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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二十五章 双兵破魔身
    又一颗头颅被斩下,速廓吞吸异力顿时失去。

    可他也是悍勇,刚才刀斩上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这一颗头保不住了,

    所以没有去管这些,身躯半转,拿矛杆去抽打灵相头颅。

    砰的一声,打的那里金光进射,可后者有看雄厚的灵性之火和一身力量,硬吃了这一击,只是微微晃了晃。

    灵相长刀一挑,拨开他随后劈来的环圈,另一手向外一拿,将掉插在地面上的长拿起,退撤一步,避让开戳来的长矛,拿长往外一格,随后进步一上前,同时扬刀一个反撩。

    速廓见状连忙举圈磕挡,然而这一动,上端露出了空隙,陈传灵相随着往前进身,又顺势一抽了上来,砰的一声,打的其肩头爆碎,光焰纷炸,

    又一条手臂齐根折裂。而速廓人也被抽的往旁边偏了几步。

    陈传这种打法就是仗着力大欺人,你要是不去全力招架,一招就可以打得你招式散乱,破绽百出,你若全力招架,我则趁势击你虚处。

    其实灵相战斗之中,由于巨大体型,这种轻重快慢,虚实结合的路数是需要较高的协调能力,还有精准的控制力作为支撑的,要不是有第二我相重合,那却并不那么容易做出来的。

    而此刻他越打越顺手,刀齐上,接连劈砸在速廓身上数次,每一击必然打的盔甲爆裂,血肉纷飞。

    速廓架势早已散乱,此刻只是凭借本能遮挡了,退撤之中,最后一个脑袋也被长磕了一下,意识不由一阵模糊,只能凭着感觉刺出了一矛,灵相起长将长矛往下一磕,将矛头压至地面,随后一脚踩下,矛身咔一声折断。

    这时对面又举环圈打来,他松开柄,一把抓住了那个环圈,光芒碰撞之间,五指牢牢将之扣住,随后持刀的另一手往上一划,赠的一声,将包裹着臂甲的手臂斩断,一蓬滚烫的血雨飞洒至地面之上。

    此刻速廓倒退出去,他身躯晃晃悠悠,意识半昏半醒,所有武器也都被卸除,基本上已经失去反抗之力了,只是他自身的意志还在支撑着他。

    陈传灵相将那一只还连着半截手臂的环圈扔在地上,往前快走了两步,

    双手握住刀柄,往前猛地一刺,一刀就捅入了其胸口中,借看前冲的力量手臂一使力,将之整个人给挑了起来!

    因为明眼人都能瞧出速廓在这一场战斗中落在了下风,而速廓也早有命令,如果情势不对,各路军将可以自行择机撤退,所以他在节节败退的时候,大部军卒已如潮水般向后退去,可仍是会转头留意战场情况,而此刻回头一看,却是见到了这副景象,不由证证停下了动作。

    陈传望着身举半空,已经变得异常无力的速廓,意念一动,一股灵性光焰沿着长刀瞬间涌入了身躯之中,下一刻,白金色的光焰从其各个伤口和断裂之处喷涌而出,速廓不禁剧烈的抽搐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把刀一抽,任由那仍裹着白金色气焰的庞大身影轰隆一声砸落在地。

    速廓一下跪坐在了那里,他身上的猩红色的灵性之火已然完全消失不见,只是似乎有一个意识支撑着身躯不倒。

    整个平原一下变得鸦雀无声。

    陈传灵相此刻往后走了两步,将刚才落下的长再拿了回来,转身回到速廓近处站定,而后双手将长高高举起,对准着其头颅部位。

    片刻之后,猛然向下一砸,轰的一声,速廓全身顿时爆碎成了无数的碎块,在半空翻滚着,纷落去了各处所在,随后又化作了翻翻滚滚的气雾,一缕缕向着天空飘升。

    许多看到这一幕的军将一个个变得失魂落魄,都是无力跪了下来,速廓不仅仅是他们的主将,同时也是他们不少人的精神寄托。

    这一位征东将军可是从旧时代末朝就跟随着帝室一路撤退,并在重立帝廷时立下大功,他们许多人的父祖辈就在魔下效力,而现在却亲眼见证了他的战殁。

    陈传这时意念一动,身外的灵相同样化作了滚滚白雾,飘散在了空气之中。

    他往前走去,速廓正躺在了那里,他此刻已经恢复了原来的体型,全身上下冒出白金色的光焰。

    他看着走近的陈传,气息奄奄的说:「将军百战死,战死沙场,吾也算得偿所愿,陈先生,你若拿我头颅而去,可否将我躯体送回?」

    陈传说:「并不是我不近人情,可速将军应该知道,你们自身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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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廓看向上方,恍然说:「是啊,是啊,险些忘却,我早非人身了啊。」

    他的身体由无数的异化组织所构成,就算斩了一个头颅,也没有什么用,因为只要有一些异化组织存在下去,理论上他就有可能恢复,现在有一种凡人无力感,只不过是异化组织被陈传的灵性力量压制了。

    他这时艰难开口:「我有一物,可以请求陈先生带出去交给陇右道的速氏家族么?」说话之间,他身上掉落下来了一物。

    陈传看了一眼,这东西就飘了过来,他一把抓住,见这是一袋藏了不知多久的泥土,上面还挂着一枚小孩用的长命锁,锁上面刻了很多祝福语,看着是一个老物件了。

    他能判断出这东西里面没有任何问题。于是看向其人,说:「我会帮你带到。」

    速廓说:「多谢———」

    陈传不再多说,缓缓抬手对准了其人,上面闪烁了出了刺目的光亮,少顷,一股剧烈的耀光在这里绽放开来,仿佛天空都黯淡了一瞬。

    随后一声巨大的轰爆之声传出,等到一股冲击结束之后,速廓原本存在的地方只剩下了一个边缘焦黑的深坑,所有的东西都是不复存在了。

    此刻外涌的气流开始回卷,带起了地面的尘土和碎屑,令他的发梢飘荡了起来,他身上蒸腾的云气晃动不已。

    他站了一会儿,向外看了一眼,旧帝室的军队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崩溃了,再没有了半点斗志,如浪潮一般向外溃退奔逃,

    专先生这时往他这里走了过来,他没有去理会那些溃军,剿灭高层次力量才是他们所需要做的。

    他心潮起伏,在今天到来之前,他根本没想到陈传已经成就了长生观之境,而对面的征东将军亦是实力强大,他本以为会看到一惊天动地的大战,

    可没想到居然是一场一面倒的战斗。

    来到陈传近前之后,吸了一口气,问:「陈参员,赵真业刚才一直没有出现,他这是放弃了么?」

    其余人都去追击剩下的那两名旧帝室的格斗家了,而他刚才没有离开,

    就是留下来防备赵真业,万一其突然再现身,他和面具先生能上去牵制一下,要知道,这一次,他可仍是将那个叩心墩带着的,就是为了防备其人。

    陈传此刻感受了下,发现感觉之中赵真业的气息变得若有若无,说明这人已经去到了距离此间极远,甚至于有些特殊的地方了。

    他在最高天关点燃了紫盏之后,就拥有了运用其气的能力,更有一部分紫气成了他身体以一种特殊形式存在的异化组织。

    而在与人交手之中,他可将此气侵染到他人身上,因为这一部分紫气同样会与那处天关产生无从断绝的沟通,所以哪怕这人逃离出去,其所在之地也能被他所感知。

    他本来还打算处置了速廓之后,斩开裂隙再去追逐其人,现在看来这人应该是躲藏起来了。

    他说:「这人身上的力量应该是出了一些问题,我想不解决问题之前他应该是不会出现了。」

    专先生严肃点头,他想了想,说:「他这次能恢复过来,我怀疑他很可能是借用了对面的力量,还有一定可能与对面的东西融合,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我会将他的事情上报总部的。」

    面具说:、「对啊,就应该这样,老专,这事就不该你来扛,当年的事,

    有些人就好像什么错都没有一样。」

    专先生说:「先不提这个,陈参员,既然这里已经解决,那我就帮助同僚肃清残敌了。」

    陈传点了点头。

    专先生转身离开,两步之后,就化一道流光远去。

    此时此刻,徐阐和胡坎两个人正在追击那名绣衣使者。

    只是后者速度极快不说,其行动飘忽,每跑过一段路还会借助战场上留下的仪式来阻碍他们的追击,两人眼看着被她越拉越远。

    胡坎看着远处也在奔逃的旧帝室士卒,眼珠子一转,大声说:「那老娘们跑的真快啊,这腿跑起来都能当风扇使了。

    我说兄弟,你别说她跑得快,一身功夫都在手上,你问我怎么知道的?

    嘿,那可是个绣衣使者,听说过绣衣使者不?对,就是缝衣服的,专给那狗皇帝缝衣服的,那针线活特别好。」说出「狗皇帝」三个字的时候他特意加重了语声。

    绣衣使者本来脸上始终保持着冷色,只顾着撤离,可是听到提到了辱骂君上,并且周围还有其他士卒时,不禁神情一变。

    这时她一挥手,一枚枚针影飞出,将周围的零散士卒全部杀死,然后继续头也不回的向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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