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一脸惭愧的垂下脑袋,不敢说出一句不满。
“丞相办事不力,罚两年俸禄,念在其对朝廷有功,朕特许,戴罪立功,朕给你一次机会,记住,若这次你再让朕失望,不仅是你,你的家人,全都会为你丧命。”这是威胁,也是警告。
卫斯理心头一紧,只希望他的条件莫要太过苛刻,否则,他或许该早做好满门抄斩的准备了。
“朕给你一支精锐,你即刻再赴边关,若她现身,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也要把她给朕带回来,懂吗?”南宫玉如是命令道,双眼蕴藏着叫人胆寒的危险气息。
卫斯理错愕的抬起头,无法相信,皇上他居然还要派人前往边境,这不是把人送到皇后娘娘面前,让她杀吗?
他哪里清楚,南宫玉本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会一次又一次试图挑起两国战火。
只要凌若夕在乎此事,他就有法子将她引出来。
他最怕的,是她从此音讯全无,与之相比,区区百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她高兴,别说是这帮奴才,就算是整个南诏,他也能双手奉上。
南宫玉早就疯了,这世界,不疯魔不成活,他永远也忘不了有她在身边的那段日子,永远也忘不了,她凤冠霞帔与自己比肩时的身影。
他想要她,不仅仅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为了得到,他可以不惜任何的代价。
阴鸷的双眼涌动着毁天灭地般的决绝,一股逼人的冷气以他为轴心,迅速朝四周扩散开去。
整个御花园仿佛被这股可怕的压迫感所笼罩着,没有人敢吭声,他们恐惧着眼前性格大变的帝王,甚至连直视他也做不到。
南宫玉拂袖转身,萦绕着冷气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花园的尽头,直到他离开后,卫斯理才踉跄着从地上站起身,他苦笑地眺望眼前这满园的风景,嘴里漫出一声叹息。
“难道南诏真的要因为一个女子,走向灭亡吗?”
没有人回答他,没有人能够为他解惑。
拖着不断抽痛的双腿,他一步一步走出了皇宫,当夜,效仿凌若夕的训练手段,由南宫玉亲自培养出的一批死士出现在了丞相府外,人数近五百,个个身手矫健,神色肃杀,一看便是从死人堆里爬出的。
卫斯理当夜便领了圣旨,率人赶赴边关,只是比起上一次,这次他明显提高了戒备,但奇怪的是,他原本以为这次凌若夕会再度横加阻挠,却出乎他的预料,一行人畅通无阻的抵达了边关。
直到虎符送到他的手里,他也没能从这古怪的局势中回过神来。
难道皇后娘娘已不愿再插手两国的战事?打算任由其发展了吗?
他怎会猜到,对于如今的凌若夕而言,还有比这更让她上心的事,例如,大夫人不翼而飞的尸体,例如,云族与大夫人之间的关系。
“姑娘,这是少主刚送来的书信。”子夜时分,云旭轻轻敲响了凌若夕的房门,将一封还未打开的书信递到她面前。
凌若夕随手将大氅披在肩上,打开一看,整张脸立即黑了下去。
她很想知道,这人究竟有多无聊?居然利用白鸽,大晚上给她送来这种信?这算什么?情书?
想到上面赤裸裸的爱语,以及思念,凌若夕不自觉嘴角一抖,神色古怪的看着云旭,半响,才问道:“云族的信鸽很常见?很容易培养?”
“不。”云旭急忙摇头:“族里每一只白鸽都要经过重重培养,直到合格才会被投用在情报收集以及消息传递的任务里。”
“哦?我看未必吧。”凌若夕嗤笑一声,随手将书信塞到他的怀中,“送给你了。”
既然不是有关大夫人的消息,她也没必要留下。
“姑娘!”云旭心头一急,赶紧唤道,“这可是少主他……”
“告诉他,别做多余的事,下次再有书信传来,你先替我看过后,如果是正事,再交给我,如果不是,随你处理。”她挥挥手,便在云旭错愕的目光中将房门重重合上。
这个云井辰,成天吃饱了撑的。
回到房间,她捧起茶杯狠狠的往嘴里灌了一口茶水,这才觉得心里的火气减弱下去。
但脑海中,那抹妖冶的红影,却始终不曾消失,明晃晃的占据她的心神。
“该死!”凌若夕烦躁的低咒道,身体泄气的靠住椅子,眉心紧锁。
“娘亲?”床榻中传来凌小白朦胧模糊的声音,他揉着一双惺忪的睡眼,缓慢的坐起,挑开帐幔,奇怪的盯着难得没有修炼,而是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生气的女人。
“你怎么了?这么晚干嘛还不休息?”他轻声问道。
凌若夕勉强平息一下心头的郁闷,强笑道:“没事。”
她这样子真的没事吗?
凌小白想了想,又仔细看了她半天,仍是没能看出点苗头来,最终果断的放弃,重新躺下,准备继续做自己的美梦。
第二天,凌若夕顶着两个青黑色的眼圈从房间里走出,眼眸充血,神色略显疲乏,好似一夜没休息好。
“姑娘。”正打算前往训练场的分队队长朝她打着招呼。
“早上好。”她漠然颔首,情绪并不高涨,与他们擦身而过。
待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后,这三名队长才奇怪的嘀咕道:“你们说这凌姑娘是咋滴了?难道是修炼遇到了瓶颈?还是又有要事缠身?”
“姑娘的心思你别猜,猜也猜不中。”
“得了,与其去猜凌姑娘的想法,还不如想想,今儿的训练。”
三人有说有笑的离开山寨,没多久,半山腰的训练基地里就传来了众人声嘶力竭的哀嚎声。
“乞儿们的训练进展得怎么样?”凌若夕刚步入大堂,一眼就看见了正在桌边用早膳的绝杀与鬼医,她拍拍小一的肩膀,在上首落座,一边拿着筷子,一边问道。
“有我的灵药辅佐,就算是傻子也能成为天才。”老头一脸骄傲的拍了拍胸口,说得极度自负。
凌若夕轻轻抬起眼皮,“是吗?那怎么没见你让小一步入高手的行列,恩?”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瞬间将鬼医秒杀,他刚升起的自满,犹如风中的泡沫,烟消云散。
布满伤疤的脸蛋立马黯淡下去,恶狠狠瞪着正在拆他台的某性子恶劣的女人,嘟嚷道:“凡事总有例外。”
“不要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凌若夕牙尖嘴利的奚落道,但眼底却有零碎的笑意蔓延开来。
老头说不过她,又不能与她动手,只能用眼神试图杀死她。
只可惜那毫无杀伤力的眼神对凌若夕而言,没有半点作用,甚至于,她一夜低迷的情绪,难得回升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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