃而过,落在凌若夕身后。
“啧啧啧,真好看。”暗水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惨状,那眼神好似在欣赏一个艺术品,充满了惊叹与惊艳。
“能不要说得这么变态吗?”鬼医横了他一眼。
两人瞬间又斗上了,凌若夕没理会他们二人打趣斗嘴,身影翩翩然落地,黑色的马靴踩踏在血泊中,衣诀凛凛,神色淡漠。
“你,你想做什么?”四长老喘着粗气,戒备的盯着她。
“送你上西天。”凌若夕冷笑一声,手臂蓦地抬起,四长老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他慌忙从地上爬起,撒开双腿就想跑。
凌若夕无奈的拧了拧眉头,袖中银针化作一道白光,直逼四长老的背部。
“唔。”背脊被针尖刺中,一股尖锐的疼痛让四长老逃跑的脚步瞬间停滞下来,很快,他便感觉到了一股从下身传来的麻木感,仿佛腰肢以下的部位,以不受他的控制,甚至于,他完全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心头的惊骇如同潮水疯狂滋长,四长老不甘心的想要挪动步伐,却始终是无用功,他脸色铁青一片,双腿竟软绵绵的朝下跪去,膝盖砰砰砸在布满鲜血的地板上。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仓皇的转过头去,见鬼似的盯着那抹冷冽的身影,身体的异常,让他难以保持冷静。
凌若夕貌似纯良的歪着脑袋:“我只是在报仇而已。”
当初,他对自己所做的事,她不过是十倍、百倍的奉还给他。
“你这个贱女人!”四长老气得双目猩红,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同凌若夕拼了。
“会叫的狗不咬人,你方才不是说,要让我有来无回么?”凌若夕好似未曾听见他的辱骂般,艳艳的红唇,朝上弯出一抹清浅的淡笑。
她嚣张的姿态,让幸存下来的众人,看得心里无名火顿起。
这里是云族的地盘,可她一个外来者,竟敢如此张狂?
“你不要以为仗着这些人就能肆意妄为!今天,你若胆敢……”警告的话语还未说完,一把锋利的柳叶刀,咻地刺入了四长老的咽喉,血如泉涌。
他的双眼蓦地瞪大,眼眸中布满了血丝,身体踉跄几下后,终是无力的朝后砸去。
“我不太喜欢听人临死前的示威。”凌若夕淡漠的说道,抬脚走向四长老的尸体,在经过五长老六长老面前时,他们明显吓了一跳,神色戒备的凝视着她。
凌若夕目不斜视,弯下腰,轻轻将那把柳叶刀握住,再猛地抽出,飞溅出的血珠,瞬间沾染上了她的衣衫,墨色的布料上,好似绽放了朵朵傲梅。
青丝飞舞,她轻轻抬起浅薄的眼皮,死水般不起波澜的黑眸,定定扫过空地上趴在地上,无法起身的幸存者:“想好怎么死了吗?”
在他们决定设局引她入瓮,在他们对她生出不轨的心时,她就不可能再放他们活下去。
危险,必须要斩杀在摇篮之中!
被她那宛如死神般冰凉的眼睛盯着,众人心头莫不是轻轻打了一个寒颤,神色或惊恐,或错愕,或躲闪。
“看来,你们是不愿意自己选了,也罢,”凌若夕莞尔一笑,修长的手中轻轻把玩着手中的柳叶刀,似在琢磨为他们选择怎样的死刑。
“凌若夕!你敢!这里是云族,你若真的敢这么做,一定会遭到云族倾尽全力的报复。”五长老嘶吼道,死亡的恐惧,让他早已抛弃了最初的仙风道骨,没有人愿意死,尤其是当他们在高位上坐了这么久,享受了这么多年的顶礼膜拜后,他们比谁都要惜命。
凌若夕歪着脑袋,眼底一抹寒芒转瞬即逝:“报复?好啊,我等着。”
说罢,手起刀落,锋利的刀刃吱溜一声,割破了五长老的咽喉,鲜血瞬间爆射而出,染红了他那张不停抽动的面颊,他死死的瞪着近在咫尺的人影,好似要将她的样子记住,到了地狱,化作厉鬼,向她报复。
“拜拜。”凌若夕饶有兴味的冲他挥挥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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